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6)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阅读记录

谢玄素我都打得赢,凭什么输给你呀?你算哪根筑基期的小葱!

假输?假输也不行!

所以她挥舞那柄破裂的弟子剑,一路杀到了决赛,等到大长老宣布她赢了之后,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就要离开,却被问天道君留住了。

两忘门掌教真人,面容三十许,短须斯文,手抱玉版,向她微微一笑:“你可愿列我门墙,做我大弟子?”

聂萦盯着他,突然问了一句:“是不是今天获胜的不管是谁,你都会收他做大弟子?”

问天摇头:“不然,我只取道心坚韧,天资卓绝之徒。”

所以我和谢玄素是一样的吗?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聂萦焦躁地举起袖子扇风,试着拒绝:“老头……子,我看就不必了吧,我真不是什么好苗子,只是靠运气,谁都知道我只会最基础的剑法,之前你看好的肯定也不是我,是谢玄素对吧?你把他找回来呗?”

问天道君叹息了一声:“他金丹已碎,此生与仙道无缘了。”

那是他傻啊,聂萦淡漠地想,一个金丹期往化神大战里逞什么能,活该。

问天和蔼地看着她:“我听长老汇报,说有个练气弟子凭着一柄弟子剑,一套基础剑法,竟然一路获胜,锐不可当,所以亲身来看了一眼,你,很好。”

所以在本来的时间段里,问天不会来看比斗,九幽门的伏杀大约是发生在主峰,是化神期尊者们的战斗,波及不到筑基期小蚂蚁们,自然谢玄素也不会有事,他会一路高歌猛进,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顺理成章地当上大师兄。

这么说,是我的参与才让谢玄素碎了金丹?

聂萦本来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只能勉强扯起个笑,心里空荡荡的。

“还不拜师?”问天道貌岸然地一甩手,袖中宝光隐隐,“你既为大师姐,薪火相传,仙路绵延不绝,将来你就是两忘门下一任道君。 ”

“这样啊…… ”聂萦可耻地心动了。

如果我成了大师姐,千年之后就是我去签订盟约,而我是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这么说魔界千年之后就太平无虞,那群为我而死的傻瓜就能照样在血云宗吃吃喝喝打打屁修修魔,而不会鲜血挥洒,尸骨冰封?

好耶!老天爷精准地把馅饼炫我嘴里!

聂萦心思一定,敷衍地整理了一下不修边幅的自己,纳头便拜:“弟子聂萦,见过师父。”

所以如今的聂萦走在跟过去一样的路上,却已经是和过去大不相同的扮相,秀发高挽,头顶玉冠流光溢彩,是问天掏的见面礼,一件防御灵器,身上也不是发的普通内门弟子道服,而是炼器堂亲自送过来的法衣,鲜艳如火,一抖还隐现金纹,各种款式令人眼花缭乱。

炼器堂的师弟送货时笑得乖巧:“早就听说大师姐喜爱红色,果然是眼光独好,风姿卓绝。”

她灿若朝霞般走在山间,一路上遇见的弟子不少,都笑着向她打招呼,还有热情地请她来练剑坪‘指导’大家学习的,态度之亲热,仿佛他们已经认识数年。

聂萦讽刺地想,修仙是不是先得修脸皮厚?她自问在血云宗要是处在同样地位,是个没名没姓的空降大师姐,这一路上怕不是有十个挑战的,八个行刺的,看到谁对自己笑,那一定是要下毒……

难道你们就不想取而代之吗?正好给我这个大师姐一个叛变的由头啊!

第6章

是的,她后悔当大师姐了。

到了主峰问天道君的大殿,她二话不说,直挺挺地往蒲团上一跪,端坐在上的问天道君还没有来得及对弟子颔首而笑,聂萦已经麻利地改变姿势一盘腿坐了下来,不耐烦地催促:“开始吧!”

