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52)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姚千越一听告到萧荧那去,脸色岑然一变,大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梁昭双臂交叉在胸前,“你们上京富贵文人成天混在一起,大道理又常挂于嘴边,但不知姚公子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

梁昭挑了挑眉,冷冷地抬起眼直视着对方的脸,唇角轻轻勾起,“多行不义必自毙。”

有人忍不住暗笑了起来,姚千越这个二世祖次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梁昭抬头对着夜色喊了一声:“卢鹤,去刑部告知一声,让他们给姚公子腾出一间房来。”

卢鹤看了一眼吓昏过去的李阿狗,翻了个白眼把人弄进屋子。

姚千越看着下楼的卢鹤,嘴唇嚅动了下,突然恶狠狠喊道:“别让他走!”

禁军哗啦啦的涌过去将人包围起来。

今夜谁都别想走。

姚千越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不等他反应,只听咔嚓一声,扇子掉在地上,顿时疼得面色一阵扭曲。

梁昭不知怎么上来的,蹲在拦杆上,宽大的袖袍被风吹起,烛火映衬出他的轮廓。一把银白的匕首贴到姚千越的脸上,比彻骨寒冷更凉。

姚千越瞪大地看着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他咽了咽口水。

“你现在若放开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若把我逼急了,那就都别活。”

张嘴却是沙哑而颤抖的声音。

梁昭唇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道:“有种你就弄死我。”

姚千越听这话人都愣住了。他在上京横行霸道惯了,人人都捧着他,连上头那些年长者都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也让他三分,而眼前这人居然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是真不怕死?

绛珠走进院中自后门绕出巷子,往朱雀街奔去,看见一队队官兵在不远处巡视着,她提着灯走上前去。

“严大人?”梁昭颇有些意外道:“你也在此啊?”

“那正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严岭沉默了。

御史台很久之前就奉旨暗中调查晋王,几经努力终于查到些眉目的时候晋王死了,有些事情的线索便就此断了,于是便把目光放到了同晋王交好的姚千越身上。

而姚千越闻风在此设宴,严岭几番推脱不掉,下朝的路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过来了。现在姚千越闯了祸,自己方才与其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无论姚千越的用意是拉拢也好,旁敲侧击恐吓也罢,在旁人看来,二人已是一丘之貉,现在想避嫌离开已经不可能了。

若道出实情,那就将姚太尉和长公主得罪了,可若闭口不言,皇帝那边恐起疑心。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严岭整了整袖口,语气平和道:“心寒齿冷的,咱们就别站在外头说话了。梁大人如不嫌弃,就进来吃杯热酒。”

“吃酒就不必了。”梁昭歪了歪头看向屋里懒洋洋道:“醉生梦死温柔乡,容易让人昏了头。只是我没空陪严大人在这吹冷风清醒了。”

他跳落在地,猛地推了一把姚千越,姚千越足下不稳撞倒了那半边雕花门,屋内的男男女女惊呼一声,在角落里挤作一团。大门洞开着,冷风大口大口灌进去。

梁昭踩过一地木屑,随手捞起一条不知是谁掉在地上的披帛,俯视着姚千越。

眉目仿佛淬了冰,让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那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无端生出畏惧。

姚千越瘫软跪地,眼皮跳了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不断往后退着。

严岭匆忙跑进来,劝道:“有话好说。”临了,又低声道:“他爹是姚太尉。”

梁昭转头看着一头冷汗的严岭,面无表情说:“那又怎样?”

“我做事只论是非黑白,不看对方家世如何,父母是谁。今日就是姚太尉亲自来了我也得请姚大公子去诏狱走一趟。”

说罢,甩开了严岭的手,将姚千越用披帛捆了起来。

“没有圣上的旨意和刑部的文书你敢拿我?!”

梁昭抬腿一脚踹在了他肩上,“你看我敢不敢?”

这一脚没用几分力,但也够姚千越受得,他好像听到了自己肩胛骨错位的咔嚓声,整个人在地上滑出一段撞翻了一张椅子,呕出一口鲜血来,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在场得人两股战战,苍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梁大人!”严岭猛地上前几步拉住梁昭的胳膊,“他有罪责应该先暂时收压,再交由都察院三司会审,无论怎样都轮不到你动用私刑啊!”

严岭苦口婆心,虽看似句句包庇姚千越,实则在劝梁昭冷静,若姚千越有个好歹,姚太尉和长公主岂会善罢甘休?梁昭日后还能有安稳日子过?

这时,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小厮跑了上来,扶起地上的姚千越,看着梁昭大声道:“少爷别怕,老爷和长公主来了。”

怪不得主子挨打,身边没一个下人,原来是通风报信去了。

姚千越一听,差点喜极而泣。而严岭面色一白,颤抖着攥紧了袖口。

这下可真完了……

烛影晃动,风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吹得哗啦作响。一对护卫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瞬间包围了将梁昭和严岭包围起来。楼梯口处的人站成一排,随着一声“容淑长公主到——”便见丫鬟扶着一位头戴金钗步摇,一袭湖蓝色衣裙的美妇人走了上来。

众人纷纷屈膝跪了下去,全都低着头不说话。严岭也跪了下去,见梁昭还直直站着,立刻伸手去拽了一把他的袖摆。

梁昭身形未动,挑眉看向容淑长公主。

而其他人没有长公主的命令根本不敢抬头。

下人解开捆着姚千越的绳子,他立马跑到长公主身边,“阿娘!这个人竟然敢打我!”

容淑长公主锐利冰冷的视线将梁昭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凤眸微眯,左手涂着蔻丹的指甲轻点了一下右手上的金牡丹戒指。

姚千越一脸得意忘形,就在他以为长公主要处置梁昭的时候,自己的脸上却突然挨了一巴掌。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长公主,他脸色铁青地叫了一声:“阿娘?你打我做什么?”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

长公主瞪他一眼,低喝道:“混账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上吗?还不滚回去!”

姚千越脸色阴沉站在那里,今夜他颜面扫地,又遭了梁昭和长公主两人的一顿打,怒意冲上心头,偏又不敢当场发作,于是眼神恶毒的看向梁昭。

长公主面色恢复如常,稍稍放轻了声音,道:“今日都是误会一场,越儿他多喝了几杯,若有什么过错,还看在本宫的面子上还请多担待。”

“等我回去后定会恨恨罚他,而且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闹大了大家也都不好看。”

前几句听起来还好,这后头的倒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了。

容淑长公主队姚太尉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姚千越先弄下去。

她来时听下人说了,这来了两个玄麟。别人不知道,可对于皇室中人并不陌生,这些人除了皇帝谁的话都不听。只希望她长公主的身份能让对方给几分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揭过去了。

梁昭负手而立,“换了别人估计就卖你几分面子了。”

他遗憾道:“只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容淑长公主神色一变,凤眸微眯,一股怒意冲上心头。

这人竟如此不知好歹。

她好声好气拉下面子同他说话,甚至没有怪罪他不知礼数,她作为当今天子的亲姑姑,乃是长辈,连太后都不敢拂她的面子,这人居然敢当众让她难堪,真是岂有此理!

而一直沉默着的姚太尉此时突然开口了,说得是和姚千越一样的话。

要圣旨,要刑部文书,不然不会让他们将人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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