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18)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太子殿下。”

有人突破精武卫的重重阻拦,一身恶臭,手背上疮烂流脓,他抬眼笑笑:“赏口饭吃吧。”

他身患天花,薄命一条,此刻已经无所畏惧了。

说是赏,手指已经碰到渐眠腰间的佩玉上。

他丝毫不畏,眼里有贪婪,有挑衅,还有意志崩塌之后的癫狂。

渐眠注意到,红疱疹样的东西已经蔓延到他脸上。

救不过来了了。

“想要?”

他吞了吞口水,又点点头。

渐眠顺手将佩玉从蹀躞上拆下来,慢条斯理地问:“孤给你,你敢要么?”

那人已经将双手摊开在渐眠面前。

噗嗤--

寒铁入肉,血溅三尺。

渐眠敛下双眸,说:“再一次,好好答,敢要么?”

他惊惧地摇摇头,双眼蓄满泪珠,想出声求饶,张了张嘴,却再没醒过来。

渐眠拖着长剑,尖端与地面相触,发出令人牙酸的拖曳声。

“若有乱者,格杀勿论。”

回答他的是精武卫缄默又整齐的铁甲落地声。

守在傅疏帐前的人原本还想拦,在见到剑尖血痕后,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帐里洁净冰冷,渐眠没走几步,枢日便迎了上来,想拦,却被一个眼神呵退。

昨日还端然肃立的男人如今倒在榻上,双眸紧闭,身上冷的骇人。

他并没有被流言中伤而一蹶不振,也没有带着计谋另寻明主,大家都猜错了。

渐眠轻轻拨开傅疏衣袖,停顿两秒,有了计较。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枢日回:“昨夜离宫后,大人便发起热来。”

他抿抿唇,跪下来,为傅疏辩驳:“殿下,大人他……他不是祸国妖相。”

他怕渐眠也会因为流言厌弃傅疏。

渐眠不置可否,问他“药呢?”

枢日:“殿下……”他在犹豫。

渐眠斜他一眼:“口口声声说着主子不是妖相,却连药都不敢给他用?”

枢日无话可说。

……

禁庭。

“他当真去了?”

跪在薄奚身前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只一条腿耷拉在地,身形歪斜。

“是。”

“皇帝呢?”

那人回:“什么也没说。”

薄奚居高临下,看不出喜怒来。

“下去吧。”

鹤柳风刚刚推开房门,薄奚眼里没什么笑意:“这段时间莫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握在门柄上的手紧了紧,鹤柳风沉声应下。

炉灶上的水开的咕嘟冒泡,渐眠使唤这个使唤那个,帐子却被折腾的多了几分人气。

枢日回话:“他们不肯喝。”

渐眠招了招手,唤来精武卫头头:“灌下去。”

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些为难。渐眠吔他一眼,凉凉道:“怎么,天牢里的功夫你竟不知么?”

比起砍头来说,一碗药而已,屈打成招也好,严刑以待也罢,总归是都咽进了肚子里。渐眠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看个人的命了。

只是脑袋里的疑惑却始终都未曾得到解答。

他越来越怀疑如今的登极并非自己看过的那本书,从他穿进来直到现在,许多事根本条理不通,甚至相去甚远。

傅疏没有醒,帐子里只这么一床被子,渐眠好心把他赶下了床,自己鸠占鹊巢。

枢日看着躺在榻边身形委屈的傅疏,不免有些愤愤,大人都成这样了殿下竟然一点都不体谅!

他刚想说些什么,再一抬头,却看见二人相握的手,一下噤了声。

他凄凄惶惶,觉得自己窥探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傅疏指尖微动,便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手上。侧身望去,是一双细白干净的手,死死地攥着,纹丝不动。

再往上,是一张睡得熟稔的脸。

枢日是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话语里有激动:“大人--!”

刚一开口,却被对方示意噤声。

他问:“殿下怎么在这儿?”