“咳!”问天道君多少也责怪地说了她一句,“虽无旁人,多少也要注意礼仪,此为慎独之心,不可忘却。”

“师父,我跪着也是听你讲,坐着也是听你讲,只要是我听讲,礼仪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聂萦伶牙俐齿地反驳,“大道在心,不在坐相。”

死老头!要不是现在打不过你,我都能骑在你头上听。

问天道君无奈地翻开一本旧书,开始宣讲起来:“今日你要学习的是门规第五类第七列……第一百六十八小条的额外补充。”

聂萦以头抢地,再次□□:“当你们两忘门的弟子都要这么累吗?”

“不是啊,弟子们只要记住八条大纲就行了,你是大师姐嘛。”

聂萦挣扎着起来问:“师父,我听大长老说你为大弟子准备了一块万年灵髓,什么时候给我啊?”

她问出口的一瞬间,问天道君不自然地左袖一缩,聂萦目光如炬地盯着。

“没有的事喽!你听哪个讲的。”问天道君矢口否认。

“也不是说我很想要啦,但是该给的东西你总要给我吧?我是你大弟子哎!”聂萦据理力争。

其实要是别的什么法宝,聂萦还真看不上,但灵髓乃天地精华化生,可以滋养肉身,兼润灵根,有了它,下次说不定就能扛着丹田里那颗冰花的反噬把血云旗施展开来作战。

万一再遇到九幽门的老魔头,她也可以全身而退了。

问天道君沉吟不语,灵髓是已经在他袖子里了,本来第一天就该给,可是这个大弟子个性顽劣,实在有些出乎意料,难得她居然开口要什么东西,不如……再抻一抻她的性子?

起码不能盘腿坐着跟师父讨价还价!

聂萦怀疑地看着他,突然一拍巴掌:“你不给我,是打算留着给谢玄素吗?”

她越想越是,谢玄素给问天当了十几年的得意弟子,内定继承人,被自己横插一脚,问天肯定有所补偿,灵髓虽然不能让他重塑丹田,但是脱胎换骨还是可以的,起码下半辈子活得自在。

面对她怀疑的目光,问天道君却端正了姿态:“谢玄素仙途断绝,已被发往外门做杂役,我怎么会把灵髓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这个废人,你休要怀疑师父。”

聂萦目瞪口呆,看着问天冷静近似残酷的面容像换了一个人:死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的,说起话来这么冷血?那是你亲自教养了十几年的徒弟哎,前一天还是众望所归‘大师兄’,一旦废了就打发去做杂役了?你就是在山后面修个屋子让他安度晚年又能怎样,谢玄素吃的又不多!

问天道君垂下眼,低沉地说:“修仙就是如此,退一步万丈深渊。”

聂萦头一次感到在一片祥和的仙家气象之下,隐藏着的冰冷事实,她沉默了。

问天道君手掌一翻,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玉简,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面容:“你天资虽好,但在外门并没有修炼功法,我这里有一门道法,很适合你,早日修炼起来,为师再传你其他法门,至于灵髓……等你筑基期大圆满,要成金丹的时候,自然会给你的。”

聂萦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好好听话,都会有的。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接过玉简,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我回去自己学啊?”

死老头!你要是敢说以后每天也要不辞劳苦地爬上主峰跟你学,我这就断绝关系,叛出门墙!

“每月可来大殿一次,别的顺其自然。”问天道君鼓励地说,“本门主打的就是一个散养……”

散养?聂萦盯着他,这个词儿听起来好像是‘肉质紧实,味道鲜美’那一挂的?

新出炉的师徒俩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问天道君尴尬地改口:“自由学习,从心悟道,这个人的缘法是不同的,《道德经》两忘门版修订诠释有云……”

眼看他又要长篇大论,聂萦握着玉简霍然而起:“我懂!弟子这就告退。”

聂萦回到自己的临时居处,两个营缮堂的内门弟子已经在门口等了一阵子了,捧上一卷图册,小心地询问她打算把洞府安置在何处。

两忘门此刻还不是仙道魁首,宗门占地并不大,比起血云宗多有不如,聂萦哪里看得入眼,胡乱地翻着地图,突然问了一句:“谢玄素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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