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2)

作者:依山无尽 阅读记录

“沈菱歌!你这是在诅咒我们吗?”沈仓宇气急败坏,大声嚷道。

得见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沈仓宇不顾仪态,脸上气得通红,沈菱歌心中闷气终是疏解了不少,这才冒出这么一句,“我可不敢。”

随后又问道,“好堂弟,容堂姐问你,这青瓷烧制难点在何处?”

何止是沈傲一怔,沈仓宇亦是胸口一紧。

大堂四下无声,只能听见院外那一树风吹杨柳枝……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就算拿了铺子又有何用。”

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沈傲面上无光,怒火中烧,刚要开口。沈菱歌接过话头,“沈家瓷器行是要赚钱的,那必是能者居之。光顶着“男子”的头衔,脑袋空空,于瓷器行来说,又有何意?”

沈傲怒极,恨不得冲上前指着沈菱歌大骂一通,却被自己父亲拦住,“傲儿,听你堂姐这意思,她对瓷器之事似是了如指掌啊!”

好像是抓住了沈菱歌的短处,沈仓宇心思稍定,慢慢绕过沈菱歌,坐上他前厅的主座紫檀椅,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

“各位叔伯兄弟,菱歌听闻大伯父承诺事成之后,不过是收益照旧。若是各位予我三月为限,定能让诸位每月所得多涨一个点如何?”

可谁能相信一个深闺孤女能有这本事呢?

座下一胡子花白的老者似是沈家旁系祖辈的,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菱歌若是做不到如何?”

“那菱歌将这老宅拱手奉上……”

“依我看,堂姐这话无非是缓兵之计罢了。不过一介女子,经营之道,你又懂得多少!”堂弟刚被沈菱歌三言两语,弄得失了面子,早想逮着机会将她一军。

“不知道堂弟有何见解呢?”沈菱歌冷笑一声,似是并未因沈傲的挑衅而恼怒。

沈傲得意地扬起嘴角,“刚刚堂姐说到青瓷制成之法,不知你自己可知是如何?”

前厅明明关紧了门窗,仍像是透了风一般,屋里坐着的人搓着手,哈着气,有些难耐。

见沈菱歌不做声,沈傲立马轻蔑笑道:“我若是不知晓,与其让你用三个月欺骗我们,不如现在就交出房契!”

众人原先是被沈菱歌说动,现在听沈傲所言甚是有理,又动了争夺之心。

“堂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怎么还是这般鲁莽。”沈菱歌忍不住露出揶揄的笑意,“何需回答。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若是我赢了,将你们名下的铺子分我五成如何?”

众人皆哗然,没想到沈菱歌口气还不小,谁不知道沈傲的那个铺子最靠近京师,平日里光顾的达官贵人也多些。

沈仓宇正对着沈傲使眼色,哪知沈傲毫不在意,张口道:“好!你说啊!怎么比?到时候输了房契就是我们的了。”

此子张狂若此,沈菱歌心下自是开怀,“大家可都听到了。沈傲堂堂七尺男儿,可不能食言啊!”

随即,徐徐道:“‘言之非难,行之为难”。现场烧制一件瓷器实属不易,但……拉胚,那可是立见真章的事。”

沈家自瓷器发家,淘泥、摞泥、拉胚、印胚……那是自小便得学会的手艺。

即使现下是在沈仓宇府中,若是连陶土都没有,那何谈成为瓷器行的下一任主事。

这些,沈仓宇又何尝不知。

只是,沈菱歌这丫头是疯了不是,即使沈傲再不济,拉胚成形对他来说总是不难。可沈菱歌,哪里学习过这些。

沈仓宇还在犹疑中,沈傲已安排人将器具、原料安排妥当,“堂姐,请吧!”

