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56)
许是这潺潺流水,或者阵阵微风吹自人身上使得他渐有些困顿,隐约间他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他好似入了梦里,只是同样是游湖,不似现时的秋意浓浓,此刻却是大雪纷飞。
“叩叩”两声,船舫门被敲响,是利一。
“什么事儿?”徐元白颇有些疲累的捏了捏鼻梁,从床榻上缓缓坐起,眼睑的乌青看似是刚刚才躺下。
“圣上,菱星过来了,皇后娘娘身有不适,您可要去看看?”
男人坐在床榻上愣了片刻,眼眸微微闪闪有些疑惑,而后叹了一口,穿鞋下榻,“哗啦”一声,门被推开。
“她怎么了?方才离去时不还好好的?”徐元白问道。
利一低垂着脑袋,心道也并非好好的,这一船的人都知皇后日渐消瘦,只陛下毫无察觉。
徐元白没耐心听他答复,抿了抿唇,抬脚便往隔壁的房间去。
拉开门,便见床榻上的女子一脸惨白趴在榻上,一呼一吸间皆诉着她的痛苦,即便如此,一见来人,床榻上的女子眼眸忽的晶亮,似秋风里的枯叶一般,摇曳颤颤的要起身请安:“圣上.....”
徐元白上前一把扶住了她,面色微冷,顺势便将她懒到了怀里,阮瑶清虚弱的靠在他怀里。
“怎么伺候的?皇后如此,怎不早些来报?”徐元白此刻无甚耐心,便冲着扶着的菱星菱月斥责道。
两个丫头惶恐的跪倒在地:“圣上恕罪,是奴奴婢失责....娘娘她身子.....”
话还未说完,便被阮瑶清一句话打断,只听她起身看向徐元白道:“圣上勿怪,是臣妾方才误喝了冷茶,肠胃不适罢了。”
徐元白闻言眉头皱都未皱,倒也无半分疑惑,只是看着她道:“可要紧?若是难受便歇一日,那画册朕先自己画就是。”
阮瑶清闻言眼眸微微闪过一抹失落,而后面色惨白虚弱的笑道:“圣上放心,臣妾身子无碍,即便现在也可去去画,好早日消了圣上心中疑虑。”
徐元白闻言点了点头,只是见她一脸的惨白,到底是没忍下在让她操劳,伸手替她抚了下耳边的落发道:“你先休息半日,但晚些时候,朕在来寻你。”
第40章 喂药
一整夜未合眼, 徐元白早已困顿的不成样子,即便怀里抱着阮瑶清,还不可控的打了个呵欠。
阮瑶清起身,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心疼:“圣上既困乏,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缓缓,待臣妾身子好些了, 画好了在送去给你可好。”
她乖巧温柔, 一双秋水的眸子盛满对面前男子的心疼。
徐元白点头, 捏了捏鼻梁, 收回环抱她的臂膀点头道:“朕是有些累了, 皇后也先休憩片刻,莫要劳累坏了身子。”
男人刚起身, 回头又见阮瑶清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又坐了回来, 疲惫的面上难得出现丝温情, 伸手抚了抚阮瑶清垂落的青丝。
阮瑶清身子轻微一颤,一双眼睛是满满的受宠若惊, 嫩白的细指不自在的抓紧了男子的衣袍, 怯生生喊道:“圣上.....”
徐元白将她的反应映入眼帘, 不禁有些失望, 是太过无趣了些,他轻声安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目下唯有你会作画,若不抓紧些,唯恐你忘了那些人的样貌, 倒时候便难办了,你可知道?实在是难为你了。”
阮瑶清自是知道其中的要紧, 懂事的点了点头道:“臣妾知道,能为圣上解忧,臣妾自是要勉励为之,圣上莫要心忧臣妾。”
徐元白向来喜欢阮瑶清的懂事体贴,闻言方才的愧疚感皆纷纷消散干净,点了点头,替她抚平发丝这才掀袍退了出去。
人刚到门口,便听里头菱星心疼道:“娘娘怎不说与圣上听?你这哪里是吃茶坏了身子,根本就是晕船症,你这一日日的连饭都快吃不下了,还要替陛下作画,如此操劳可怎么是好!”
