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反派的黑月光后意满离了[穿书](54)

作者:东起丹暮 阅读记录

“礼成!”

“焚礼!”

沈公子的纸人,挣脱他的手,飞向火盆,跳了进去。

绿火渐退,红火被一阵从后而来的风,吹向前院,焚烧飘在空中的花纸,落下余留的灰烬。

身后供桌躁动,香盆中的三支香,断了两根,成了长短香,红色的幔纱飘飞,成了白色向两侧打开,两个灵牌摇晃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沈老爷在身后唤了声,而后没了声音。

“白绫?!”沈公子惊呼一声,受到刺激,开始猛烈咳嗽。

“白......?!!!”楚若颜低头一瞧,手中的红绫成了白绫,满院子飘落的红花灰烬,到地上后成了白花纸!

她手中一扬,发现这白绫可以被丢开了。

“你?为什么可以丢开白绫?”

身后传来难以置信的女声。

而沈公子手中还握着那甩不掉的白绫,垂拖在地。

铁链声拖在身后。

沈公子咳红了眼,呼吸都是困难的,他脸色煞白,看到身后之人后,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楚若颜闻声回头,那双熟悉的绣花鞋又出现在了眼前。

“喜鬼!”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事!!!”鬼司仪声音尖锐大喊道。

楚若颜一把拉过沈公子,对沈老爷喊道:“快跑!”

鬼司仪冷笑一声:“跑?想跑去哪?”

她拿出另外两个纸人,一个是沈老爷的,另一个则是沈公子的,本是要丢火焚烧,却发现楚若颜挣脱了白绫。

沈公子道:“爹......?”

沈老爷脸色刷白坐在高位上一动不动,片刻后才抬手道:“无事。”

方才自以为敞开的大门,再次合拢,那封印并未解开。

鬼司仪用纸人威胁道:“接下来,该入洞房了,二位,请。”

她走在前端开路,从供台旁绕过去,走向后院。

楚若颜自那经过,发觉掉在地上的两个灵牌,一个是早逝的沈夫人的,另一个.....刻上了沈老爷的名字。

程今生说过的话响在耳畔,“正确说是成亲当天,再准确,是拜堂时。”

沈老爷......在一拜高堂的时候,死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李状元府的婚宴,在拜堂时,新娘就已经被傀儡线所控制,再最后一拜焚尽纸人时动手杀了新郎。

届时,封破。

现如今她没有受到控制,沈公子还活着。

李状元府里,杀了双亲的第三个杀手,是鬼司仪!

这是一场......充满欺骗的......冥婚。

昏暗之下,沈老爷没了气息坐在高位上,歪脑袋倒在供台边,双目无神瞪大,望的方向正是自己的灵牌。

新郎未死,鬼司仪怎么可能放过她,这怕是要等到明日的诸事不宜,选个时辰,继续动手。

......

潇潇与夏玉澜站在正厅门外,那阵狂风直接将他们掀到了院子里,目睹到一切,一个双目猩红带着微笑的纸人,从沈公子怀中跳到了火里,漫天的白纸飘落,楚若颜手中握的红绫变成了白绫,喜司仪突然变成了长廊里见到那个新娘。

红幔纱变成了白色,吹起时,藏在里面的红囍成了个冥字,红对联一点点融化,似血流下,染过金色的字,滴在地面。

灵牌落地的刹那,沈老爷被一支沾了红泥浆的笔点了眉心,而后,一只沈老爷摸样的纸人从桌上站了起来跳下桌,要往火盆走去。

突然之间,楚若颜像恢复意识,松开白绫,鬼司仪见状一把捞回沈老爷的纸人。

再然后,门再次被关上了,屋里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们。

她能听见楚若颜在喊她,可是楚若颜听不见回应。

院子中的“宾客”开始躁动。

夏玉澜一把拽住潇潇的肩,将她挡在身后,抬手斩了一人。

是只黑蛇妖!

露出原型,对夏玉澜产生攻击,随后一只两只,全部涌上去。

潇潇:“玉澜,那阵要如何才能破开!”

