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再爱我一次[重生]+番外(13)

作者:三元里 阅读记录

被扼制和掌控的感觉,很叫人讨厌。

可是身体就像零件腐朽的木偶,大脑对其失去控制,连抬手去反抗都变得艰难。除去一颗猛烈加速跳动的心脏,证明他还活着。

要疯了,楚兆年心想。

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放弃抵抗,任由向延序快速靠近,直到鼻尖触碰鼻尖,视线下移也看不见饼干尽头,只能抬眸相视,互相望进对方眼底去。

“就现在,咬下来!”乔嘉益激动道。

他将唇瓣微微翘起,向延序歪着头像接吻那样,牙齿利落咬断……

无法避免地,唇与唇还是堪堪擦过,分开后,独留酒香。

第9章

是真心话

“0.6cm,过关了。”向延序放下尺子,顺手将那块饼干碎扔进嘴里。

他心跳还很快,贼眉鼠眼地偷偷瞄楚兆年,见对方脖颈红了一大片,像过敏似的。一面懊恼自己把人欺负狠了,一面又有些沾沾自喜。

“来吧来吧,继续。”梁渔想把手机递给楚兆年,让他来抽签。

但这人脸黑得堪比包公,梁渔心下一怵,转手又给了向延序。

“我不抽,你让他们来。”向延序拒绝。

转盘又转了好几轮,几乎每个人都被抽中过,全程嘻嘻哈哈的。

乔嘉益还被要求光着上半身,套上围裙到街口去遛一圈,险些没把王安可和梁渔笑断气。

最后一次转盘刚好转到转到楚兆年的名字,这时候,他的心情已然平复了许多。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黎梨子问。

楚兆年没有过多纠结:“真心话。”

大家叽叽喳喳地商量提什么问题,林于池突然又开金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这人怎么回事?专揪着8th power不放,真当大家看不出来?

梁渔不悦地拿手肘顶了顶他。

“问吧。”楚兆年挑起眉,眼神漫不经心,明晃晃写着“不在乎”和“无所谓”。

林于池本就不喜欢他,如今看他更加不爽,歪心思动了几圈,然后问:“从出生到现在,你有没有遇见过心动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这问题说好答也不好答,说不好答其实也好答。但对于一个爱豆来说,几乎是送命题。

楚兆年想着含混过去,谁知林于池又补了句:“撒谎一辈子上不了舞台。”

“有。”他承认得干脆,与其隐瞒和欺骗,不如大方一点,真爱粉更喜欢坦诚的人。

向延序顿时转动脖子看向他,“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楚兆年说得随意,又似乎意有所指,“好多年前,那时年少无知,有人稍微对我好点就感动。谈不上喜欢,有点好感而已。”

“哇,那是白月光咯。”黎梨子打趣道。

楚兆年摇头:“算不上。”

“其实有过动心的人很正常吧,在座的应该都有。只是艺人在这方面需要自我把控,一切以事业为重,分清楚主次才是重要的。”王安可不是爱豆,但也知道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他试图把话讲得圆滑,不让林于池继续下去。

谁知道,这一下却给对方递纸了,林于池看一眼楚兆年,说:“确实要自我把空,爱豆谈恋爱就是犯了死罪,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像我,连心动都不敢,怕辜负粉丝的喜欢。”

“……”黎梨子和顾晓对视半秒,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

林于池拉踩得实在不算高明。

楚兆年垂眸冷笑,声音傲慢又严肃:“爱豆不是为了媚粉而存在的。”

“我们唱歌跳舞,不仅仅是因为热爱。站在舞台上,我想的是,多唱一分钟,粉丝会不会更快乐;多写一句词,粉丝是不是能获得更多正能量;我的三观影响着她们的三观,我的梦想鼓舞着她们的梦想。”

“我不会因为某些粉丝三观的偏离而去改变自己,我要做的,是去告诉她们教会她们那些积极又正义的存在。”

