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27)

作者:阿囤 阅读记录

好端端的收拾什么行囊,菱星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姑娘这是要去哪?”

只见她秀眉一跳轻飘飘道,红唇微微嘟起道“跟着我爹出门如何?总关在宅门里也是闷的很……”

这话叫菱星吓了一跳,眼睛募得一下睁的老大。

第19章 滑胎

雪纷纷扬扬而下,白刷刷雾蒙蒙落在梅园里,大雪堆积而起,落雪洒在绽放的梅蕊上,凝结着洁白的雪絮,更显洁莹。

她走在雪上,跟在他身后。

男人极不情愿与她赏梅,冷着一张面,脚步匆匆跨步很大,恨不能早早的将这梅园走完,阮瑶清追撵好几步匆匆才恰恰赶上。

她似做错了事情一般,小声歉道“殿下勿怪,皇后娘娘只是心疼臣妾。”

他募得停下脚步,恰叫猛的撞上,冷眼相待“我没怪你,只是……往后你若有委屈皆可说与我听……母后本就辛苦。”

阮瑶清闻言眼募得睁大,他这意思是她跑到皇后身侧嚼舌根子?她并没有,只是他冷落她太过明显,驻在营里久未回宫,日子一久风声便进了皇后耳朵罢了。

她入东宫已一年有余,尚无子嗣,皇后着急她亦能理解,是故存了机会将她与太子拘在一处相处。

她抿唇要辩一二,男人却是失了耐心,袖子一甩,便又要离去。

阮瑶清心里委屈,见他又要离去,忙抬步跟上,只恰绊到一台阶处,她身型晃了一晃,便要抓住身侧男人的衣袖,哪只男人朝前一步,衣袖挥开,她摸了个空。

他亦未扶住她。

“殿下!”她摔落了下了台阶,足足一尺之高,她滚落而下。

雪簌簌而下,四处皑皑,倚梅园台阶之下,有一摊落红艳的夺目,雪与血渐渐混着,片刻便盖了干净。

那日里,太子妃滑了胎。

阮瑶清又梦魇了,天才刚微微亮起,忽而就被惊醒了,猛喊了一声“救我!”直惊的小室里的菱星菱月连鞋都未来的趿就下了地。

她们推门而入,就见昏暗的床帐子内蜷缩着的小小身影,头低垂着不语。

菱星掀开帷幕抱住她“姑娘,可是又魇到了?”

阮瑶清愣愣的,软软的靠在菱星肩头,菱月点了灯拿到床边的小杌子上,灯会盈盈闪闪晃动,照亮了小姑娘微红的眼尾。

她趴在菱星肩头,支离破碎感显而易见,想到方才梦中种种,似还陷落在梦里,忍不住小声啜泣。

菱星揽着她小声安慰“不怕,不怕,奴婢陪着姑娘呢,姑娘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了?

她又梦到那人了,梦到不小心失掉的第一个孩子。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唯独那日的场景每每忆起,她都脆弱的不可抑制。

许是今日见到他那双冷的沁人的眼,不自觉让她带到那日里。

而抱她回宫的,却是他的贴身太监,自始至终,他都只是冷眼看着她,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悲痛,他未抱着她,大约是怕污血染了他的衣袍吧。

她本也以为,那人是喜洁,才未将她抱扶在怀里,直到见唐氏因琴弦太钝不小心扎破手指时,那人用衣带为她止血,鲜红艳色染上了她为他亲制的礼衫,她才知道,他原也不是那么喜洁。

只当是是她不配罢了。

她静了片刻,才从那浓厚的悲哀中缓了过来,擦了擦眼泪,笑道“没事,我梦到自己被狼吃了。”

菱星觉得好笑抿唇,却是拿衣袖替她擦泪:“是奴婢的错,昨夜见过姑娘睡得香没燃安神香,姑娘再睡吧,我去点香。”

她的梦魇,不是那安神香能治的,阮瑶清看了眼外头微微亮的天,问道“几时了?”

“才卯时呢,天还未亮透呢,姑娘接着睡?”

