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151)
光听这一套流程,实在是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今日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觉得奇怪的事情,或者说有没有奇怪的人?”
周晓鸥想了一下,摇头:“没有,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听管家说你们少东家和小公子之间有些矛盾,今日/你可曾见过小公子?”
周晓鸥点了点头:“见过,出发前少东家在正堂与东家说话时,夫人和小公子都在,小公子平日确实爱和少东家争风吃醋,但我觉得他不至于残害少东家,而且让他也不具备残害少东家的能力。”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不至于残害少东家?”
周晓鸥道:“东家,少东家和小公子三人有相同的毛病——晕血。”
“晕血?”
伯景郁在一旁听着,很诧异:“怎么还有人晕血?”
庭渊解释道:“医学上确实有这么个病,叫晕血症,又叫血液恐惧症,晕血的人看到新鲜的血液会头晕恶心心慌,严重的情况下会晕厥丧失意识行动能力……”
“哦——”伯景郁想到屋内的情况,说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凶手利用了死者怕血的弱点,用某种方式导致死者丧失行动力,将死者放倒后用东西做好遮盖连捅数刀,致死者丧命?”
“这是截至目前最合理的一种解释。”
现场的情况确实偏向于这一解释,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屋内会如此整洁,而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反抗的痕迹。
庭渊看他犹犹豫豫地,说道:“你要是害怕,就留在底下,找到了我喊你。”
伯景郁:“我还是跟你上去吧,我怕你等会儿受伤。”
阿爹说过,宁愿跟死人睡一起,也不要跟不认识的活人一起睡。
杏儿小时候在义庄里睡过觉,也在坟地里睡过觉,窜到庭渊身边,“公子,我不怕,我跟你一起上去。”
第75章 一起洗澡
第61章
几人从下往上挨个坟头扒拉墓碑看名字,找到山顶才找到姚家的墓碑。
一家七口整整齐齐地埋在了一起。
惊风双手合十作揖,“诸位,我无意打扰你们的安宁,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来找我。”
惊风指向庭渊。
庭渊:“……”
莫说是伯景郁,就是这随从身上的衣服所用的布料,都得十两银子。
伯景郁的每一件衣服是三十个绣娘,每个季节一针一线地亲手缝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他们喝茶随手抛出的便是一两银子。
伙计察觉到自己言语不当,忙道:“二位客官见谅,是小的一时失言了。”
伯景郁抬手免除,“无事。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很多学堂不收女子?”
伙计点头,叹了口气:“起止是很多地方不收,是每个学堂都不收女子。”
伯景郁觉得奇怪:“先帝不是已经解开禁令,女子可入学堂读书,为什么会有学堂不收呢?”
伙计也不敢说。
伯景郁:“但说无妨。”
伙计依旧不敢开口。 原因无他,两边都有人在幽会,伯景郁觉得撞见这种事情肯定会很尴尬,所以才会要求庭渊跟他一起换路走。
他听力好,能听见远处细小的声音。
庭渊觉得奇怪,两人前脚退出这条巷子,另外一条小巷子里就走出两个人,举止亲昵。
庭渊看向伯景郁,“就是因为这个?”
伯景郁点了点头。
庭渊嗐了一声,“这有什么,小情侣约会而已。”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伯景郁反倒有些害羞,“当街,不好。”
庭渊:“在我原来的世界里,这很正常,当街搂搂抱抱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
伯景郁问庭渊:“你有过吗?”
“有过什么?”庭渊反问他。
伯景郁小声说:“就是和人搂搂抱抱。”
庭渊摇头:“没有,我身份特殊,得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虽然不是明星,可他爸得罪的人太多了,指不定干点啥被人拍到了就会小题大做,然后借题发挥。
伯景郁听他这么说笑了。
庭渊更是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我高兴啊,你没有和别人那样过。”
伯景郁问:“那我是第一个亲过你的人吗?”
“不是。”不知道是那份告示起了作用,还是老百姓本身就没有太过于惶恐。
目前这种情况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两人找了个茶楼进去坐下。
茶楼人多,也杂,同时也是消息的聚集地。
选择在此处倾听老百姓的心声,是最合适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们刚坐下,隔壁就来了一伙人,听声音有七八个人。
“告示你们都看了吗?”
“看了,刚刚从告示墙回来。”
“你们怎么看?”
“总归呼延謦家被抓也是该的,他们家的人这些年在安明城里搞的大家都赚不到什么钱,搞垄断,个个拿鼻孔看人,要我说齐天王这是为民除害。”
“就是,咱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哪个没有被他们呼延謦家挤兑过,自从他们来了安明,安明城里的生意都快被他们家抢光了,以前是大家有肉一起吃,自从他们来了,我们连肉汤都没喝上。”
伯景郁和庭渊安安静静地坐在隔壁听着他们讨论。
“西州的这些大家族也是够让人讨厌的,要不是我们家没办法离开西州,我都想去西府了。”
“小点声,不要命了,指不定哪里就有他们的耳目。”
“怕什么,光天化日的,他们还能杀我不成。我们家在安明做了上百年的生意,几代人的辛苦经营,他们这些大家族一来,迅速挤压,抢走我们家的生意。”
“希望齐天王能够彻底将这些大家族都收拾了,让我们以后也能好好做生意。”
“我觉得难,这些大家族背后都站着谁不言而喻,只要那些人还在,他们就倒不了,还是期盼将来他走后,西州的情况不会更恶劣吧。”
“就是就是,但求无过,不求有功,他要真让这些大家族吃了亏,将来他走了,这些亏损还不是层层剥削,由我们来承担。”
“唉——”
不知道谁叹了一声,引发了一连串的叹息声。
伯景郁和庭渊对视一眼。
他们的担心并无道理,如果不能够彻底将这些大家族铲除,将来受苦难的还是西州的百姓。
西州在很久以前,一直都分为两部分人。
一部分被称为“贱奴”,另一部分被称为“贵族”。
贵族就是八大部落上层的那些统治者。
而他们口中的贱奴,则是统治范围内的底层民众。
老百姓为了活命,不得不加入家族,接受他们的统治,为他们创造利益。
资源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从前是压迫性更强的集中统治,现在依旧是被他们统治着,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
掌握资源的人并没有发生变化。
朝廷即便是掌握了土地,也没有掌握西州的资源,资源还在部落家族统治者的手里。
没有享受到这种统治下切实利益的普通老百姓,自然是在朝廷呼吁民化的时候,主动走出了部落,堂堂正正地做人,不再愿意受部落的钳制,与他们斩断关系。
可他们也没有逃脱部落的掌控,物价,工价,依旧掌控在部落统治者的手里。
伯景郁听到这些人对他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倒也没有多难受。
庭渊用口型说:“我一定会成功的。”
他相信伯景郁能够做到。
伯景郁的手顺着桌子摸上庭渊放在桌上的手。
庭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伯景郁用口型说:“心痛,亲我。”
庭渊知道他在闹着玩,也顺着他的意思,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和他亲在一起。
一墙之隔的对面并未停止讨论。
“也不知道西州之后会怎么样,那些人不除,我们哪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