楚兆年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知道是因为林于池的失礼,还是因为那根充满酒气的百醇,让人不小心上了头,他还在意犹未尽。

“年纪到了该谈就谈,不要藏藏掖掖,又当又立。不如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们,我谈恋爱了,希望你们也能找到那个深爱的人。”

他终于说痛快了,头微微一斜,便撞进向延序眼底。

莫名其妙,他就是觉得这双狗狗眼此时好像很委屈,蓄起浓重的悲伤和不甘,让人心口隐隐发疼。

他害怕心软,索性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游戏结束,夜也深了。

南方的夜晚还很闷热,楚兆年洗了个冷水澡,将一身燥热冲去。

从浴室出来便发现狗子已经躺下了,侧着身子离他的地铺十万八千里远,辟邪似的。

这样最好不过。

楚兆年拿衣服罩住摄像头,把屋内最后一盏橙黄色小灯熄了,然后掀开被褥躺下。

空调呜呼吹着,睡在另一头的那个人好像翻动了几下身子,接着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动静越来越大。

“你到底要不要睡?”楚兆年不耐烦地转头,险些撞上向延序的鼻尖。

这人竟然敢挪进他的被窝里!

“你干嘛?”楚兆年猛地后撤。

向延序眨了下眼:“你有喜欢的人?”

“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方语气很冲。

当然有关系,向延序不敢说,只能换一个问题:“你还在生气吗?”

楚兆年没答话,他就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天热,人的情绪也会受影响,楚兆年这段时间就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

所以向延序自愿认错:“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朝你吼的。”

屋子没装窗帘,皎洁的月光从窗子映进来,把他的瞳仁照得闪亮,像两颗正在反射光芒的黑曜石。

楚兆年开始意识到,自己总是将一些未曾发生的过错归结在向延序身上。

明明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死死纠结着已经不存在的过去,没有任何意义。

是他作茧自缚了。

楚兆年翻过身,后脑勺对着向延序,声音哼哼像蚊子:“嗯,我也有错。”

“啊?什么?”向延序没听清。

让楚兆年再说一次是不可能的,“我说,困了,睡觉!”

“哦……”向延序没挪回自己的窝,视线落在对方修长的后颈上,月光里明亮的瞳孔逐渐变得深邃。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在距离皮肤半寸的距离骤然停住,顺着脖颈边缘弧度慢慢描摹。

牛奶沐浴露的香气弥漫鼻尖,向延序心跳加速,楚兆年迟早会完全属于他。

次日清晨,空气很湿,四处弥漫着一股小雨过后的露水气息。

幸好不是回南天,不然这地板会湿漉漉一片,根本睡不了人。

楚兆年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对上一杆长l枪短炮,黑乎乎的镜头怼在面前,将脸上的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

“哇,哇,皮肤好好。”

楚兆年揉了下额前碎发,一把推开镜头,在背后看见乔嘉益的脸。

“起床啦,要去采茶啦!”王安可站在旁边,手上举着长长的收音设备,看起来有点吃力。

楚兆年轻蹙下眉,偏头发现睡铺右边空空的,不见向延序人影。

他站起来,洗漱打理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镜头问:“采茶?采什么茶?”

乔嘉益还尽心尽力抗着摄像机充当摄影师,“对啊,今天的任务,去茶园采茶,然后卖茶,自己赚饭钱。”

楚兆年下楼的步子一顿,“两两一组?”

“对啊。”

岂不是又要跟向延序做队友?他心情顿时变得有点复杂。

下到一楼,迎面就是两排整整齐齐的竹框和编织帽。向延序蹲着身,好奇地东翻翻西看看,时不时开口问旁边的人:“这个怎么编啊?难吗?”

旁边那中年人是生面孔,说话带了口音,一听便知道是本地人:“将当咧,不蓝,里辣锅手快一diang,一tiang棱做好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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