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16)
出现了,这新奇的脑回路,任玄赶忙输出:「别,没可能。」
「咋?看老兄的反应,离秦疏很近?」
任玄默默回应:「‘又不是什么大事,非要他认错做什么。’就几天前,狗皇帝对我说的。」
此话一出,炸出一片潜水的。
「……」
「卧槽!他又来了!!」
「厉害。」
「啧,没救了。」
「狗皇帝还是宰了的好。」
唯有刚才的大乾第一孤忠,还是与众人格格不入。
「妈的,陆溪云祸国殃民!老子早晚弄死他!」
纵然是如此说,这位仁兄还是给众人按头,强行被达成了一致————别碰陆溪云。
达成一致,话题就转进到要不要搞死秦疏,
这下子,意见就多了起来,眼前的悬空金伐上,蹭蹭刷过上百行字。
民怨沸腾,争执不休,狗皇帝看看你造的孽。
任玄正待参与参与,马车却已然停了下来,刑部到了。
正事要紧,任玄将鸿雁揣回怀中,跟着阎岳下了马车。
卢士安已在门口等候,青年脸上带着严肃之色。
“今晨卯时二刻,两名青衫刺客,一人被劫,一人被杀。”卢士安的话简洁而直接。
天牢内,灯火昏暗,石壁上的水渍显露岁月的痕迹。任玄环顾四周,并没有明显的破坏痕迹。
天牢,劫囚,这可是数十年未遇的事情。
“被劫者是谁?”任玄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
“伤重的那个。”卢士安答。
任玄的眉头紧锁。他记得那名刺客,那人伤重是因为被秦疏拿来试了玄瀑矢。
这样的重伤,想要劫走绝非易事。
他追问:“对方多少人?”
卢士安的回答让人更为讶异:“一人。”
任玄似是又想到什么:“那人破坏了天牢的武禁?”
“没有。”卢士安摇头,“天牢的武禁与皇城一体,未有异常。”
任玄一惊,这怎么可能?天牢是戒备森严的武禁之所,重重机关巡卫,仅凭一人攻破,简直天方夜谭。
牢门微开,锁扣未损,囚室内的一切似乎都未被扰动,只有一处囚室的铁门微微敞开。
询问守卫和囚犯,但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大多数守卫的口供里,从见到那少年起,他们就失去意识了,只有一名囚犯提到听到了夜里一阵奇怪的声响。
怪不得卢士安要找他,任玄心领神会先宽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会如实回报。”
这么诡异的劫囚,办案时限不宽限些,就太为难人了。
“还有一事。”卢士安缓缓补充:“据天牢守卫所述,劫囚之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他应该不止去过天牢,我问了诏狱、台狱,都有人做出类似的口供,他只是单单在天牢劫了人。”
“少年?!”任玄一惊,一个少年像逛菜市场一样,把京中重兵据守的险地逛了一圈,然后悠然从天牢提了个人走,这讯息已然称得上匪夷所思了。
任玄沉吟:“当世武学三阶九品———‘九流’、‘八方’、‘七冥’,此下三品,多少人穷极一生无法参悟。纵然天纵之才如陆溪云者,也不过刚入四象之境,一个只十几岁的少年,断不可能有如此造诣,这绝非是武学。”
卢士安摇头:“奇门旁左,浩如烟海,这条线,大海捞针。”
卢少卿继而有条不紊的继续分析起:“那囚犯经脉被毁,要救人,他需要修复错位的经脉。据我所知,明确具有这这种能力的,京中只一人。”
那日猎场,的确有人比太医更出风头,任玄豁然抬眸:“你说温从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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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偃师
卢士安点了头:“我已经在温宅的附近安排了人手,但对方如今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匪夷所思。”
同对方交换了一个的眼神,任性心领神会,快步而出。
温从仁被人盯了,怪物一样的人。
鱼在网里,但卢士安的这张网、或许网不住鱼。
———他们需要更有实力的援手。
···
“滚你的。”
对于任将军如此急迫的需求,襄王殿下的回应不可谓不冷漠,令人寒心。
秦疏一副‘你有病吧’的看智障模样:“他人都没能下床,去给你打架?”
任玄汗了一把,他也就是侥幸一问,指不定人家陆世子根基深厚就能上呢。
根据任将军上一世的回忆,别的不说,和陆溪云当战友,还是很有安全感的。陆世子属于只要他罩的到,就不会不管你的老好人,队伍里绝对的定海神针。
看着秦疏这脸色,这定海神针指定是没戏了。任玄直接反客为主,先卖惨给老板看:“一个小孩劫了天牢,谁知道是什么怪物,我这可是在给您买命,殿下您好歹给点支持吧。”
秦疏嫌弃觑任玄一眼,随手抛出一件物什:“保命用。”
···
夜色如墨,月色下,温宅的外墙被映出一片惨白的银光。
府院四围,守卫如林,铁甲交错。
如此密不透风的防御中,却有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出现。
那小小的身影似鬼非人,衣袂飘然,仿佛不沾埃尘。
卢士安的人没有动,温宅大门前的地面上开始有符文闪烁。
冲天光幕,拔地而起。
任玄眯眼———是阵法。
那身影貌似是顿了一下,那少年拔剑了。
少年的剑诡异绝伦,出鞘的银刃似是围绕着千奇百怪的重重鬼影,伴随着诡异的风声和光影。
任玄只觉得四周的空间似乎扭曲变形,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兵刃相接的金戈之声,潮水般自四面八方狂卷而来。
任玄被这纷杂所淹没。
他看到卢府酒桌之前,栋梁上卿歃血而盟,满座衣冠楚楚。
他看到自己用一柄七寸的血刃,从后贯穿了秦淮璋的胸膛。
他看到鲜血、看到杀戮、看到烽烟四起、剑影如织。
他看到新帝的太和宴上,文武百官的弹冠相庆。
他看到卢节摔碎的酒杯,以及蜂拥而入的皇城卫兵。
最终,他看到一柄刀。
那刀抵在当朝首辅的脖颈上,那刀握在卢士安的手中。
本不怎么擅长刀剑的青年稳稳握着手中锋刃,身影笔挺。
月白色的衣袍被风扬起,溶在泼墨一般的夜色里。
风声猎猎,诧异对上卢节视线的青年冷静的出奇。
越过酒宴上的重重刀光,平静望向他的青年有茫然却并不无措。
「走——」
「任玄——」
···
“任玄?!”
任玄被身侧之人的声音拉回现实。
没有烽烟,没有甲兵,有点只是他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环顾四周,四围的铁甲禁卫尽数失了神志。
卢士安觑他一眼:“你中招了?当心些,像禁术。”
或许是因为本身就是阵师,卢士安受到的影响似乎是最小的。
夜色织梦,卢士安目光紧锁定在前方,温府的朱漆大门露出半扇门缝——来人进去了。
太诡异了,卢少卿的脸色如附沉霜:“追影阵失效了,那不是人。”
“别冲动。”任玄按下见着案子就忍不住要上的家伙:“仅凭你我二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任玄深吸一口气,身后同样汗湿了一片:“他是来找温从仁救人的,不会伤害温从仁,不如静观其变。”
片刻之间,门缝中钻出一道黑影,肩头扛着已然不省人事的温大人。
那黑影轻轻一跃,身形犹如鬼魅,转瞬间便消失于深邃的夜色之中。
夜里的皇城,不见繁华,只余下一望无尽的沉寂。
远处的黑影,在夜色中忽隐忽现。
若非是对京城的地形了如指掌,任玄二人险些就要跟丢了。
未免被察觉,他们将距离拉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