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70)
她一双眼睛被羞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正要发怒,忽听到身后侍卫请安喊了声“爷”。
她募自一顿,脑筋一转,便将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又压了下来,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含泪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我想夫人极像我“旧识”,才清早过来请安,若是惊扰了,实是我失礼了,但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
她将“旧识”二字咬的微重,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沉声打断:“怎么回事!”
菱月伪作一副才发现徐元白的模样,一脸的惊恐模样,请安喊声了“爷。”
徐元白未应,看了看屋内才道:“怎在这处闹!她醒了?”
盛烟见徐元白,忙羸弱委屈的喊了声“公子。”
“姑娘方才便醒了,只是身子不适尚来不及见姑娘,便让奴婢来与姑娘说一声,许是奴婢言辞不当,叫盛姑娘误会了什么受了委屈。”菱月一脸愧疚之意道。
盛烟一脸凄婉道:“也是我身份卑微,菱月姑娘说的也没错。”
她用帕子捂面,想着一般人家,惯来都及厌恶奴婢不尊贵客,她既是被请进了兰苑,怎么着也担得起一声“客”字,菱月如此失礼,这段公子又青眼自己,想来必会为自己出头,斥则菱月个大不敬之罪,以此倒是能给个下马威与阮瑶清。
“你与她是旧识?”徐元白忽突兀问道。
盛烟闻言一顿,心下一喜,怎可能放过拆穿阮瑶清的机会,忙道:“是,我见夫人与小女儿时一手帕交极其相似,初初见时,小女也吓了一跳,生几乎一半无二,只是她分明不姓邵的.....”
话落,又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又道:“许是昨夜烛火微暗,我瞧错了人也不一定,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徐元白算是听明白她什么歌意思了,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既是旧识,就安生些,莫要自作聪明叨人厌烦!”徐元白最烦与蠢人说话,袖子一甩便要离去,脚步一顿看向菱月道:“她既身子不适,你还在此处作甚,还不进屋服侍?”
菱月嘲笑似的看了眼盛烟,忙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盛烟人便愣在了当场,看着徐元白的声音发愣,她方才话里的意思那样明白,他怎恍若未闻一般,不对,定是哪里不对,她咬唇细细思索,忽的头一抬起,焕然大悟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又带了一丝可笑,片刻之后才又失魂落魄的离去。
徐元白一进屋等了片刻,才见阮瑶清从耳室出来,除却有些湿漉的乌发,已着装得体无半分不妥。
“你身子可好些了?”徐元白不放心道。
阮瑶清看了眼菱月,便知大概,点了点头道:“好多了,有劳殿下挂心。”
又是一贯的疏离与清冷,徐元白盯着看了半晌,对比昨夜醉酒后的娇憨,不禁生出有几分失落来。
徐元白摆了摆手,便让两个丫头下去,菱月福了福身边要告退,菱星却是未即可退下,而是看了眼阮瑶清,直到她微微点头,才跟着菱月出去。
徐元白坐在桌前,将阮瑶清招来,看了眼满桌的餐食,便知她还未用膳,伸手便替她盛了一碗粥端放在她跟前,又无意道:“那盛烟怎好似蠢过头了。”
太子爷服侍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阮瑶清都是头一回见,不禁有几分新奇,见他一副有模有样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心头闪过一丝好笑才道:‘她惯来都不大聪明,性子又骄纵,总想欺负人,可技法又不大高明,回回都能被人瞧出来,以往旁人都因着她的身份端着敬着伪做不知,如今落魄了,自是要吃些苦头的。’
徐元白一顿,看向她:“那你可被她欺负过?”
阮瑶清闻声一顿,一双似星辰的眼睛此刻带了几分诧异,心也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对上他满是认真关切的眼睛时,阮瑶清竟是有几分狼狈,她稳了稳,佯装无意道:“女儿家家,即便不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徐元白见她弯起笑眼,心沉了几分,从青州送来的信里头,他自是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只是她却不愿意说与他听。
他搭在膝前的手紧握成拳头,到底是没再问一句,只是用时机未到安慰自己。
阮瑶清不欲在与他聊盛烟的事儿,转而问道:“今日王邢之找你何事?我昨夜可露馅了?”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昨夜做得很好,他并未猜疑分毫,今日找孤,是严明他知州的身份,再者.....”
阮瑶清停下手看他:“再者?”
徐元白边替她夹菜边道:“孤要谈的生意,他王邢之一人吃不下,琢磨着后日启程,与孤同去江南,寻最大的私盐盐首,他搭桥做担,与孤要两分的利。”
阮瑶清不禁感叹道:“他倒是聪明的很。”
徐元白唇角微微一勾,眼里头满是嘲讽之意:“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阮瑶清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寻南他们本也没想多呆,这么快动身,本也不大意外,只是却多了个盛烟,到有些不大好处理了。
用完早膳,徐元白便直奔书房,好似是宫里头来了信,着急忙慌的便去了,直到此刻,阮瑶清才有功夫琢磨盛烟的事儿。
“她人呢?”阮瑶清看向菱星问道。
菱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盛烟,答道:“放下就不在了,好似是回了屋,姑娘可要见她?奴婢去找她来。”
阮瑶清插上一根素钗,缓缓起身摇头道:“不必,方才吃的有些多了,恰逛逛园子消消食,你带我去找她去。”
菱星点了点头应是。
第49章 榻塌(一更)
这兰苑阮瑶清统共也就住不到三日, 园子多大,多少间屋子,多少人伺候, 她一概不知,只跟着菱星身后走,只是这位置越走越偏, 直到走进一片荒芜偏僻小院, 才止住了脚步。
“你怎么发现这院子的?”阮瑶清也有些佩服菱星这丫头的报复心了。
菱星还颇为得意, 昂了昂脖颈道:“第一天夜里奴婢就摸透了这兰苑, 这么大的院子唯独这么个小院最破败, 自然一眼便记下了,奴婢当时也没想到能派上用场。”
阮瑶清好笑的摇了摇头, 伸手戳了戳菱星的额头:“你呀.....”到底是没说什么, 转而道:“去敲门吧。”
菱星缩缩脖颈吐了吐舌头, 摸着脑门便推开了那摇摇欲倒的院门。
院子里杂草未依旧未除, 屋门关着,透着些阴暗颓败气息, 阮瑶清站在屋门前, 敲了敲门, 里头却无人应答。
阮瑶清轻轻推开, 老旧的屋门发出刺耳“呀吱”一声,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 屋内的灰尘纷纷扬扬而起,一缕阳光下飞舞片片,透着清冷。
一进屋内, 便看到颓坐在床榻上的女人,她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 转图看向了阮瑶清。
“你可如意了?”她轻讽一声。
阮瑶清未应,走到紧闭的窗牖前,轻轻一推,便给这幽闭的屋内开了个呼吸的口子。
屋外微风透过窗牖缓缓吹拂进来,卷走弥漫着的老旧霉木味。
“许久不见,盛六娘可安好?”阮瑶清问道。
盛烟以往便厌恶阮瑶清这幅温婉的模样,现在落魄了,便更见不得了,她挺直了腰板,与以往的姿态一般无二,好似只有如此,才能让此刻的她多几分底气:“我如今好与不好的,你看不见?还是你瞎了,你如意了?满意了?我如今落魄成这样,不是你梦中所想,你许是不知底下咒骂我多少回了,何必在此刻惺惺作态,一副假慈悲模样!”
阮瑶清早见惯了人事变故,面对她的嘶吼与不甘,无半分动怒与不忍,眼里仿若仍是一瘫死水,她募的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