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27)

作者:岁于朝夕 阅读记录

“都是自家种的东西,也不稀罕,就当给石头和乐哥儿补补身子。”叶安年也道。

江竹顺着他的话就把东西塞给了钱春芳。

钱春芳说什么也不肯收,三人推拒一番,最后还是赵里正听见动静出来,一番说和,收下了。

赵里正知道江竹和叶安年是心里过意不去,若不收恐怕小两口往后有啥事不敢跟他开口了。

赵里正招呼两人进屋说话,钱春芳把东西收好,继续跟赵楠一起在院里洗碗。

三人进了屋,说起清早的事,都是糟心不已。

不一会儿赵乐从屋门口探出头来,跟叶安年和江竹打招呼。

赵里正嘴上说他没个正形儿,却是打趣的语气,眼睛里的疼爱也丝毫不减。

叶安年就知道赵乐回来肯定没挨训斥,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石头呢。”他问道。

“厢屋里躺着呢。”赵乐回。

“伤着了?”叶安年闻言心下一沉,他记得石头应该没啥事啊。

“没伤着。”说起这个,赵乐乐了。

“这不是怕老叶家生事,我就让他先在床上躺着,万一吴香莲他们来闹,也有个对策。”

叶安年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打算,心道乐哥儿这心眼子比叶安松的怕是只多不少。

几人正说着,忽听外头一声拔高了音调的大喊:“赵里正!赵里正在家不?!”

“你可要为松哥主持公道啊!”

叶安年听见这声音,眉头就是一皱。

这声音他熟悉啊,不正是田花婶子嘛。

他和江竹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意外,来的不应该是老叶家的人么?

吴香莲和叶成海夫妻俩都没冒头,这田花婶子凑什么热闹?

外头吵吵嚷嚷的,四人没再多耽搁,赶紧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安年被江竹牵着,一出堂屋就看见田花婶子打头,后面跟着吴香莲,怀抱着叶安柏的大房媳妇孙采荷,还有一脸淡然的叶安松。

更让他意外的是,田花婶子的闺女季芳芳也在其中,就挨着叶安松站着。

他记得,这季芳芳看上的不是江竹么?难道是他记错了?

见他们出来,那田花婶子已经先开了口:“好啊,原来你俩真在这呢!”

“我瞅那屋门紧锁的,还以为是做了亏心事跑了呢!”

“田花婶子,”叶安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我们不过来赵里正家看看石头,你怎么就带着这么多人去我家砸门了?”

“家里就福崽和丁秋两个孩子,你们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

“啊……我,”田花婶子被他说的一愣,继而恼道,“我们能干什么?我们是来找你们俩的!”

“你看看安松和安柏,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上次赶集江竹让她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又听了季芳芳的撺掇,这才挑头来了。

但她想的是,挑个头把这事闹大,闹得村里人尽皆知,到时候她就退到一边,让吴香莲她们跟江竹和叶安年闹。

毕竟是叶安松、叶安柏跟叶安年他们之间的矛盾,她就起个头,看个热闹,给自己出出气。

她这话一出,闻声赶来看热闹的村民都是一片唏嘘。

此时的叶安松已经换了套衣裳,只脸上轻微有点擦伤,屁股上挨了一脚,走路有点瘸,但看起来并不严重。

叶安柏面上就更看不出来了,石头是往他背上、屁股上抽的,而且一个小孩子力气能有多大?

当时是疼的很,过后再看,就只剩下一道道红印子,怕是药都不用擦,过些日子自己就消下去了。

有人就嘀咕:“这看着也没啥大事啊?”

“就是,”另外一个也道,“且不说江郎中为人和善,跟咱村里人没什么过节;就说年哥儿这病歪歪的身子骨,哪可能打得过叶安松啊?”

“叶安柏跑起来,他都不见得追得上,别说打人了,抬个手都能咳的死去活来的。”

一时间村民们七嘴八舌,竟是不用两人说话,就把田花婶子给堵的张不开嘴了。

“都是年哥儿撺掇的!”站在田花婶子身后的季芳芳忍不住开了口。

“乡亲们,赵里正,江大哥!你们可别被年哥儿给骗了!他撺掇石头打安柏,又撺掇乐哥儿打了松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安年:……

这姑娘怕不是脑子不大灵光。

果然,赵里正听了这话脸色已经开始拉下来了。

“田大花,季芳芳,你俩到底想说什么?”

“赵叔,”季芳芳气得直跺脚,“安松、安柏被打成这样,可都怨年哥儿,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叶安年:?

这姑娘不是个傻子吧?

他侧头去看江竹,江竹一双桃花眼笑得都弯成月牙了。

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江竹朝他眨了眨眼,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

叶安年:……

脸上怎么突然就热起来了?

这时,站在田花婶子身后的吴香莲也憋不住了,这丫头在胡说些什么啊,她们不是来找赵里正主持公道的吗?

怎么上来就说石头和乐哥儿打了她两个孙子?

这还主持什么公道?没看见赵里正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吗?

“里正,是这样,”吴香莲赶紧挤出一个笑来,“这事其实跟乐哥儿、石头没啥关系,是我们老叶家这三孩子闹矛盾。”

“我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她扶着叶安松的肩膀,把人带到前面来。

“这安松眼看就要院试了,脸上可不能有伤。我寻思因着年哥儿的缘故才起的这事,只要年哥儿愿意出点银子给安松看诊,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27章 直戳痛处

吴香莲还以为自己这话说的熨帖,话音落后就一脸期许的看着赵里正。

赵里正手里拿着烟斗掸了掸烟灰,脸上的阴郁之色却丝毫没散。

“老叶家的,你说叶安松脸上有伤有碍院试,可叶安松脸上这伤可不关年哥儿的事,你张口就跟年哥儿要赔偿,怎么个意思?”

吴香莲脸上的笑僵住了,晌午她知道叶安松是乐哥儿打的之后,就觉得这事不好办,本想着表面上就这么算了,反正往后也可以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哪知道田大花这蠢的不知道发了什么懵,非要拉着她,带上安松和安柏一起来赵里正家讨什么公道。

“瞧你这话说的,”吴香莲脸上堆着笑,“我可是年哥儿的奶奶,我还能害他不成?”

“不过是让他出点银子给安松看诊而已,安松再怎么说也是他大哥呢,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叶安年冷笑:“你要多少银子?”

见他松口,吴香莲脸上的笑都显得真诚了几分:“如今看诊贵,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多要你的,你给五两银子就行。”

她这话音才落,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议论。

“五两银子还没多要?这吴香莲的心也忒黑了!”

“就是就是!年哥儿哪有那么多银子给她啊?这不是欺负人嘛!”

“唉!我看她就是故意借这事敲这小夫夫俩一笔吧,江郎中也是倒霉!”

“谁说不是呢!年哥儿在老叶家时候可就没少挨她搓磨!”

前来围观的村民群情激愤,叶安年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淡淡的。

“我离开叶家的时候总共就拿了自己的两套衣物,并三十文钱,五两银子确实没有。”

“那让江郎中给啊,反正你俩马上就要成亲了!”吴香莲立刻道。

她可是算计好了,要是江竹敢说没钱,她就把上次叶成河看诊花了十两银子的事说出来!

哪料,江竹面色温和道:“其实叶安松脸上这伤好治。用地榆和紫草捣碎敷在伤口上,不过两三日便能痊愈。”

地榆、紫草很常见,望月山上就有很多,也不值什么钱,家里就存了不少炮制好的,磨成药粉就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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