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620)

作者:雪中立鹤 阅读记录

她很生气,从裴远征回来到现在,十几天的时间了,她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他倒是殷勤得很,也没有清退保姆,但照顾孩子和产妇的事被他包揽了一大半,保姆如今清闲得很,只要洗衣做饭就行了。

今晚他又跟往常一样,端着热腾腾的鲫鱼汤来喂她,鱼刺早就被他挑出来了,她闭着眼睛喝都不会被扎。

夜深人静,孩子吃完奶睡着了,他便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婴儿床上去,随后去拎热水壶进来,给她擦洗身子。

坐月子期间的讲究很多,产妇不能洗澡洗头,所以他特地从北美带了好点的香皂回来,毛巾打上香皂,再把毛巾拧得半湿不湿的,先给她擦擦脸,之后再给她擦拭身上。

韦昊像个木头人一样,由着他扯着自己的胳膊抬高或者放下,腋下他也擦得仔细,毕竟广州的秋天跟夏天区别不大,依旧热得让人窒息。

腋下是出汗较多的部位,他每次都要擦拭好几遍。

擦完腋下他换了盆水,给她擦拭起了前胸后背,随后再换一盆,擦拭两条腿。

至于隐私部位,他会连毛巾和盆一起换了,兑上从胡伟民那里买来的加了薄荷脑的清凉消炎的外用中草药洗剂,给她擦洗着脏污。

倒是奇怪,别人恶露沥沥啦啦好久都不一定干净,她这才半个月已经快没了。

裴远征擦了一遍便换了盆水再来一遍,仔细到令人发指。

可即便是这样,韦昊也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等他忙完给她盖上薄毯后,她便转过身去,闭上眼装睡。

裴远征把所有的盆和毛巾都拿出去,提起炉子上刚烧开的水冲冲,把盆和毛巾晾在了院子里,随后才顾得上自己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他厚着脸皮往她身边躺,她也不撵他走,只是无声地控诉着他不信任的举动。

他消失的这半年多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只有霍恬恬清楚了。

她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可她也怨恨他的试探和远离。

原打算撵他走,可他厚颜无耻的,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肯撒手,气得她从一开始的大喜大悲,变成了现在的面无表情。

她背对着这个男人,看着里侧的蚊帐出神。

不一会,耳边便传来了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她叹了口气,她真是没出息,怎么就狠不下心来把他轰出去呢?

对待龚轲的时候倒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可对待裴远征……

她真是个贱骨头。

她轻轻地翻了个身,借着窗外清冷的月色,打量着沉睡中的男人。

内心有个不受控制的野望,引诱着她一点点靠近,一点点贴近。

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枕在他怀里了。

她赶紧往后退,假装自己在翻身,又转了回去。

双手摁着怦怦乱跳的心口,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睡梦中的眉梢眼角。

男人生得英俊非常,闭合的眼睛看不到表情,但那浓墨般的眉毛就像他的人一样张扬,尾梢扬起一个嚣张的弧度,那英挺的鼻梁就如同拔地而起的大山,淡化了几分眉毛带来的嚣张,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大气。

那红润的唇,即便是紧紧抿着,也像是在跟她索吻,尤其是那好看的唇珠,叫她只是看上一眼,脑子里便全是当初亲吻时的触感和记忆,忍不住脑子嗡嗡乱响,浑身也燥热难当。

可她只能忍着,她得让他尝到教训,让他知道她也是会生气的。

可是要忍到什么时候呢,他天天道歉,天天用行动弥补,她真的怀疑自己坚持不到出月子就要功亏一篑了。

她厌恶这个没骨气的自己。

闭上眼,全是他赔笑脸的样子,忍不住再三叹气,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身后的男人其实没睡,连她刚刚凑过来打量着他都一清二楚。

这会儿她终于睡着了,男人便壮着胆子,从身后搂住了她,亲吻她的肩她的颈,流连在她的耳垂和侧脸上,不肯安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晚好像无事发生,鼻端是食物的诱人香味,耳边是男人逗闺女的幼稚话语。

韦昊黑着脸起来刷牙洗脸,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肩膀上好像多了几处泛红的吻痕。

这不是第一次了,除了裴远征,她找不到第二个罪魁祸首了。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亲近自己的?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也不想质问他,怕他真的失去耐心,再次人间蒸发。

只得装作不知道肩膀上的吻痕,不知道他曾在她睡着后狠狠地在她身后沉沦。

她的心里是有些窃喜的,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已经看不懂他了,凭白失踪的是他,假死的是他,现在回来,厚颜无耻黏着她的也是他。

她根本不知道他下次消失会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下次会不会真的死去。

他曾经带给她无以伦比的安全感,可是现在,这样的安全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不安,只有忐忑。

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什么刺激到他,让他再次不告而别。

可是这样真的很累,她快受不了了。

她被男人推回屋里,随后端着一碗红豆黑米粥来喂她。

眼睑低垂,她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由着他安排眼下的生活。

粥喝到一半,露出粥下面的煮鸡蛋,是他剥好壳的,圆润白净,每顿都不少。

她低头咬碎那嫩滑的蛋清,蛋黄在唇齿间裂开,怕她噎着,他还准备了红糖水。

她连吃带喝,一碗粥下肚,饱了。

过了半个小时,他却又端了一碗生化汤进来,她不想喝,扭过头去,满是抗拒。

裴远征只得蹲在床前,抚摸着她汗津津的脑袋:“听话,喝了吧,喝到出月子,巩固一下。”

韦昊不想喝,扭过身去准备躺下,她身上已经快干净了,她不喜欢喝这个玩意儿。

可是不等她躺下,裴远征已经低头抿了一口,随后箍着她的脖子,嘴对嘴给她喂了进去。

韦昊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想推开他,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在被他的嘴唇贴上来的瞬间,脑子就木了。

苦涩的汤药带着男人霸道的气息,在唇齿间横冲直撞,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却已经松开了她。

药碗再次被推到唇边,这一次,她选择了逆来顺受,一口闷。

喝完,男人照常给她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亲手剥开一颗,让她去去嘴里的苦味儿。

她不争气地落下泪来,躺下后抱紧了双臂,不肯让自己心软。

男人又出去了,虽然有保姆在,但是她的贴身裤头都是他亲自洗的,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裤头上有血污,洗完再用硫磺皂洗洗手,回来抱孩子给她喂奶。

喂奶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看书,看的还是英语书,遇到不会的单词,会厚着脸皮问她。

她不说话,他就自己乱念一气,故意引她开口。

她坚持了十几天了,今天终究是受不了了,嫌弃道:“是旺德佛,不是我的福!”

“哦,好,我改。”裴远征拿起笔来,记下旺德佛三个字,继续读下一个。

韦昊实在忍无可忍,再次纠正道:“瑞优奈特,不是热有你特!”

“哦,好,我改。”裴远征压着嘴角的笑,继续写下她纠正后的读音。

接下来就不受控制了,每一个读错的音,都被她气鼓鼓地纠正了。

等孩子吃完奶,韦昊一抬头,才发现男人满脸都是诡计得逞的笑,气得她搂着孩子,直接躺下了。

“闺女给我吧,小孩子睡大人胳膊的话对颈椎发育不好。”他总是有理。

她只能妥协。

等他把孩子抱走放好,她便拽上薄毯,盖住了脑袋。

他却厚颜无耻地贴上来,轻轻扯开一点毯子,炽热的唇贴上来,在她耳垂上流连。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