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84)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在吴老爷敬仰的望过来时,季子漠无奈解释:“真的不是我写的。”

季安忙跟着说:“大哥当时也说了,不是他写的。”

吴老爷:“那是谁写的?”

季安:“大哥说是一个叫杜甫的写的。”

吴老爷:“杜甫在哪里?”

季子漠:......“仙去了。”

吴老爷:“葬在了何处?墓在哪?”

季子漠:......

吴老爷性子较真,见到了这个时候季子漠还是不认,猛的站起身,拉着季子漠往外走:“走走走,你带我去杜甫的墓,我也不说别的,只要是碑上写了杜甫两个字,我就信这诗不是你写的。”

说到最后,季子漠已经无力解释,只是吴老爷无论怎么软硬兼施,季子漠都不说全诗,他真没有当文抄公的打算。

默默的在心里和杜甫说了句抱歉。

季子漠下楼给季安季丫买笔墨,齐玉落后了一步,吴老爷看着他问道:“近来可还好?”

两家有些交集,齐玉唤他一声吴伯父,道很好。

又拱手拜谢道:“多谢吴伯父提前支与我夫君的银两,齐玉感激不尽。”

吴老爷疑惑道:“什么银两?我并未支给他银两。”

齐玉还在做着拜谢的姿势,闻言怔楞住。

买了纸墨笔砚被吴老爷亲自送出书肆。

季子漠意外的看向忐忑不安的季安:“你还在灶房屋偷听了?记忆力不错啊,就听了一遍记住了这么多。”

阳光被一旁的房屋割成条,季子漠眉眼落了光,他挑了挑眉。

没有责骂只有夸奖,季安抬头看他,弯着唇角笑了。

三人到集贤酒楼时吴苍明还未来,伙计说郭少爷已经派小厮来说,他们带季丫玩后过来,如果季子漠早来了就等会。

三人到了包间,小厮上了茶水糕点,齐玉有些失神,季子漠伸手在他脸前摆了摆手:“怎么了?”

齐玉摇了摇头说没事。

三人等了会,吴长明抱着季丫推开了包间门,后面还跟着另外三人。

在他们齐聚时,远山书肆也聚了四个人,分别是桑农县正四少的四个操碎了心的爹。

“怎么样?你不是说人品如棋品,专门来和季子漠下棋,想测测他的品性吗?”

第63章

一个四方桌,吴老爷坐着不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落下泪来。

其他三人:......

“吴老头你哭个什么鬼,季子漠下棋是行还是不行?他善诡计你下输了?”

吴老爷擦了擦泪:“赢了两子,季子漠棋品正,如此品行高洁让人敬佩的人,我怎么能那般冤想他呢!”

其他三人:......

吴老爷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诗念了一遍,其他三人齐齐愣住,心头万千情绪,由衷的升起敬佩。

“他不认是自己写的诗,说了个杜甫的名字,我问他人在何处,坟在何处,他一概答不出来,季安说他大哥说过,杜甫是唐家村的人,咱们都活了半辈子了,你们知道桑农县有个唐家村吗?”

都回:“不曾听闻。”

郭家是世代的胭脂水粉铺子,胭脂中会加入药材,郭老爷有时跟着船出去收药材。

过了半晌,郭老爷叹气道:“咱们桑农县山好水好,离边塞远还未察觉,外面百姓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对外有敌,对内有灾,皇上又......哎”

“我这次去的地方稍微远些,听说皇上现在日渐......有雪灾的地方报上去,下面的官员都不敢往上报,导致毫无救济,冻死饿死的不少。”

吴老爷悲戚道:“敢报的都去流放了,剩下一些贪生怕死的。”

解愁当铺的孙老爷小声问:“那太子?”

