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674)

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灭门的。

谢珣噗嗤一笑,“李尚书,你确定要治方家欺君之罪吗?”

“那是自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包括你李家。”

李尚书的脸色一时涨成猪肝色,转而煞白,谢珣冷嗤,“行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心烦,不如听一听方大将军陈情。”

“是!”方楚宁出列,跪地叩拜,早就准备好了理由,一切都推给了失忆,在桑南流浪许久,因失忆不知身份,无法寻回家人,直到与谢珏重逢。这理由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探究,仔细探究必然会有漏洞。

谢珣可不想仔细探究,“方大将军起身吧。”

“是!”方楚宁规矩起身。

谢珣说,“大将军护送雁王前去桑南和谈,在桑南大祭司图谋不轨时拚死保护雁王有功,昏迷后被大祭司之流带走并未本意。随行一行人皆以为大将军葬身火海,大帅不知实情举行葬礼,并无不妥之处,方楚宁平安归来,乃是我朝大喜,何罪之有?现命方楚宁官复原职,念其护主有功,赐黄金百两。”

“谢主隆恩!”方楚宁再次跪谢皇恩。

言官自是不肯答应谢珣轻拿轻放的态度,明明是方家有罪在先,非但不治罪,反而恩赏,言官极力反对,质疑方楚宁所说的失忆是否也有欺君之嫌。

谢珏淡淡说,“李大人,本王与方楚宁在江南重逢,一路带他北上,他是否失忆,本王比你更清楚,你在质疑本王?”

“下官不敢,可方楚宁既已失忆,又如何得知自己是北宁人,如何和王爷在江南重逢,这期间疑点重重,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

“以你所言,又该如何?”张伯居为方楚宁说话,“派太医为方楚宁验伤,判断真伪?或是非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李大人与方家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治其罪?”

李大人是李家旁系子孙,又是言官之首,早朝前就得到族老授意弹劾方楚宁,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宁州系的将军个个都站出来为方楚宁说话,几乎是一边倒,李大人见大势已去,只好避其锋芒。

谢珣早知结局,并不意外。

失忆了?

真的假的?

早朝虽闹了一通,却没掀起什么风浪,散朝后张伯居拽着方楚宁往外走,谢珣宣谢珏长寿宫见驾。

不约而同地问。

“真失忆了?”

方楚宁看着张伯居真正的眼神,非常诚恳地点了头,张伯居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不信,走,喝酒去!”

“喝酒真不行,我身体有伤,家中管得严,你可别害我。”

“什么家中管得严,大帅和伯母都去江南,家中谁能管你?”张伯居数落他不仗义,喋喋不休地抱怨他也不早点捎口信回来,碎碎念许久后回过神来,神色怪异,欲言又止,不吐不快,又生生憋着。

“说啊!”方楚宁眼神鼓励他!

“你这……”张伯居压低声音,脸色青紫地问,“你说家中管得严,不会是说……王爷吧?”

“哟,您反应可真够迟缓的。”

张伯居差点被他气得昏厥过去,“你……你是真糊涂啊,色令智昏,我自幼就看穿你这丑陋的面目,难怪对我和王爷区别对待,呵!”

“色令智昏这词传闻中不是用在听风身上么?”方楚宁指了指自己的脸,“他们说我,都说蓝颜祸水。”

“你得意什么,这是什么好词吗?”

“还可以!”

“我信你失忆了才有鬼。”张伯居破口大骂,“又是骗王爷的,小心我去他面前拆穿你。”

“数月不见,气性别这么大,我请你喝酒。”

“别以为一壶酒就能抵消我的痛苦!”

“我父亲埋在后院的女儿红。”

张伯居犹豫良久,竖起三根手指,“……三坛。”

“行!”

“那酒挖出来,大帅不会揍你吧?”

“气死他!”

张伯居,“……这事你一力承担,别祸及无辜?”

“你喝不喝?”

“喝!”

