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49)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冀王。

这个名字不耳熟,仅限于在小福子的嘴里听过。

雪封皇帝是渐晚舟,他的父皇育有六子三女,公主尽数出嫁,皇子们除了年少暴毙的七皇子和吞金自杀的三皇子,还剩渐晚舟和其他兄弟三人。

这三人分别是冀王渐如意。

英王渐举成。

和成王渐颢来。

三人成年后都被尽数分封藩地,这么些年,除了节礼晋封,其他时间一直规规矩矩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没听说过有什么动作。

是在“登极”原著中填补背景空白的工具人。

如今那守门的禁卫却说,是冀王的吩咐。

渐眠想想,觉得头都大了。

他甚至埋怨上了傅疏,怪他该醒的时候不醒,这些烦心事全都一股脑地堆到了渐眠面前,叫他浮躁不满。

“砰!”这是渐眠踹在了什么东西上。

枢日在车厢外高声:“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倒是没事。

就是枢日的主子被踹到了车厢一角,闭合的眸子疏密,肃肃寥寥的,好像只是睡着。

渐眠没再回应。

枢日顺着渐眠给的路线,越走越觉得熟悉。

走到山脚下,他才蓦然回神,这…这不是荆山寺么?

渐眠来这里散心?

枢日不明所以。

车厢里有人在叫他,枢日过去,从帷裳里伸出来一只葱白细长的手,他挑着帷裳,外面的冷气一下灌进来,冻得他指尖僵木。

他想要下车的想法瞬间就被打消了。

“你去,去叩门。”渐眠交代给枢日几句话。

对方听明白了。

他是习武之人,有时寒夜深重行军百里也不成问题,爬上荆山寺对他而言,实在是小意思。

过了没多一会儿,枢日一脸沮丧地回来了。

渐眠问他,怎么样?

枢日:“接待属下的是寺里面的一个小沙弥,说主持正在参悟佛法,近日来都闭门不见客。”

圆头圆脑的小沙弥默念阿弥陀佛,笑呵呵说:“施主请回吧。”

渐眠轻嗤一声,问:“他还说什么了?”

枢日就讲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他听。

因为渐眠的交代,枢日对小沙弥好话说尽,请求他再去通传一声主持。

小沙弥去了,回来回话,说主持仍不见客。

说到最后,枢日一拍大腿:“那小和尚让属下给属下的主人带话。”

他说:“真心常驻。”

真心常驻?渐眠呢喃着这句话,转头看向里面纹丝不动的傅疏。

*

灯影惶惶,烛海漫天,金身塑就的菩萨相慈悲低眉。

小沙弥快快跑回来回话:“主持,我已经将话告诉门外的善信了。”

主持正在打坐,因此小沙弥的声音放很的轻。

他知道这个时候主持大抵是不会回话的,于是转身就要推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笼淡日光打进来。

主持叫住他。

“将寺门打开吧。”

小沙弥不明觉厉。

主持抬眸,满目怜悯,他道:“贵客亲访,岂有不迎的道理。”

小沙弥‘咦’了声,说, “主持讲的是刚才的那位善信么,但您不是说,谢绝见客吗?”

下一秒,他惊骇出声, “主持!主持!您快看呀!”

那神佛殿里烛泪似海,冉冉升腾起,映出佛祖慈悲雅正的面容,而现如今,那塑金身的佛像竟然是在泣泪。

一滴一滴,是泣血泪!

这样的场景骇的小沙弥不知如何。半晌回神,正有此刻进殿的师兄看见,他急叱:“护法,快快护法,天有灾殃,佛祖泣泪,这是天有灾殃啊!”

咚——!

满殿是供灯长明,经声不歇。

诸佛在上

叩问其心。

那谢绝访入的寺门大开,为首的和尚就站在阶前。

他垂眸。

小沙弥顺着主持的视线看去,见到下面有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男人,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台阶。

那人细条条的肩上挑着的胆子很重,像下一秒就能将他拦腰折断。

众人看的心惊胆战。

寺下铺就的台阶有数千,那个小小的影子行动很慢,在他们看来仍是小小的点子,却步伐坚定,没有停歇的往上爬。

渐眠知道。

傅疏的存在阻碍了“登极”中主角攻的登天坦途,不光是有人觊觎着傅疏的这条命,天道也大抵不想让他醒。

但渐眠不信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穿书,也并不想眼看结局而绝望等死。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停止步伐。

“傅疏。”他轻轻地笑, “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

我能在这必死之局中,给你博出一条通天生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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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白白,白白的东西,嘿嘿

第38章 将计

chaper38

……

“那便烦劳主持。”渐眠垂目,腰弯的低低的,揖了一礼。

主持将他扶起,平静的脸上有种岁月塑刻出的平和。 “贵人多礼了。”

二人的视线同时望向床上的傅疏。他呼吸匀称,眉眼疏落,只透着股久眠未醒的沉态。

随后

渐眠没有任何留恋的告辞离开。

小沙弥痴痴地看着那抹红越来越远,寺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合上。

主持说:“封门。”

几个和尚应下来,主持又说:“拿水泥砌上。”

纵然是才几岁的孩子,也知道事态不简单。

小沙弥去牵主持的袖子,在他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问:“主持,砌了门咱们就出不去化缘了。”

他说的是关怀师兄们如何出去化缘,大眼睛中流光浮现,想的却是他藏在山下的那只兔子。

雪白的被毛柔软,与投喂它的小沙弥亲昵无间。

到底是尘缘未断。

主持的步子走的这样稳,声音在渐渐低落的夕阳下也显得那么寂冷:“就是要出不去。”

回程的车程颠簸漫长,轿厢里却只剩下那么单薄的一个人影,虚虚风从他身上过,透过开合的帷幕,枢日瞧见他身上单薄的那点儿人气儿都被风刮走了。

一脸的薄命相。

这话枢日不敢说。

却听见此时车窗被叩响,枢日慢下来,贴近,问:“殿下有何吩咐?”

帘子被细条条一只手拂开,露出半个尖尖的下巴颏儿,声音也细细如抽丝:“孤病了。”

那只手冰凉游走,如阴冷的游蛇爬过,最终落在枢日的肩膀上。

他斜眼瞥去,却在分神想,原来殿下的甲床都是这样椭圆纤长,是世家娇养的女孩儿才能呈现出的色泽。同时也更说明,这双手的主人连片刻的疾苦都未曾受过。

是被枢日的主子精心养护出来的。

他正疑心在渐眠的这句病了上,那指甲尖就挑起了枢日的下巴,迫使他看见那娇娇的一对眼睛,嵌在过薄的眼皮儿里,直要望到人心里去。

“殿……”他刚刚张了张嘴,噗呲的鲜血就喷溅在枢日的脸上。

他怔住了。

这鲜血的主人正是现下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渐眠。

枢日这才将将回神,瞧见他另一只手握着刀柄,尖端已经深深刺入他自己的胸膛。

枢日的腰间空空,原来是渐眠不知何时从他身上摸走的。

渐眠低低喘着气儿,看上去是活不成了,却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句句刻骨:“游行的路上,咱们碰见了埋伏的叛军,殊死搏斗后,丞相傅疏身亡,被推入悬崖,尸骨无存。雪封太子渐眠,重伤不醒。”

他指甲抠着枢日的肤肉,尖锐的疼痛叫他一个激灵,渐眠还在问他:“你明白没有,”

你明白没有?

渐眠的话落在枢日耳边,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让征战沙场已久的副将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悚和胆颤,他的后背冷汗瞬下,他已不知现下如何,只能拼命将渐眠的话烙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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