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44)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他手中的香还未奉到香碗里,就那么直愣愣断在了手中。

点点火星灼烧他的户口,小福子眼尖头一个看见,急忙上前。

渐眠却并未要他包扎,朝臣还在为外面的烽火声揣揣时,渐眠已经走远了。

雪封早些年都在打仗,民众日日提心吊胆是常态,但自与川齐一役后,雪封和平至今,不光民众松懈下来,连文臣武将们都步入了养老生活。

几个年级稍大些的老臣还稳得住心神,刚刚上任的这些年轻状元就已经吓软了腿。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战乱了?外敌怎这么快就到了京都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

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在此时,众人终于想起了那个平日里被他们口伐笔诛的人。

有人小声问:“傅相呢?傅相在哪里?”

“对啊,傅相呢?他一定有办法。”

……

现在又不是他们将傅疏恨之入骨的时候了,一个个傅相傅相,叫的比亲娘还亲,然而此时,那个被他们如此惦念的傅疏却突然不见了。

众人人心惶惶。

不由得内心生疑。

吉祥物的傀儡皇帝被请上了殿,舆论一边又一边倒。

有人揣测,功高震主,这骚乱背后会不会就是傅疏指示的?

大家内心隐隐为患,却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皇帝渐晚舟此时表现得如往日一般平庸胆小,眼中更是多添几分慌乱。

鹤柳风看在眼里,内心闪过一丝不屑。还是走到他身边,倾身宽慰, “圣人莫慌,咱们雪封兵强马壮的,又有傅相坐镇,定会没事的。”

他提起傅疏,渐晚舟才像想起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探望,不见傅疏,才问起自己的魂儿:“傅疏呢?傅疏去哪里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全副武装的军士小跑进殿,打眼一看,这不是傅疏常带在身边的亲信吗?

枢日果然回话:“启禀圣人,城外暴。乱,傅相已第一时间安排部署,此刻正在城外指挥作战。”

听闻此言,圣人才堪堪坐回龙椅。

朝臣们更是松了口气。

有傅疏在,想必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渐晚舟此刻想起来问:“可查明是哪路叛军?”

枢日早有准备,将袖中令牌交由太监呈到圣人面前。

在传阅中,已经有人看见那令牌上的符文,最后由渐晚舟惊诧出口:“这是…这是”

枢日沉重道; “这是我们从叛军身上搜刮出来的,想必是不错了。”

这正是当年被雪封灭国的川齐士兵,他们卷土重来了。

众人喃喃:“不对啊,当日我朝将士们不是将川齐王族一网打尽么,尸体尽数被验明正身,一个都不曾少啊。”

圣人也点头附和。

但若无王君,这些川齐余孽又如何会卷土重来?

尽管众人都不想承认,但那个不再可能的可能被提上了朝堂。

【川齐仍有王族未死】

枢日说:“两军对战之时,我们见到了川齐的新主。”

急忙有人问:“是谁?!”

枢日说:“川齐当日的储君,他没有死。”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名正言顺的王君,旧日就被册立的太子,怪不得被打散的川齐余孽还能汇聚一处掀起战乱。

鹤柳风此时的神情落在枢日身上,而枢日却并未察觉,他汇报完后就急匆匆牵马出了宫,他要回到大人身边,做他身边一柄得用的利剑。

鹤柳风知道,事态本不该如此。

按他们的布置,此刻傅疏应当还未反应过来。

他身边应该一时调不出这样大批量可供与川齐一战的军力才对。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却说时间倒退到花神祭典礼一日之前。

夜深。

太子渐眠夜访丞相府。

他不从正门进,丞相府里傅疏的部下差点儿将他当做刺客抓起来,傅疏再晚来一会儿,渐眠就得被从中间一劈两半。

这让人气恼的小混账又是个实打实的宝贝疙瘩黄金蛋,还是世间仅有的这么一枚,傅疏打不是骂不是,见到他的第一眼眉头就蹙的老高。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二人不约而同出口,傅疏挥挥手,让人将他松开。

渐眠身上竟然还换了件匿于躲藏的黑衣,让人不得不将他与刺客联想到一处。

笑意盈盈的小太子也不见外,一身懒骨头就散在了卧榻上,他撑着手,看着这个古板大家长:

“自然是来为傅相,分,忧,解,难。”

第34章 叛军(三更)

chapter34

“你若信孤便尽可一试,你若不信那便当孤今日只是来傅相府上一叙。”

傅疏表面纹丝不动,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渐眠所说于他而言太过匪夷所思,若这件事连傅疏第一时间都收不到消息,那么渐眠这个僻于深宫的小太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几乎要怀疑这又是渐眠的一场恶作剧了。

但见他虽还是一副懒散扶不上墙的模样,神情中却有难掩的凝重和顾虑。

傅疏忽然就想到前些日子在安置营的天花时疫。

他说他做了个梦,却能准确说出那治病的药在何处,他当机立断地将药灌进了傅疏嘴里,没有半刻犹豫。

傅疏想,他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小混账么?

恶从胆边生,渐眠头一回看见傅疏这样神游天际的表情。他扯了扯唇角,倾身探去,与他咫尺不过豪厘之事—— “砰——!!!”

“唔疼…。。”渐眠斯哈发出一声痛吟,他戏谑苦笑:“怎么,傅相这是商量不成要动武力么?”

傅疏方才反应过来。

刚才渐眠接近他时,他下意识将对方撂倒钳制,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保本能,身体已经先于他的脑子做出反应。

傅疏身体僵硬了一瞬。

不太对。

他们这个姿势实在不太对。

渐眠被他压在身下,傅疏的膝盖牢牢顶着他的腿窝,手掌挟持着他的肘腕,让渐眠动弹不得。

——这实在是个非常危险的姿势。

又因这人生的鬼魅艳丽,毁灭性的美貌为他铸就了一层天然的保护伞,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只想将他杀死。

傅疏亦不例外。

他看的出神,却看渐眠挑了挑眉,他笑出声:“怎么,傅相还不起来么?”

傅疏蓦然松开了挟制。

“砰”一声,屋门被推开,枢日神色戚戚,大声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傅疏下意识觉得不好。

他撑身就要起来,枢日却先他一步看见了屋内的境况。

年轻的小孩子哪里见过这些,他瞪圆了眼。

“大…大,大人,”枢日吞咽着口水,觉得自己离被灭口不远了, “你们先忙,你们先忙。”

他使出了毕生所有的力气,拔腿就往外跑。

“等等。”傅疏将渐眠拉起,扶额无奈道:“怎么了?”

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枢日落荒而逃的脚步顿在原地。他夹着腿,低着头,神情不自然地往里走。

快快说道:“沈骄被劫了。”

枢日:“咱们的人都中了迷药,醒来时就发现他不见了。”

傅疏的眉头紧皱。

渐眠却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他倚回榻上,神情松弛,手指一点一点叩在傅疏心上。

枢日单膝跪地,冷汗频频:“属下没有看好人,属下罪该万死。”

渐眠说:“你看的再好,也防备不住他被劫。”

傅疏的视线落在渐眠身上。

看样子,他是早已知道沈骄会被劫走么?

傅疏说:“你先出去吧。”

枢日应是,转身退出了房,还贴心为他们关上了门。

傅疏:“……”

渐眠:“……”

不要诽谤我啊,他真的没有对傅疏做什么嘛。

傅疏此时开口,神情凝重,问道:“沈骄与那些埋伏的叛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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