只听阮瑶清小声“嘘”了一声便道:“本宫身子无碍,尚挺得住,与这次事相比,本宫的身子实不算什么,难得能替陛下分忧,在者能抓住奸细也能为百姓.....”
主仆二人的声音悠悠缓缓的传出船舱,背手而行的男人,闻声脚步只知微微一顿,便仿若未闻的又回了自己的屋内。
阮瑶清的晕船之症实在严重,但她似岸边的柳枝一般,极坚忍有耐性,多少次忍着恶心匍匐在案牍边上,每落一笔,手都不自觉颤抖,若是徐元白在身侧,她每每想吐时,便告辞离开片刻,待休憩好了便又修整好姿容回来,若是徐云白不再屋内,她边边吐边画。
一边魂游在外的徐元白,眼里头皆是复杂之色,他多少次想上前搀扶住她,可伸手却触不到人,他眼神不住的在徐元白的身上打量,他很清楚,面前这的徐元白分明知道阮瑶清的病症,却实在弄不清楚,他怎如此冷漠,这与以往支离片段的梦境里所见所闻有些差距。
整整三十人的肖像,十日之内被她一一落笔画了出来,待最后一张画像出来亲手递给了徐元白,阮瑶清便如松了气一般,晕厥在地。
徐元白面色一紧忙扶住了她,摇晃着她的身子:“皇后!快醒醒,来人,御医!传齐佰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非常,奴仆婢子们一拥而上,徐元白心一紧便要上前去看,可一声声“殿下”却仿若有吸力一般,将他越拉越远,下一刻睁开了双眼,便见到正摇着他的禄二。
“殿下,你总算醒了!”禄二轻松了口气道。
徐元白头似撕裂般疼痛,难受的捶了捶问道,声音里带着被惊醒的愠怒道:“怎么了?”
“殿下,姑娘她方才难受晕厥过去了。”
话甫一落下,就见方才还不耐烦的男人猛地转了起身,脑袋刺痛让他脚步微晃,禄二眼疾手快忙扶住了他:“殿下!”
徐元白缓过劲来后,便甩开了禄二的手,抬脚便往船外去。
“太子.....”菱星见来人,忙请安喊道。
徐元白却仿若未闻,脚步疾驰到了阮瑶清床榻边,摆手免了礼,问向一旁的医士:“她怎么了?”
那大夫答道:“姑娘身有晕症,还只硬抗着,本就身子虚弱,食不下咽身子更是吃不消,才会脱力晕厥。”
徐元白看了床榻上面色惨白的阮瑶清,心募自一紧有些自责,倒实没必要为了赌气。让她如此,沉声道;“可要紧?”
“可用药止,只是这晕症难解,不如就这样睡着,倒没有醒着时难受,先让她先睡着,小民有几个方子,待她醒了服用可稍缓姑娘的难受。”
徐元白闻言点了点头:“禄二,你带他去。”
“先生请”禄二便将那大夫请了出去。
徐元白转头便见两个丫头似木桩一般守在床榻边上,眉宇不禁紧紧皱起,有些不耐烦道:“你们去寻利一要治晕船的东西来,先下去吧。”
菱星一愣,看了眼长榻上的姑娘,有些担忧道;“可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菱月拉住,忙对着徐元白道:“是,奴婢这便去拿。”
说罢使眼色便拉着不情不愿的菱星出了船舱,直到船舫尾部,才松了手。
“做什么呀,你怎能留着殿下与姑娘独处一室!”菱星说罢还要往船舱里进。
菱月见状又一把拉住了她:“你到底有几颗脑袋够用?太子殿下的话也敢驳?放心,太子殿下必不会伤害姑娘的。”
“可,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怎么是好?”菱星紧张道。
菱月摇了摇头,便拉着她找利一边道:“你是傻了吗?姑娘如今与殿下是有婚约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