二人在轱辘车旁坐定开始揉泥,挤出气泡,使得泥内水分均匀。

在场众人围簇而来,看这沈菱歌的手法,并非是门外汉,操作间,竟比沈傲还熟练几分。

很快沈菱歌找到陶土中心,将泥置于圆盘中心,准备妥帖时,转动转盘。

一旁的沈傲一见沈菱歌已准备拉胚,加之平时确实疏于练习,也顾不得中心在何处,捏起一边便转动起来。

起初拉出碗状的瓷胚尚算顺利,可他中心不准,随着瓷胚越拉越高,开口处已开始歪斜。

再观沈菱歌手垂眸凝神,并不为之所动,继续保持着稳定的手势与力道。

纤纤玉指更似神仙相助一般教那陶土照着她的心意慢慢变化着形状,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不一会,一只小口大肚的瓷胚便成了形。

这拉胚的速度,当可媲美瓷窑中的老师傅了。

在众人惊呼中,沈傲瞥了一眼,紧张之色溢于言表,慌乱之下,转盘力度过大。整块淘泥飞了出去。

胜负显而易见。

亲族的反应已在沈菱歌意料之中。

她本也不懂这青瓷之道,加上青瓷技能点太低,无法在系统中兑换限量礼包。无奈之下硬是利用书中三年寿命才获得礼包,在一夕之间有了与沈仓宇父子对峙的能力。

席中最为震惊的当属沈傲父子,难道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是假的?

“堂弟,你输了。”沈菱歌擦去的泥污,站了起来,俯视着还未回过神来的沈傲。

“这是意外!”沈傲连忙站起,不慎还将轱辘车旁的凳子推倒,“再说拉胚自有工人,我们管事的只需熟知行内事务即可。”

这下,不只是亲族们摇头轻叹,就连沈仓宇也暗骂这不争气的儿子。

两人还在慌神中,沈菱歌又道:“那堂弟,堂姐我便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你熟知瓷器行的事务,那么请你说出我们沈家瓷器行中三件登顶之作。”

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钻不已。

沈家瓷器行虽是受着青瓷烧制技术限制,逐渐没落。但毕竟传承百年,所出精品成百上千,各具特色。从未有人将这些统计在册,沈氏各支皆出过不俗之物,提及一个未提其他,岂不是得罪他人?

可是要是答不出……

沈傲额头冒着冷汗,眼珠乱转,却想不到任何好办法应对。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沈仓宇,忽然咳嗽了一声,打破沉寂:“我沈家瓷器铺件件珍品,又何止三件。菱歌你身为女子,没见过世面,不通这些便罢了,何必问这小家子气的问题,当众丢人现眼呢?”

此话一出,沈傲心中大定,面上浮起笑意,“父亲,也难怪菱歌姐姐了,她向来是在闺中,即刻便要嫁与他人作妇。必是未见过世面的。”

前厅内沈氏族人窃窃私语起来。

谁知沈菱歌丝毫不恼怒,淡漠地瞥他一眼,旋即微微抬头看向沈仓宇,“大伯父言下之意,不仅堂弟答不上来,您……也答不上来是吗?”

“混账!”沈仓宇被激得老脸通红,“老夫身为长辈,怎容得你个小辈在此逼问。”

“大伯父、堂弟,恕菱歌冒犯。若您二人再答不出这问题,那你们名下的铺子可要分我五成了。”沈菱歌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任凭沈仓宇父子如何说,她均不为所动。

“你!”沈仓宇尽管是坐着,可身形已是气得踉跄,沈傲躬下身子扶着沈仓宇,得意之色丝毫未见,取而代之的是怒容满面,仓皇开口,“这个问题,你自己可答得上来?”

“既是我提的问题,自然知晓答案。”沈菱歌视线落在其他族人身上,朗声道:“各位皆可作证,在菱歌说出答案后,大伯父家铺子分我五成,不得再夺我家宅,那么菱歌先前与各位的约定仍是做数;若各位不愿作证,那诸位认为大叔伯一家能为你们带来什么?”

此言一出,众多族人脸上神情顿时变幻不停,有犹豫、有愤慨,最终还是有几名族老站起了身来。

沈菱歌微微笑道:“既如此,大家也就没有异议。”

转向沈仓宇,眼眸里露出一抹讥嘲,嘴角挂上一缕冷笑,“大伯父以为呢?”

看到众多族老纷纷表态,沈傲心中又惊又恨,却是顾不得思虑太多,刚想冲上前去,却被沈仓宇拉住,“且看她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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