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反派的黑月光后意满离了[穿书](88)

作者:东起丹暮 阅读记录

眼泪咳的飚出,模糊看着程今生,此时却是升起冷意,方才的势气已然不在。

程今生双指夹起骰子,移过眸子看他:“还不知晓?”

云听:“程、程今生。”

程今生诡异笑着,居高临下看着他:“跪下。”

云听满脸不乐意,却是被知闲拉着跪在了岸边。

程今生环视院子,绿叶已长满树梢,一片生机。

“把这溪填了,树砍了。”

“你们家小姐让我一把火把这烧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云听,难以置信瞪着双眼:“不可能。”

程今生:“你在忤逆我?”

溪亭的桌上还摆放着一沓刻着各个侍郎名字的名牌,他瞥了眼,忽然轻描淡写道:“要不,我翻到谁的名字,谁就死好了。”

云听咬牙切齿道:“程!”

程今生:“怎么了?”

知闲拽着云听,结巴道:“砍!砍,我们砍。”

程今生意料之中轻笑说:“忠贞不渝?我以为为了护住她的院子,你们会选死这条路呢。”

“竟然如此,那你带个头。”

“那树一到秋季就落叶,满院子的落叶真是叫人难扫,干脆,砍了。”

知闲握着斧头走到树下,仰头看着生机勃勃的树终究是一刀又一刀砍了下去。

云听看着那颗树即将倾倒:“程今生!”

程今生敛笑道:“你该填溪了。”

“喜欢?呵,不值钱的东西。”

“树砍了,溪填了,屋子给我拆了,干了活的离开,没干活的……”

“陪葬。”

他阴恻恻露出“温和”的笑:“干完活领走自己的名牌,不然我可要开始翻牌子了。”

“先到先得。”

云听:“你!”

跪着的侍郎疯了一样,起身拿起能用的一切工具去毁掉这个待了多年的院子。

一个又一个人,用毁掉的物品来溪亭中换取自己的名牌,劫后余生跑出院子。

云听愕然瞧着这一切:“你们疯了?!”

“轰——”

院子里那颗向上生长的树轰然倒塌,知闲喘着粗气,灰头土脸看过来:“我、我可以走了吗?”

程今生手指指着,勾唇笑道:“拖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知闲:“拖、拖?”

这么重的树,他怎么可能拖得动。

他向旁人求助,却发现这生死关头都自顾不暇,无人搭理他。

云听腾起身:“程今生!你不要太过分!楚姐姐不在这里,你就为所欲为。”

程今生:“我自然知道她不在这里。”

云听:“她若在此,你还敢如此吗!”

程今生:“她若在这,都,得,死。”

溪亭桌上的名牌肉眼可见的减少,毁掉之物堆在溪亭里,争抢名牌间,桌上放着的骰蛊被撞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两颗骰子。

云听怔住,发现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人了,又或是说,他从未真正认识过程今生——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少年。

醉消庭门前站着一位姑娘,手中端着一沓名牌,仓皇而逃的侍郎自她身边白着脸跑过。

姑娘望着被毁掉的院子,错愕道:“云、云公子。”

程今生一眼定在反盖的名牌上,冷笑一声:“拿过来。”

他扫了眼桌面上还剩一半的名牌,可院子中只剩两人。

知闲在院子里才拖着树走了两步远,看着那沓名牌,腿一软,赫然跪了下去。

程今生:“楚家大小姐,没给你们留活路呢。”

云听亦是脸色苍白,方才跑走的侍郎,看样子是难逃一劫。

那姑娘哆嗦着脚,跨过一片废墟走到溪亭中。

程今生指尖在亭沿边点了点,抬起眸道:“拿过来。”

姑娘看了眼云听,又晃了眼院子里一副等死模样,心灰意冷跪着的知闲,最终将名牌放在了程今生身边。

程今生看着那一盘几十来张反盖着的名牌,背后都有一朵木雕的小花。

姑娘:“我、我可以走了吗?”

程今生眸色沉下去:“走?走的掉吗?”

姑娘受到惊吓,连连后退,踩到滚落在地的骰子,崴了脚撞到桌边。

“我、我只是按小姐的要求,送、送新做好的名牌来。”

程今生冷漠瞥她一眼,抬手去翻名牌。

云听额冒冷汗,阻止道:“程今生,何必做这么绝!”

程今生并未理会他,拿起一张名牌。

云听:“程今生!”

他目睹程今生翻过牌子后忽然愣在了原地。

院子里的知闲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我们只是楚大小姐取乐之人,并未有何处得罪你,若是你想独占她,我可以退出,可以离开……”

程今生沉默望着名牌上面的名字,赫然刻着他的名。

他又翻看一张,依旧是他的名。

心中翻起怪异的情绪。

沉默又固执坐在溪亭中,将几十、近百张刻着小花的木牌通通翻了过来,凌乱摆在自己面前。

近百张,皆是他一人。

云听看着他奇怪的动作,扭曲又复杂的表情,试探一唤:“程今生?”

姑娘已经吓哭了:“我、我应小姐要求……”

她扫了眼被毁掉的院子,树木倒塌,土被翻起填盖溪流,里头的鱼全死了。?l??

程今生喉咙干哑道:“你可以走了。”

他眼中溢出狠意,嗤笑着捏碎了一块木牌。

“戏弄。”

云听走向溪亭,看见那一张张木牌上,全是程今生的名字,不知为何,心中凉了一半。

似乎这一刻,他宁愿一死,也不想看到他占满了她的心。

那姑娘转身跑了,知闲拿着自己的名牌也跑了。

整个混乱的院子里,只剩下云听和程今生。

云听走到桌子前,翻开了桌上剩余的所有名牌。

有大部分是外头青楼男子的名字,还有十张全部都是“云听”二字。

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望着程今生那数百张同一名字的木牌,眼底流露出羡慕与心酸。

眼眶湿润,喉咙涨得如火灼一般:“你毁了她最喜欢的院子。”

他最终没有拿走自己的名牌,只是转身离开。

府外刷刷传出侍卫铁甲声,新来的侍卫将莲府团团围住,倒地的侍卫捂着胸口,爬起来:“就在里面!”

楚县令见到府里倒地的侍卫,太阳穴暴起青筋:“给我抓起来!”

“此等危险之人!”

侍卫亮出刀,冲进莲府。

地上的侍卫逐一恢复意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通红的脖颈。

夏玉澜扫视那些侍卫,目光定在他们诡异红起的脖子上。

“把你的手移开。”

侍卫闻言放下自己的手,脖颈近肩处有块凹陷的青紫伤。

他眉角猛跳。

这伤是由珠子击打而来!若是力道再大些,将会贯穿!

和巫师副手以及子安的伤几乎一模一样!

潇潇站在一旁,蹙起眉头:“他会不会伤了若颜!”

夏玉澜随侍卫和楚县令冲了进去。

侍卫望着混乱的醉消庭骤然止步,整个院子没有一个人影。

溪亭的红帐飞舞,里面空空如也。

“没,没有人。”

楚县令震怒:“人呢!”

云听被带过来,看着院子也愣住了,侍卫将莲府包围,他根本无处可逃!凭空消失?!

“刚、刚刚还在这里。”

他走到溪亭中,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数百张名牌。

就连捏碎那块都不见了,若不是有这满院子的狼藉,他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这……?”

楚县令:“小姐呢!!!”

丫鬟立即跪下:“小、小姐,一直没回来过。”

楚县令此时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受,骂丫鬟也不是,似乎没回来也好。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翻出来!!!”

夏玉澜沉色转身,道:“潇潇,我要回一趟南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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