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46)

作者:墨水怪兽 阅读记录

任玄微微缩了缩脖子,这看着是躲不过去呀。

不管了,活命要紧,任玄讳莫如深的轻咳一下:“殿下,要不,你我一谈?”

“我去听曲,士安一起来吗?”陆世子那是半点不拖泥带水。

任玄啧上一声,陆溪云这不沾事的觉悟真不是一般的高。

再一看,自家老板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任玄一时摸不着头脑,倒也不敢去问。

盯着襄王殿下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任将军语出惊人:“殿下,我活过两世人了。”

如此怪力乱神的东西,任玄知道对方不会信,但任玄有所准备,他能说出许多秦疏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而眼前之人的反应出人意料,秦疏竟然没有去质疑。

襄王殿下自顾自的蒙头饮尽了一杯酒:“所以你在试图改变一些东西?”

秦疏很早就察觉到不对了,他对任玄几乎一无所知的时候,对方已经对他了如指掌。

不止任玄,那温从仁也同样不对劲。

秦疏望向任玄面前未曾动过的杯盏,对面的人立时就会了意。

任玄举杯:“殿下,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防止一切重蹈覆辙。”

任玄满饮此杯。

秦疏垂眸,低喃起‘覆辙’二字:“前几日在刑部,我看到一些东西,称不上未来,或许就是你口中的覆辙。”

“殿下……看到什么?”

秦疏不予回应,只单问起:“温从仁,我欲除掉此人,你如何看?”

实话实说,任玄对温从仁的了解不算多。

上一世,温从仁一个小透明,和任玄这样实打实的皇帝心腹,那属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交集。

但如果温从仁身后那小兄弟的身份,真的如他所想的话,那这温从仁的立场指定不会完全偏离秦疏的。

任玄沉吟片刻:“殿下,此人,不可不顾,不可尽除。”

秦疏不以为意的笑上一声:“为何不可尽除?”

任玄汗颜,这不是怕您一不小心,连着自己儿子一块宰了么……

任玄轻咳一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焉知那温从仁在世子身上动的手脚,尽除了没有?”

好的下属得擅长揣摩领导意图,秦疏显然同样对此忌讳颇深。

对于这新科的探花郎,襄王殿下引以为患:“此人动作不断,不加节制,必成大患。”

任玄心说别啊,就温从仁这水平,给儿子留个经验包他不香吗。

论阴谋阳谋搞不过这书生,干脆直接封他号呗,任玄另提他解:“西边的王族正值夺嫡之乱,派个人去让他们更乱点,对我大乾未尝不是好事。”

以戎治戎,是大乾针对外族的一贯方针,草原部落的混乱继承制度,决定了这些异族的王庭每隔几十年,总是要乱上一回。

任玄正待继续往下说,却听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

不告而入的是这云湘阁的老板,楚心月笑的颇是有些心虚:“殿下,八千两,签的您的账。”

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后娘娘和陆侯爷一天天的盯着呢,陆世子不务正业的时候,走的统是襄王府的账。

“知道了。”秦疏摆手,示意对方下去。

楚老板这下笑的越发心虚了:“您不看下单子吗?”

“怎么?”

楚心月轻咳一声,全然是一不小心就玩大了的局促:“不论如何……买个人回去……总是不好的吧……?”

襄王殿下有效的打出一串问号。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任将军难掩诧异的瞟向楚心月,你玩真的呀?

···

陆世子府上的杰出乐师引进计划,预料之中的破了产。

襄王殿下一笔回绝了您的预算申请。

这银子吧,陆溪云不至于花不起,但这花法一旦让皇后娘娘知道了,那免不了就是一顿耳提面命,说不准还得操心上他的终身大事。

这钱还是不能他来花,陆世子继续逮着襄王殿下薅:“啧,别这么小气嘛,回头我从其他路子补给你。”

说不答应就不答应,襄王殿下义正词严:“就你那三天的热度,回头再耽误了人家。”

这下陆世子不乐意了:“哪个三天的热度了?我想好了,回去就跟筝师学这个,不出三月我也能学会!”

看着自家老板快朝着锅底发展的脸色,任将军熟练找起圆场:“世子,学也不一定要带回府上学嘛,就说下半年,豫枫殿再开演武亭,您不去?”

当今大乾的万里河山上,久负盛名的武学道宗有二。

坊间统传,一宗一殿,可证天道,豫枫殿便是这二者之一。

陆世子心虚咳上一声,五年一度的讲武盛事,那自然是要去的。

“就是了。”任玄摊手:“您看您也不是天天在府上,还独占着白汐姑娘的时间,这不是耽误人家筝师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道理,陆溪云向来是好说话的:“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您什么时候想学,什么时候派管家到云湘阁接人就是了。”

任玄觉着吧,这世子爷也就三分钟的热度,拖一拖到头来指定不了了之。

“也行吧。”陆世子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看看秦疏稍霁的脸色,任玄觉着他这悬崖边上岌岌可危的心腹位置,又稍稍挪回去一步。

襄王殿下索性扯开话题:“任玄你去温府走一趟,该说什么不用本王教你吧?”

任将军心领神会:“殿下放心。”

···

“温大人,您说您何苦呢?”

温府,拖着茶盏的任将军一派的语重心长。

“结局你也看过了,安安稳稳混一个从龙之功不就得了。”

温从仁凝神不应:“那个结局一定是这个结局吗?任将军,很多人事,已经在变化了。”

任玄啧上一声:“不是,我就弄不明白了,您究竟是谁的人?”

眼前的少年仍是一派讳莫如深:“任将军,放任秦疏去接近陆溪云,当着是好事吗?”

废话!老子都看过剧本了,这世界就这一条主线!

任玄抬眼:“大人话中有话。”

温从仁仍是不紧不慢:“秦疏与陆溪云是截然两个世界的人。那是陆溪云当年死的早,将军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若是陆溪云活到了最后,他还能善终吗?”

温从仁径直对上来人的视线:“皇帝后面五次清算朝堂,陆家躲过去几次?”

任玄不语,答案简单的紧——一次都没有。

尽管任玄心里每天狗皇帝狗皇帝的喊着,事实上秦疏就是大乾这么多年的皇权统治的集大成者。

皇帝到后面会做历朝历代中兴之君都会做的事,秦疏会去削藩。

陆家的主脉绝嗣了,陆氏宗族又在过继立储的问题上乱作一团,秦疏有的是由头拿西边开刀。

先立上个傀儡,剩下的该抓就抓,该杀就杀,狗皇帝那叫一个一视同仁。

这下,任玄总算是知道温从仁从始至终都在顾忌些什么了。

任玄叹上口气:“温大人在怕就算陆世子能活下来,他后面同样会和皇帝反目成仇。”

眼前的智者直言不讳:“同患难易,同富贵难。只要日后秦疏决意削藩,将军以为,陆溪云不会为了家族同他刀兵相向吗?”

温从仁眉头紧锁,陆溪云为外人所杀,秦疏都不正常成那样了,陆溪云要是被秦疏自己逼死了,鬼知道皇帝能疯什么样子。

狗皇帝什么水平他还看不明吗?BE是肯定会BE的——这恋爱,不谈也罢。

任将军颇是有些汗颜,他这厢还在帮着老板刷日常呢,温从仁那边史诗级的BE剧本都已经给秦疏写好了,连怎么丧偶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都说谋士走一步棋看三步棋,可这温大人想的也太远了吧……

任玄勉强笑笑:“那啥,咱就不能乐观点吗?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根本就不是削藩。”

削藩这事吧,他任玄说句公道话,真不能全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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