扶着火盆的两个下人,亮出利爪扑向潇潇身后。

潇潇余光一闪,横剑一划,两人双双倒地,鬼烟飘出,在院子里四处横飞,根本无法斩去,稍不注意还会被黑烟伤着,棘手的问题出现。

“玉澜!”

不能将鬼放出来,先分出妖和鬼,斩妖再除鬼。

院子里有百来人,扭曲又狰狞的笑着。

长廊的光彻底被那阵风吹熄了。

现在只剩那盆旺燃的火,与那院子里的红灯笼,微微照点光。

潇潇手指轻弹剑面,当啷脆响,一道剑光闪过,看清目标后,她挥出剑,穿过漆黑的长廊,留下一道光影,划了几人的胳膊。

“左边第一个!妖!”?

夏玉澜身手矫健跟在她剑光的身后,抬剑便杀了那只妖,妖身显现,他与他对峙。

院子中“人”太多了,这方法杀一个两个还行,但一个两个就够费劲了,他们不光要躲攻击,还得在确认目标后回击。

几个回合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被逼到了正厅前。

有些妖鬼想攻击,有些妖鬼想逃出去。

夏玉澜抬剑,飞身一跃站上屋顶,一道剑光将他们掀回院子:“不能让他们出去!”

这若是出去了,玉石县将鸡犬不宁。

难得鬼司仪用这方法把妖鬼聚集到了一块。

于是两个默契配合,潇潇站在屋檐,防止鬼跑出去,同时站在高处,帮夏玉澜找出妖,夏玉澜则是穿梭在百鬼中,似道锋芒毕露的银芒,杀除潇潇寻出的妖。

那身不染凡尘的派服,早已沾染黑血,甚至面容都染上灰烬,红光之下,净如冰莲的人,宛如修罗,挥剑间隙,结下印标记在妖身,确保在黑暗中,也能让灵剑找对人。

楚若颜和沈公子被带到喜房内,鬼司仪不怒反笑,她拾起白绫拖地那端,手一握,白绫一瞬又成了红绫。

不容楚若颜拒绝,她将红绫塞回她手中。

鬼司仪道:“良辰未到。”

沈公子与楚若颜坐在喜床上,握着红绫两端,红帐挂在头顶,屋里是一条从门口延伸而来的纸钱路,鬼司仪沿着那条路走出去,带上门。

屋里的红烛摇曳着,两人的影子映在贴着红喜的窗上。

“沈公子,我们要出去!”

沈公子万分歉意道:“抱歉让姑娘经此一事,待这事一过,我便同你和离,日后你就自由了。”

楚若颜愣住。

他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有些东西,他看不见?!

“沈公子,刚刚可有看到外面发生的事?”

沈公子:“看到了,我爹他......死了。”

“!!!”

可以见到?

沈公子痛苦的咳了两声,一口血又涌了出来:“冲喜这事,本就行不同,剑走偏锋。”

“不、不,是行的通的。”楚若颜磕巴道:“我们一起出去。”

只要能从这里出去,沈公子就能活下来。

原书里冲喜,杀了的是喜鬼,而不是鬼司仪,鬼司仪当时也在,她被谁赶跑了?

那次,沈公子多活了一周,这次......是不是只要出去了,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可是,白绫又成了红绫......

楚若颜着急道:“方才,你的纸人掉进了火里,门开了,只要、只要......你爹和你的纸人,把所有她做的纸人都丢进火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她也不确定,但是......他们总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沈公子望着窗户,那鬼司仪红唇勾起,站在打开的窗前,盖头掀开搭在头前,正望着他们。

是一张被水泡过苍白的面容,是个长的及其美丽的女子,两道透明的泪挂在脸颊。

她说:“他们都要她死,被挑了手脚筋,遭人背叛,受人蒙骗,沉入湖底,祭这场冥婚。”

楚若颜在盖头里听不见,她逐一分析着,还在劝着沈公子。

“沈公子,桌上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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