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每个世界的拯救对象都有病(106)

作者:明肆午墨 阅读记录

两三个小时后,景弋小心翼翼地拨通了随宁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景弋怔怔地重复。

随宁这是见都不想见他了吗?

他第一想法是要去堵人,但似乎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随宁好像不愿意见他。

许久,景弋也只能按捺下内心焦躁不已的冲动,和最深处藏着的一丝惶恐不安。

*

夜晚,华灯初上。

酒吧舞池内身影摇晃的男男女女们明里暗里将目光投在三桌座位上的男人。

那人身高腿长,比例极好,而且即使是在酒吧这么迷蒙的灯光下,都能让人一眼注意到他绮丽俊美的脸庞,鼻子又高又挺。某些心思龌龊的看着便意动,通常来说,鼻子越高那里的能力就越强……

就是不知为何,这位大帅哥脸上此时溢满了烦躁神色。

一个娇娇软软的小零走过去,他直觉男人是同类人,便有意展示自己纤瘦的腰身,嗲声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呀……”

“滚。”低沉的字眼从性感薄唇里吐出。

小零不甘不休,但还没等他又说什么,景弋晃了晃酒杯,掀开眼皮说:“我不想打人,识相的话,滚远点。”

小零被景弋这个冷漠眼神吓得不轻,讪讪滚了。

景弋放下酒杯,摁亮手机,表情显得有些灰丧和茫然。

距离随宁搬出去已经过了快两天,期间他给随宁发了无数消息和短信,但都没有回应。

也找到过随宁的新手机号码……可是,他又不敢打过去,怕招人烦。

但以此换来的便是心情的加倍焦灼,每天每夜都见不到随宁,景弋感觉自己是真他妈犯病了,他很想把随宁扯回来问问他到底要什么,又隐隐能感觉出这样似乎只会逼得随宁离他更远。

他不想这样。

主系统及时上线:【宿主,你还不准备回三千世界吗?】

景弋安静了很长,他喝了很多酒,分明酒量极好,可此时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他轻声:【系统,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他回来呢?】

这个他,指的是随宁。

主系统疑惑,【您想要他回来,如果他不愿意主动回来的话,那您用强制手段将他带回来就好了啊。】

主系统思维很简单,随宁只是这个小世界里的人罢了,而景弋既然是三千世界的主神,那么这小世界里的所有人物其实都可以归他掌管。

况且,主系统默默想,如果是主角人物还难办点,可随宁只是一个炮灰而已,是天道的弃儿。那景弋处在上位,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空气安静,只有冰块在酒杯里的碰撞声,周遭被晕染成朗姆酒的颜色。

许久,景弋似是真的醉了,低声说:【嗯,你说得对。】

把他绑回来就好了。

*

随宁很珍惜这双来之不易安好的腿,所以在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每天都会坚持下午出去散步。一是为了恢复,二是疏解心情。

今天他逛了个公园,年轻人很少,大部分都是老年人。随宁顺手帮一个老奶奶推了圈轮椅,得到了捧漂亮的小雏菊。

在出公园时突然一顿,随宁迟疑下脚步。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啪嗒、啪嗒”。

这是皮鞋走路的声音,随宁回头一看,是怔然望向他,微微抿了唇的景弋。

他今天没穿黑色西装,而是很有格调的雅白,袖口、领口这种地方绣着漂亮的银丝素纹,墨蓝底金丝镶边的领带,还戴了枚低调奢华的蓝宝石袖扣,像是特意盛装打扮后过来的。

随宁再看到他,已经平静了很多,“你来干什么。”

景弋仍然安安静静地盯着他,随宁心头疑惑越来越重,就听景弋平静道:“带走他。”

“?!”

一瞬间几个保镖围过来,随宁被架着上了车,全程时间超不过十秒,保镖们迅速地上了另一辆车, 而随宁被塞进的这辆车里,前座是司机,后座只有他和景弋。

挡板缓慢升上。

随宁气恼,可是他又没有足以抵抗景弋的力气,越是挣扎,反而越是像个小猫反抗那样无力,说不定再景弋看来还很可爱。

景弋轻轻制缚住了他,像在安慰:“不要伤到腿。”

随宁嗤之以鼻:“这就是你强迫我的理由?”

“我也不想的,”景弋低声喃喃,仿佛真的在后悔,“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挨了随宁一脚,闷哼一声,嗓音危险低哑。随宁表情变了变,没想到真踢上了,警惕地往另一个方向躲。

景弋垂眸,白色西装上已经多出一个脚印。

他淡然拍下灰,笑了笑,意味不明说:“还挺有力气。”

到了房子,随宁不肯下车,冷冷地看向景弋。

景弋起初是耐心地哄,后来见实在哄不下来,静了静,冷不丁突然地抱起了随宁。

“——你!”

随宁始料未及,毕竟他就双腿残疾那段时间被景弋这样抱过。

穿过玄门,进了大厅,景弋把随宁放在沙发上。

随宁摆着冷脸,他是真的很生气,也挺疑惑,景弋为什么来这一遭。

……把他锁在这里?

应该不会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人玩这样。

让他更心神不宁的是,景弋的态度实在奇怪得过分了。

说强硬也没有那么强硬,但说平和,也绝对不是。

随宁试着心平气和地和景弋讨论要出去。

他摆出理由:“我只是要思考一下,并不是之后就不理你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冷静也没有你这样冷静的,景弋,你这是犯法的!”

可无论随宁说再多,景弋自始至终都是轻轻地摇头。

景弋轻声问:“那在你思考的期间,我给你发消息,你会回我么?”

随宁一顿,眼神突然地就淡下来。

态度很明显,就算之后他会再想和景弋重归于好,可最起码,这段时间内,他不想看到景弋。

景弋只觉得心脏被割了一下,他更坚决地摇头了:“那就不行。”万一之后随宁直接跑了怎么办。

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回到剧组,眼看景弋这条路走不通,随宁就试着其他路。

景弋夜晚会回来陪他,但白天通常是不在家的,随宁试过直接走出大门,门内没人拦他,然而一出去就是成排成列的保镖,他们肆无忌惮,似乎这个小区里都是景弋的人。

也试过叫人来帮忙,可是随宁很快就发现,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做过手脚,拨不通外界的电话,也收不到别人的来电,除了景弋。

这么住了四五天下来,随宁很明显地情况有些不对了。随宁开始易躁易怒,房子里没有其他人,随宁就专门等着景弋回来对他发脾气,可景弋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随宁看着又很烦,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

随宁精神还不至于被摧毁,至少他知道半个月后他能回到剧组,景弋不至于让他最后一场戏还不去拍。于是试着冷静下来,再度和景弋谈判,当然,结果也是失败告终。

随宁就了悟了,他和景弋谈什么道理呢。

他开始将景弋视为无物,每次说话也不搭理,埋头画室一整天,自己做自己的事。

在看到景弋回来后,还会把画室门上锁,钥匙捏在自己手里,就是不想让景弋进来。

没想到这反而让景弋脸冷得可怕,但随宁是个硬骨头,不吃这一套,把他当作空气一样在旁边走过去。

景弋攥着随宁手腕将他拉进卧室,手印深到像能出血,让他知道自己从不是空气。

景弋态度竭力平和,他对随宁总是很有耐心,但随宁的冷漠让他烦躁,景弋温柔道:“别闹了。”

“我不是在闹。”随宁也很疲倦。

景弋顿了顿,问:“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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