枢日轻声道:“来了有一阵儿,刚才闹腾这着呢,现在才睡着。”

傅疏点点头,刚一抽手,要给他盖被子。

渐眠却突然睁开眼,拍拍他的脸,又摸摸他的手,“热的。”

他点点头,躺倒在傅疏身边,喃喃:“你别死。我可不能叫你死。”你死了谁给我收尸。

他阖着眼睛,眉头皱的很紧。

傅疏低身贴在他耳边,“傅疏为什么不能死?”

他拿傅疏的手当长秋殿里软和的蚕丝被蹭:“傅疏清白。”

他握着傅疏的手,生怕它凉下去,自己之前做出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功夫了,困的厉害,也只是趴在膝上小憩,如今见他好端端,干脆睡死过去。

傅疏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内心久久难平。

宫里来人时,傅疏正倚在枕上看书。

小福子跑的气喘吁吁,在他身后身负重伤的薄奚却很轻松,走进帐子时已经生了火,化了外头满身雾气。

“傅、傅相……”小福子莫名有些心虚。

傅疏合上书卷。

小福子才道:“圣人怕殿下给您添乱,这不要咱们给带回去呢。”

他扯扯薄奚的袖子,叫他说几句。

薄奚却像被定住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十指相扣的地方,笑了笑:“是,圣人是很急呢。”

半日未见,他就上了别人的床。薄奚实在好奇,原来真有人如此记吃不记打么。

他心里生出的阴暗念头就要抑制不住,看着与渐眠同榻而眠的男人更觉碍眼。

他眼神黯了黯,就要越过傅疏将人抱走。

皇帝无非是怕这位雪封的独苗苗死在安置营,胡闹可以,但真越了界,掀起的必将是继位无主的轩然大波。

傅疏挡开薄奚要来抱他的手,说:“碍不着什么的,让他再睡一会儿。”

形容亲昵,羡煞旁人。

没由来的烦躁蚕食了薄奚的神志,他撑身起来时,牵动着臂膀上的伤口,鲜血顺着腕骨蜿蜒,滴在了渐眠脸上。

热烫惊人。

第15章 惩治

渐眠再次醒来时,傅疏已经不在营帐里面了,佝偻着身形的少年跪在暗处,声音温柔如少女低吟:“殿下,玩儿够了么?”

渐眠懒洋洋支起身子,视线扫视一周,眉头微蹙。

薄奚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很可怜他一样,“他们都去前面了,傅相也跟着去了。”

他顿了顿,补充:“沈骄找到的那株药起了效用。”

他在告诉渐眠,没有人能够看到你的付出,傅疏也不例外。

分明是你镇压的难民,分明是你灌下去的药,如今却平白为旁人做了嫁衣。

渐眠倚在引枕上,没骨头一样的懒散。听到薄奚的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长长的发蜿蜒似海,缠在渐眠腕骨,醒目又清明的碰撞。

他脸上还有薄奚不小心滴上去的血痕,蹭在鼻尖,很惹人怜的样子。

渐眠吸了吸鼻子,嫌恶的厉害。

不知何时,薄奚已经站了起来。矫捷高大的阴影笼罩在渐眠身上,他捏起渐眠下巴,想他与傅疏一同躺在这张榻上,情景宛若历历在目,他恨的牙根痒痒。

双眸微眯,他慢声:“教不乖是吧?”

这着实令渐眠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嫌恶地偏过头去,张了张嘴,就要唤人。

啪嗒--

又一滴血落到渐眠脸上。

他蓦然一抖,眼圈泛红。

这是……怎么回事。

(已河蟹)

“还记得啼啼山那次么?”

“我的血对你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薄奚似乎是在笑:“殿下,舔干净。”

指尖一滴血蹭在渐眠唇瓣上,他似乎是恨极,但开口却成了一声委屈到极致的呜咽。

为什么要欺负他。

薄奚无动于衷,面上表情不变:“殿下,我说没说过,只要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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