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使我富贵荣华(86)

作者:茶茶花开 阅读记录

他往外看了看,外面天气正好,可以好好干活了,受了这天气影响,沈佑心情颇。

吃了早饭,沈佑就去衙门了。

今日,人到了基本都到了,但是依旧有几个钉子户没到。其中犹以师爷的身份最高了,直到现在都没露脸。

沈佑早在来之前,就派人打听了县衙里面的情况,尤其是其中的人员背景和情况。

这师爷是本地人,出自本地一个大家族,此人在县衙里面做了二十几年的师爷了,可谓是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师爷。县令都换了十几个了,但师爷还是他。这个师爷也是个厉害人物了,惯会看菜下碟,若是新来的县令是个有背景的,他定然提前将县衙给打点的妥妥当当的迎接新县令,以期给新县令留下个好印象。若是个没身份背景的,那不好意思,他就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先杀了对方的锐气,这样以后在县衙里面说话才有分量,才压得住新县令。

而很不巧,沈佑就是那个师爷陈留眼里的软柿子了。

沈佑眸中带着兴味的笑意,手里拿着的是县衙的花名册。

他将花名册扔给身边的人点名,他自己则是单手托腮,含笑的看着。

大家看着,都觉得新来的县令应该是个性子软的,这县衙以后怕是师爷的天下了。

才这般想着的时候,那边点名已经点完了,沈佑就发话了。

这是他赴任以来,第一次说话,声音温润,听着就像是三月春风一般,但是内容却一点也不春风。

“今日未曾路面的七人,待会请一个大夫去看看,有病就给好好看看,没病就赶紧起来另找一份工作,我们县衙可是养不起了。昨日没在衙门的那些,扣一个月月钱,今日迟到的扣一个月月钱。”

沈佑话语一落,下面顿时嗡嗡的议论起来,几个被扣了钱的人脸色都很是难看。新来的县令一般都会笼络一下衙门的老人,这样以后才办事情。这个新县令是怎么回事,听说原来就是元安县下面一个贫困村子里面的破落罢了,还是寡母带大的,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初来乍到的,不好好笼络住他们这些老人,竟然还敢拿乔。

几人气愤过后,见沈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来。且等着吧,师爷那里哪里能善了,他们且等着就是了。师爷找回了场子,他们这边也就不算是事了。

这般想着,几人就低下头去,好像是认乖了一般。

沈佑就坐在那里,别的地方也没去,等着去诊治的大夫回来。

大夫说那几人都微恙,过两日就好了。看这样子,明显就是被收买了。

听到大夫这样说,刚才被扣了钱的人,这会也纷纷嚷起来,都说自己昨日病了,所以才没来。今日好一些了,就拖着病体来了。

沈佑笑了笑,将花名册拿过来,道:“师爷年纪也确实大了,如今身体又不好,就不要再劳累了,在家里颐养天年吧。”

说着话,沈佑伸手将其上的名字给划掉了。

他之前就打听过了,这个师爷陈留不仅人擅钻研,还不是好东西,做的坏事可不少,纵着家里小辈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干。这样的人,留着可别恶心自己了。

沈佑将师爷的名字划去之后,又将另外几个没来说病了的人也一并划去。这几个人的名字,他都有印象,都是衙门里面的厉害角色,欺软怕硬的人。

沈佑干完这些,抬起头来,问道:“刚谁说自己也病着来着?”

没有人回答了,大家都像是被吓到一般使劲摇头。

不是这个新县令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嗯,好了,现在我来说下我的规矩。”

接着沈佑就让人将自己整理的规矩给说了一遍,比如迟到几次扣多少钱,欺压百姓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干的等等。

这边沈佑宣读了自己的规矩,也了解了一番县衙的运作,就让人退下去各忙各的事情了。而他则是将自己的带的几个农人招了过来,他要着手研究杂交水稻,一刻都不想耽误。

第78章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沈佑赴任第二天就给烧了一把大火,竟然将干了快三十年的师爷给赶走了,这可是不得了,捅了马蜂窝了。

反正陈家那边是闹翻天了, 陈留今年五十多岁了, 留着个山羊胡, 为人不苟言笑, 自视甚高, 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本来试假病, 这会是真的病了, 被气病了。他也就真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养着,不出门了。他倒是要看看, 没有了他,这县衙能转的动不。

而师爷的党羽, 也就是另外几个一起被赶走的几人,素来都是以陈师爷马首是瞻的, 因此也就不动了。他们知道, 以陈师爷狭小的气量,定然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因此, 也就都呆在家里, 等着看了。

另一边, 沈佑和几个农人初步构思了一番杂交水稻的事情。他一开始没说最后的结果, 能够亩产多少,免得显得太过荒诞,让他们以为是天方夜谭, 反而没有劲头了。他只说自己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可以以试。

几位农人就信了, 想着能够提高一些产量,虽然不高,但也是值得一试的。遂一切都听沈佑指示,准备好好试试。多一点产量,说不定就能多养活一口人呢。粮食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啊,那是爱惜极了。如今听说有办法,让粮食产量增加一些,自然是期待又卖力的。

为此,沈佑在后院专门给几人划出了一块地来。前面是实验田,后面是居住的地方。

这就开始了杂交水稻的研究。

因为沈佑早上的一把火,县衙里面留下的人倒是老实了一些,上午也没出什么岔子。

但是到了下午,却是出事了,有人击鼓鸣冤。

沈佑当即换了官服到了前堂升堂,然后就发现两边的衙役稀稀拉拉的,一数少了三个人,看着就不够规矩的样子,还左右不对称,看着就不正规的样子。沈佑这才想起来,还没重新招人呢,待会这边案子结了,他得招让下面的人张贴告示,招几个人来。

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来。

升堂后,外面击鼓鸣冤的人被带了上来,是一男一女,看着应该是一对母子。

男的二十出头,女的看着三十多岁,两人身上衣服都是绸缎的,看着家境应该不错。

“下跪何人,有何冤屈?”

“民妇薛李氏,是县城里薛记杂货铺的老板娘,这是民妇的儿子薛贵。民妇此番击鼓鸣冤,却是因为民妇家儿媳跟她表哥私奔了,还卷走了我家不少银钱,请大人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呀。”

沈佑听了,面上表情如故,看不出他是何态度。

听完薛李氏的话,沈佑就让衙役下去传唤相关人等了,分别是薛李氏的儿媳崔家,还有薛李氏口中和其儿媳一起私奔的表格王家。

两家都在镇子上,一盏茶的功夫,两边的人就都到了。

可以看见,崔家和王家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也不敢看薛李氏和薛贵,面上似有愧色。

沈佑问了两家的人,崔家和王家的人对此事却是都不知晓,只知道女儿和王家小子失踪了一个月之久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一开始他们还坚信自家孩子是有什么苦衷,不可能做出私奔这样的事情的。但随着时间过去,也不得不信了。

所以被沈佑问起来,崔家和王家的人都是呐呐无言,都是老实人,这会也觉得是真的,自家不占理,嘴巴笨拙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你们薛家是想要找王家河崔家补偿吗?”

沈佑问道。

薛李氏当即就道:“正是,当初我们迎娶他崔家的女儿,可是费了不少银钱,如今这就跟人私奔了,这也会影响我儿子以后的婚事的。这样,将他们的染布坊拿来抵债。”

这话一出,原本低着头跪着的崔家人和王家人当即不干了,面上也出现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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