长寿宫里,凤妤和谢珏见过礼后,识趣地离开,给他们兄弟独处的空间,谢珣问过方楚宁的事后迫不及待地把星星抱过来和谢珏炫耀。

谢珏看到满心欢喜,“生得像阿妤。”

“好看吧,我儿子肯定生得全天下最好看。”

谢珏抱过星星,抱孩子早就轻车熟路,“男孩子生得貌美又何用。”

“赏心悦目啊。”谢珣笑着说,两人逗了孩子一会,谢珣才让乳母把他抱下去,这才开始说正事。

谢珣开门见山,“方楚宁的差事怎么安排?”

第950章 解药

谢珏与方楚宁并未谈过差事如何安排,因方楚宁失忆了,许多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因此差事并不急着安排。如今人在京都,也无战事,武将们都赋闲在家,方楚宁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在京都养一养身体。

谢珣说,“他真失忆了,看着也不像,那奏折写得条理通顺,不像失忆。”

“失忆又不是失智,再说那奏折是我写的。”

谢珣抿唇,难怪语气这么熟悉,他和方楚宁如今都这样熟悉,奏折都可以代替他来写,呵!

“真是大帅把他藏起来,宣布死讯,这也太狠了,直接废掉自己的长子,默认他死亡也失去继承权,他怎么做得出来的?”谢珣百思不得其解,“方楚宁不会是捡来的吧?”

换成是他们的父亲,说不定也会打断二哥的腿,可绝对做不到这么心狠的地步,家族兴衰是很重要,永远都排在所有的利益之前,可方楚宁是大帅唯一的儿子啊。

未免也太狠了!

谢珏说,“他的家事,你少打听。”

“二哥,那暂且说他失忆了,差事不着急,那他恢复记忆总要安排吧,我想安排他去驻守中州,过几年收回大帅的兵权,让他在中州掌兵。以大帅和他的父子关系,这事还能成吗?如今他私自回京也没知会过大帅,说不准隔几天就会传来大帅把他逐出家门的消息,那我的计划不是落空了?”谢珣忧心忡忡,那是家事,也是国事,可以放在一起商谈。

“被逐出家门也挺好,直接进王府吧。”

谢珣,“……”

你可真敢说!

可我就不应!

谢珣战术性喝茶,还把一碟点心推过来,“二哥,尝一尝,你最喜欢的桃花糕。”

特意把春天的桃花保存好,等他回来做成桃花糕,清甜芳香,如意也很爱吃,谢珏倒是不在意谢珣的回避,他如今是不在意旁人怎么想,就算谢珣是九五之尊也拦不住他。

“京中这半年可有发生过什么事?”谢珏问。

“风平浪静。”谢珣如实说,真的很平静,一切向好,新政顺利,“表兄成婚了,你没喝上喜酒,明珠代你送礼了。”

这事谢珏知道,他看过明珠经手的礼单,就算他不在京中,人情往来也没有落下,明珠处理得很好。凤妤也时常会关心两个孩子,倒真没什么大事,谢珏想了想,还是打算没有追问明珠的事,让她自己去处理。

自然不是风平浪静的,关于谢珏和方楚宁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断过,谢珣不想给二哥添堵就没细说,反正敢嚼舌根的都让他派人给警告,他甚至都公然在早朝时警告大家管好家里人,不要到处乱嚼舌根,免得被锦衣卫听到记录在册,他看着心情不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因此氏族子弟在外也不敢议论,除非真有那么几个刺头,或是和方楚宁有过节的,议论谢珏的倒是少数。

谢珏在长寿宫坐了一会就派人去请张灵正到王府,正好有太医来给谢珣请平安脉,顺口说了这事,谢珣惊讶,“二哥身体可有何不妥?”

“张太医刚去王府,暂且不知,或许是给王爷请平安脉去了。”

谢珣了解谢珏,他二哥一点都不喜欢和太医打交道,难道是平南县受伤了?只是砍头真是便宜那县令,他把张伯熙喊来,让他派人去看谢珏找张灵正做什么。张伯熙忍不住在心底吐槽,皇上,您的控制欲也太强了,王爷请太医您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万一是和方大将军之间的情事,我是告诉你呢?还是瞒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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