郭老爷闭上眼摇了摇头:“太子是个明主,只是谁也说不出为何,瞧着皇上恨不得生吃他的肉,流放的那一批说是犯错,不过是皇上想剪掉太子的羽翼。”

“前几年心思还隐蔽些,现在是日渐明显,连我等寻常之人都看了出来。”

“凤凰县雪灾,太子自己在朝堂上奏了,只是......”说到这个郭老爷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似是想起了什么,郭老爷继续道:“我去了皇城,皇城的百姓说,流放那日,流放的官员和家眷族人长的看不到尾,十几个官员豪放大笑着喊:只要皇上能变了荒唐想法,吾等死了也甘愿。”

众人忙问是什么,郭老爷摇摇头说不知。

吴老爷不解道:“不懂太子为何出宫别住,历朝历代都是住在东宫。”

郭老爷倾身小声道:“据说,是太子在东宫中毒了两次,第二次险些送了命,年过六十的太师带着他的学生,把太子从宫里抢出来的。”

这消息震的三人头皮发麻,皆是不敢置信。

糕点铺的周老爷心中一团郁气:“我就想不明白,皇上太子的那也是亲父子俩,为什么就非要斗来斗去的,皇上多子也就罢了,他膝下就俩子,小皇子才牙牙学语,就算偏心也不至于,更何况太子是嫡又是长。”

方老爷忙摆摆手:“莫说莫说,这等事与我们无关,只希望吴县令能连任县令,能继续护着我们桑农县。”

朝堂变幻莫测,一个弄不好就会惹火烧身,有些善谋的都给家中的儿孙谋个外放的差事。

吴施中便是如此,在皇城有家族可倚,为人算的上正派,护得住桑农县一片祥和,若是换了人,一切就是未知难料。

桑农县的街上繁华如往昔,四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站在窗前,期许着安稳。

过了好一会,郭老爷道:“季子漠想要扬名,哪怕这首诗不全,只拿那两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就足以。”

吴老爷道:“他嘱咐我只想在桑农县赚些许润笔费,不愿声名过旺。”

“哎,如此才学,若是朝堂清明,定会是一代能臣,造福百姓。”

集贤酒楼里,吴苍明等人待季子漠一如往昔,不过今日因有齐玉这个哥儿在,闹腾少了些。

上了饭菜,季子漠时不时的给齐玉夹着菜,偶尔低头对他说一句,始终未曾冷落着。

惹的另外四个人呜呼着,酸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季子漠挑眉任他们打趣,丝毫不收敛。

齐玉低着头夹菜,面上不显,被黑发掩盖住的耳朵早已红了个透彻。

季丫与吴苍明莫名投缘,只要两人见了面,大多都是吴苍明抱着她玩,此刻坐在一桌吃饭,也是坐在一处。

吴苍明帮她剥虾。

郭子方哈哈大笑道:“苍明还没娶妻,就直接当爹了。”

吴苍明把一只虾喂给季丫:“我这辈子就算了,孤身一人挺好。”

说完看着季丫眨眨眼卖萌,又开始了那套说辞:“小丫啊!以后我跟你大哥埋在一起,记得逢年过节了给我烧两张纸,你苍明哥哥受不得穷。”

季丫嚼着虾,点头如捣蒜:“恩恩,我给你烧很多很多纸。”

这话说过很多遍,只有季丫应了下来,把吴苍明高兴的不行,当下就又开始夹菜喂她,问季子漠,自己能不能认季丫当干女儿。

季子漠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吴苍明不当回事道:“咱们各论各的,季丫叫你大哥,叫我爹,咱们俩还是以兄弟相称。”

这乱七八糟的把一桌人乐的够呛,季子漠眯起眼打量着他和季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一样的岁数,你就比季丫大十三岁,你能当她爹?”

吴苍明:“那有什么,我年岁上差点意思,办事绝对不差意思,以后家里分的钱财地产,都给季丫,她想给我披麻戴孝就给我披麻戴孝,不想也无妨,每年给我烧纸就行......”

他话不停,季子漠听的脑仁疼,郭子方冲季子漠道:“别搭理他,他爹现在催他成婚,见催婚不成,又说给他纳个妾,留个后,现在苍明都要被逼神经了。”

季子漠小声问:“他真就打定主意不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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