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48)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我不是在看戏。”

萧荧:“嗯?”

梁昭指了指宾客的桌子上的一盘荷叶鸡,道:“那个看起来挺不错的。”

“你饿了?”

“还行。”

萧荧看了他一会儿,问:“那群人还没吐出有用的?”

梁昭耸了耸肩:“软硬兼施,还是嘴严得很啊。”

“对了,你看看这个。”他将那本册子拿了出来,“这上面写着崇安二十九年端了个黑市。风江渡那些东西数量不少,恐怕也是在黑市上弄得。而这些东西价格也十分昂贵,没点实力还真弄不来的。”

下句话没说,保不齐还有咱自己的人的人掺和了进来。朝廷重臣,世家大族,谁知道是哪个呢。

毕竟商船光是打点驻军都出手阔绰,谁能有天大的本事去收买官员。

眼下这个局势,用梁昭的话来形容就两个字“操蛋”前些年跟蛮夷小族打仗,打完了又跟北国打,一路打下来国库早空了。连一向不问世事的晋王都谋反了。

四面皆虎狼,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偏这位陛下还十分淡定的在未央宫喝茶看书。梁昭还发现他好久没犯病动不动就杀人了。

萧荧翻开看了几眼,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去案牍库的时候可曾遇到了什么人?”

梁昭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了思量片刻,道:“一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哥们儿,就摄政王身边的那个寒大人。”临了又翻了个白眼:“他每次看见我就跟没看见似的。”

萧荧将册子合上,意味不明笑了下:“那你就先从他身上入手。”

“走吧。”

梁昭看着他:“去哪?”

“你不饿了吗?吃饭去。”

萧荧说的吃饭的地儿个僻静的老宅子,门掩着没上锁,台阶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边挺荒凉的,漆黑一片的巷子里只有两户人家门口挂着灯笼。

天冷,一路顶着风过来脸都冻僵了。梁昭拉了拉衣领,问:“这是饭庄吗?”

“不是。”

梁昭愣了愣。那来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干嘛?

萧荧敲了半晌,里头才终于开了门。开门的是个老丈。

他像是常来,那老丈见到他也不意外,二人熟络的说起了话,言辞话语间梁昭听见萧荧唤老丈陈伯。

“蘅儿今天早上还念叨着你,到晚上你就来了。”陈伯笑吟吟的说着,接着又望向梁昭,“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

“这还是你第一次带朋友过来。”

“陈伯。”梁昭礼仪周到,大方得体,颇有上京贵公子的风范。

进了门之后他看了看四周,柔和的灯光从窗格中透出来,将阶前的院子照得颇为明亮。院落苔痕斑驳院子里种了菜,养了家畜,这个季节花圃里的花在寒风冬雪的摧残下,就只剩光秃秃的枯梗。

路过萧条的庭院,后头堂屋里烧了盆炭火,旁边还蹲着个穿着粉色小袄,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

“蘅儿,你看谁来了。”老丈唤了她一声。

小女孩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过来,立马充他们挥着手,又惊又喜道:“小夜哥哥!”她蹦蹦跳跳的朝萧荧跑过来,扑进了他怀里:“小夜哥哥!你都好久不来看我了。”萧荧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哥哥太忙了。”他指了指朝一旁拎着两包东西的梁昭:“这是小梁哥哥,是哥哥的好朋友,快叫人”

蘅儿乖巧地喊了一声:“小梁哥哥。

梁昭弯唇一笑,跟小女孩打了个招呼。

他眉眼深邃,笑起来格外好看,一身红色滚着金线的衣袍衬得他格外贵气。

梁昭平时说话没一句中听的,身上也总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这会儿在小姑娘面前正形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蘅儿歪头瞪看着他,双眼滴溜溜转着,对萧荧说:“这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她又指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颜色为什么和我们的都不一样?”

梁昭听她夸了自己,顿时美上天了,笑出一口白牙。解释道:“因为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是关外的。”

蘅儿问道:“我没有去过关外,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我听说那里经常打仗,黄沙漫天,遍地都是尸骨,还有许多大恶人。”

梁昭略思忖,好像也不全是这样,他记得和萧荧逃亡的途中见到过许多景色。大漠的落日余晖,成片的凤凰木,浩瀚无垠的星空,脸通红的放牧小孩,还有明月照着的万里城关。

“等你长大了哪天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看。”萧荧轻轻捏着蘅儿眼神柔和起来的小脸,又道:“但善恶则是要靠心去分辨。”

陈伯笑道:“冷风萧瑟,都别站在外头了,先进屋去去吧。”

萧荧牵着蘅儿的手进了屋,陈伯去厨房弄饭菜去了。厅中燃着炭盆,将人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不少,梁昭将带来的蜜饯甜点放到桌上。

桌子上摆着几支红梅,一旁有把生了锈的剪刀。

“梁昭,过来帮忙。”他兀自往外走。梁昭起身跟了出去。

二人打着灯盏摸进了菜园子,吭哧吭哧摘着菜,萧荧弯着腰,华贵的雪袍上落了灰,袖口粘了枯碎叶。

梁昭凝视他半晌,冷冷淡淡道:“我来弄,你回屋里去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出生皇家,除了贪图享乐之外什么都不会吧?”

“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特别有钱,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

梁昭默了一瞬,垂着眸刨了个萝卜,抖掉上面的土,缓声道:“然后,我发现我看走眼了。你小小年纪不仅心思歹毒,还是个神精病。”

“哦。”

他给出评价,对方却只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梁昭将锄头往土里一砸,皱着眉冷声道:“你怎么都不反驳一下?!”

萧荧看着土里被他砸成两半的萝卜,“我一般不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与看法。而且你说的是事实。”他唇角噙笑意,眸光如水,闪着温和的光,又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我有疯病人尽皆知。”

一句“放特娘的屁”脱口而出。梁昭剩下的话也不过脑子的冒了出来。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都是这傻叉文给的设定!”

梁昭心里有股无名火,至于为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烧得人烦躁无比的同时还莫名有些沉甸甸的,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滋味。

萧荧:“嗯?”

他低着头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唇抿得很紧,踢了一下脚边的土,很久才闷声道:“我不是你们这的人。”

萧荧点头:“我知道。”

“我不是说北疆……”梁昭幽幽吐了口气,“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也知道。”萧荧的声音很平静,被夜风吹散了大半,但足以让人听清一下子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北疆逃亡的那个雨夜,你跟那个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听见了,你叫她系统。”

“??”

我靠!梁昭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居然能听见?!开玩笑的吧?!他都听到了?

梁昭直接原地裂开,狂敲系统,“要死了!他居然能听到我们说话!”

系统:【你才知道吗?】

梁昭:“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装死的原因?”

系统:【……】

那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也知道了我的目的。

萧荧好像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笑吟吟道:“现在我听不见。只有你开口说话我才能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挪着小凳,靠近炭火盆,看着窗外呼呼哀嚎的大雪,搓手翻掌,暖和着身子。

听他这么说,梁昭松了口气。还好他跟系统平时都是在心里默默交流,而且大部分的时间系统都在装死。

“你是从哪来的?”

“很远。”梁昭比划了一下,“大概是天和地的距离,隔着时间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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