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311)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小千户同这丫鬟也算情投意合,二人私下诸多幽会,丫鬟牵肠挂肚,却在一次同小千户就寝时寻出香罗袖中一块手帕,顿知其觅得新欢,好似五雷轰顶,当场同其恩断义绝。

伯景郁起身就要走,被谢韫劝住了:“云野,好云野,你再看看。”

少年将军咬牙切齿,偏头指向台子:“这究竟哪里有趣?”

庭渊垂着眸子,折扇合拢,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掌心,面上瞧不出喜怒。

夫浩安嗤笑一声,嘴里塞着软糕,含混不清地说:“低贱下人,偶沾雨露已是殊恩,岂可肖想一世富贵荣华?”

这丫鬟魂不守舍,越想越气,终究不愿息事宁人,心悲好似扑火蛾,还要被刻意指去侍奉小千户的新欢小姐,为其挽鬓描眉,送其风光出嫁。

夫浩安翘着二郎腿,手上抛着柑橘玩,眼见那新娘子妆成,感叹一声:“肌肤如酥、眉目传情——美人就是好,无论何时都叫人赏心悦目。这小丫鬟也不赖,只可惜没投个好胎。”

庭渊轻笑一声:“投了好胎,便能尽遂心意么?”

“这话对也不对。”夫浩安瞥他一眼,瞧见昏黄琉璃光下照着的侧脸,光洁面上好似凝着羊脂玉,直教他看得心痒痒,“左右你我没这烦恼,总不至于事事身不由己。”

岂料临到囍堂前,这丫鬟忽的破口大骂,声声泣血,诉尽心中多日苦,反叫小千户母亲心生怜意,两桩婚事一次办,丫鬟终得侍妾位。

台上红纸纷飞,唢呐嘹响;台下一片哗然,嘈嘈切切。

谢韫也看得呆愣半晌,继而朝伯景郁乐道:“我说什么来着?”

夜色渐浓,曲声不歇。这冲天的热闹喜气几乎将伯景郁带回他同庭渊大婚的那天,他内心翻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是而他换个姿势落座,取茶仰颈饮尽了,忽的瞥见隔空对面包厢处站起来的两个身影——

夫浩安对这结果颇不满意,连连摆手起身,招呼庭渊一起走,眉眼间满是不耐:“低贱婢女怎可登堂入室?这戏不好,真是扫兴!”

庭渊喟叹一声,含笑道:“在下俗见,倒觉得颇为有趣。”

他随着起身,伸手拨开一点坠珠垂帘,想要往那戏台上再瞧一瞧,却猝然对上一双惊愕的眼——

夫浩安蹙着眉,几步凑过来,嘴里嘟囔着:“发什么呆——操,世子白日里不是说,伯将军不肯陪你来这勾栏听曲吗?”

这恍然变调激昂的后半句,随戏台上谢幕时的掌声一起炸响在耳边,好似火光闪电,照得人无处遁形。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些孩子去蹲大牢。

一万两的白银和一万两的珠宝相比,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价值。

一万两的珠宝通过精密加工做出来的东西足够漂亮,价值可能会翻数倍。

季家也愿意和凤栖阁认错道歉,澄清事情的真相,对于凤栖阁来说,面子里子都有了。

凤栖阁阁主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好,我们凤栖阁愿意谅解。”