她摇了摇头,“替我梳洗吧,难得起的早,等会去小厨房做些糕点清粥,让父亲兄长尝尝。”

菱星闻言答了声“是”便起身去取衣裳来。

菡萏院的那尊贵娇懒的主儿,难得早起,天没亮就扎进了小厨房,一早便传遍了阮府上下。

阮氏父子两早起便听到了消息,也是讶异,今儿的早膳比以往要早上半个时辰不止。

其实他们早起练武,起的本也很早,只是惯着阮瑶清懒睡,早膳便被往后退了些时间。

蟹肉粥,合意饼,珊瑚雪卷,莲花包……阮家父子望着满满一桌子的早膳,竟是觉得无从下手。

“阿爹,尝尝这粥,女儿亲手熬的。”她起身盛了碗粥便递给了他。

阮义舟接过,香甜可口竟是不输府里头的厨子,这乖乖贴心棉袄,让他觉着甚是熨贴。

他打趣道“今儿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贪睡的猫儿竟是起的这样早!”

阮言文也笑着,夹了个芙蓉酥品了一口。

她叹了口气,托腮道:“那倒也不是,做了个梦,醒了便睡不着了。”

阮言文挑眉,哑然摇头问她“又做梦了?你这见天的光做梦了,上回是被青眼的狼追,这回呢?别是头吊睛白虎将你一口吃了?”

阮瑶清摇头,对昨夜梦境没多言语,她笑着又给阮义舟添了碗粥,笑盈盈看他“爹爹,女儿与你一道南下去好不好?”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讶,阮义舟将勺子一放,碰的清脆一声响,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胡闹!阿爹那是公务!那儿荒蛮,又有草寇为乱,你女儿家去那处做甚!”

阮言文也是一脸的不赞成道“阿茗莫闹,阿爹此去不过两月必回,你在府内有你大哥陪着……”

他俩的反应激烈,阮瑶清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

她伸手拽着阮义舟的衣袖,撒娇似的摆了摆“阿爹,你就带我一道吧,一路上我必定乖乖听话,到了南下,我就呆在驿庄,哪儿也不回去可好!阿爹你就带上我吧。”

一副你今儿不答应,我今儿也不松手的耍赖模样。

阮义舟抿唇,收回了衣袖,仍旧一脸拒绝道“你想也别想,老老实实呆在府内,听话!”

“我去了,也能乖乖听话,父亲,你就带着我去吧,整日在府里呆着枯守着,我怕……”

阮言文手微微屈指敲了敲桌面,提醒道“不还有你大哥我陪着?怎我就不是人了!”

她撅嘴撇了他一眼:“陪我一日你且还需要告假,中途还能放下我,要是阿爹走了,万一你又受了圣人令不在家中,又剩我一人要如何?”

阮言文叫她一句话说的哑然,却是,昨日是他疏忽,让她险遭了殃。

阮义舟责怪看了眼儿子,看向她道,“哪有那些万一,勿要思的太多。”

她闻言垂守,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阮义舟衣袖的手,声音很轻道“就是有那么多万一在的。”

此言一落,阮言文身型一滞。

阮义舟见她落寞似的不言语,与阮言文对视一眼,他也知道,多年外出不归,她在白府受了太多苦,无依久了,总患得患失,阮义舟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额顶。

但外头有多危险,他能不知道,不说别的,路上艰辛舟车劳顿,她孱弱的如院中温花,根本经不住风吹雨打,到底是狠了很心。

他拂开她垂落的青丝,哄道“听话,待为父回来,给你带礼好不好?”

不好,怎能好,待你回来,你家女儿怕是要被订下做皇家媳了,往后便是惨淡一生,受苦受难直到横死!这买卖太亏!要那些礼做什么。

阮瑶清默默腹诽,手抠着掌心,她实是没想到,她都如此了,父亲竟还是不肯答应,她眉睫轻颤,咬唇琢磨着要不要下一狠招?

她正想着,忽而听到一旁久不言语的阮言文道“便让她去吧,让五恣成三贴身跟着便是,她胆子小,外出见见也是好的。”

阮义舟闻言眸子怒瞪道“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说着便起身,袖子一甩,早膳也不用了,背手怒气冲冲的往外头去。

第20章 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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