第144章 我想亲你

第26章

这样的结局,对两家都好。

倒是能理解,毕竟商人重利,有利可图的事情,不会放着利不要。

在知州沈塬的见证下,两家签订了协议,将赔偿等种种写得一清二楚,凤栖阁拿了利益,谅解季家的晚辈,这事就算翻篇了。

季家的人和凤栖阁道谢,两家也算是握手言和。

凤栖阁的大难解决了,阁主说什么都要留下庭渊他们一起吃个家常便饭。

庭渊这才心满意足地将手缩回锦被里,彻底睡沉了。

两人相贴的一小块皮肤分开来,伯景郁居高临下地看他,这人睡熟的时候瞧着倒很乖顺,不似白日里的张牙舞爪,方才显露出一点同庭涟相似的双生子气质来。

此时的庭渊没了孑然张狂的劲儿,昏黄灯影下,露出的半张脸愈发润美如玉,伯景郁静静站了一会儿,听见他呼吸逐渐平稳,又伸手去探了探额头,已不如方才那般烫手。

可是离得越近,他便越发看不清庭渊这个人了。他的狠辣纨绔都摆在明面上,脆弱和温情却好似夜雾一样,只可恍然间瞧见些许,实在难辨真假虚实。

他一时不知是否该继续对此人抱有敌意了。

怅然之间,疾享用完今夜的点心,收着翅膀落在房门前,双爪往覆盖薄雪的地面印上猎物淋漓的血,并不进来,只支着脖子往屋里瞅。

伯景郁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用脚尖将炭盆往床边再拨弄几寸,犹豫一瞬,终究将庭涟的狼毫搁在桌上,关门离开了。

梦里也说着阿涟,想来应也是在意胞弟的吧。

伯景郁打个响指,疾便蹬蹬爪子落到他肩头,随他一同穿过岑寂长廊,回屋去了。

风雪纠缠整夜,院中小湖结了层厚冰,模糊映着冷白的月华,痴情人别过薄情种,各安一隅,今夜好眠。

翌日清晨。

榻上虚虚伸出半只胳膊来,庭渊睡眼朦胧,喉头干涩地叫了一声:“米酒,水。”

没人应他。

庭渊懵了一会儿,方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人昨夜便被自己差回宁州去了。

他支着身子起来时脑袋一阵眩晕,只好按着眉心缓解,昨夜记忆似是被人抹去一般,米酒走后他做了什么来着?

做了什么不记得,可再不润润嗓,喉咙真要被灼穿了。

庭渊跌跌撞撞地起来,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颠三倒四地走到桌边端起茶盏时,忽的定住了。

一只狼毫,此刻正服服帖帖地摆在桌上,庭渊一口气饮尽了隔夜冷茶,抓起那笔看了又看,错不了,正是庭涟的。

他想起来了,昨夜似是寻不见此物,又想起些陈年旧事,迷迷糊糊缩在门口睡着了......那怎的今早醒来是在床上!

庭渊静默片刻,心下已然猜得七七八八,他身上还有些热,应是昨夜吹了许久冷风,又着了凉。

伯景郁昨日刚同他打了一场,应是讨厌透了他,心上人的东西被他捡着了,还回来作甚?

庭渊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许多事等着他去做,眼下夫立轩那头就得尽快挑个时间去拜会,距离冬祭只有半月了。

他面色倦沉地揉着耳根,一阵虚恍,心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

煊都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这地儿大抵克他,做什么事都像被绊着手脚,得分外小心,才不至于原形毕露。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窗外辽阔长空传来猛禽的唳叫,庭渊在这动静里披上件外衣,没事人一样把这杆狼毫揣进怀里,深吸口气,藏住疲惫的困意,露出点掺假的笑意,大步开了房门。

门口仅立着一人,幸好不是伯景郁。

老府医微埋着头行完礼,便进门给庭渊搭脉问诊,不多时一躬身,道:“夫郎应是染了风寒,并不严重,按时服药,注意保暖即可。”

庭渊应了声,这府医刚要退下,忽然又被叫住了。

“谁叫你来的,”庭渊问,“小将军吗?”

老府医赶紧作揖:“是。”他顿了顿,又急急抬头补充道:“将军对夫郎很是关切,一大早便差我来此候着。夫郎只待静养几日,病好即可再度同房。”

“好啊。”庭渊皮笑肉不笑,抬手捞起满头乌发,露出修长脖颈,这颈子上的几指红印还余淡痕,一路延伸到衣领之中,像是半遮半掩酿着的风情。

几缕碎发还挂在他耳侧,尾稍落在锁骨凹陷处,随着庭渊偏头的动作轻轻扫动着。

他眼里含笑,懒恹恹地说:“着急的人又不是我。”

这半句话甫一出口,屋内点着的沉香也好似多了点削骨噬魂的味道,各种旖旎的画面漂浮起来,隐隐绰绰显出白净脖颈上的几处红指印,不受控地往人脑子里钻。

年过半百的府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恨自己多嘴,抹着额间汗喏喏退身,逃也似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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