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49)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掌柜夫人听伯景郁说要学糕点,笑着问他:“还没有几个男子愿意学这个,你这是学来讨小姑娘欢心的吧?”

“不是姑娘。”

掌柜夫人一愣。

西府的风气倒也开放,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很少会有人直接说出来。

惊风见掌柜夫人愣住了,赶忙解释:“是做给大公子的,大公子身体不好,就爱吃你们家的糕点,我们从东北府来西府寻医,不能在金阳县常住,小公子才想学会你家的糕点,以后可以做给大公子吃。”

说着惊风一脸悲痛地和掌柜夫人演起了戏,“大公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小公子是想大公子往后的日子里能开心一些。”

掌柜夫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免地对他口中的大公子多了几分怜悯,“我们西府神医很多,你们多四处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好神医,大公子的病就能痊愈了。”

“借夫人吉言。”

掌柜夫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伯景郁。

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火势再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房子彻底烧个精光。

现在终于破案了。

庭渊问:“所以闻人政的案子你从里面顺水推舟……”

贺兰阙叹了一声,似是有些后悔:“是。”

“为什么?”庭渊不明白,“你杀贺兰筠是因为他发现你的身份,可闻人政查的是官员偷税一事,你又不曾参与其中。”

贺兰阙道:“筠儿偷了我要转交出去的信,他死后我让人去他在总府衙门的住处找过,没有发现信,他与政儿关系最好,我怀疑他会将信给政儿,如果这事被政儿抖出去,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所以这两个人你都没放过。”

伯景郁指着贺兰阙,“虎毒不食子,你未免太歹毒。荣娘子知道是你杀了两个孩子吗?”

贺兰阙没有说话。

知道与不知道,现在还重要吗?

闻人政死了,贺兰筠也死了。

伯景郁:“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能教出闻人政和贺兰筠这样的孩子。”

这两个人都是非常好的人。

可惜早早地就命丧黄泉。

“恐怕贺兰筠和闻人政到死都不知道,杀他们的人会是他们的父亲。”

庭渊叹了一声,“着实可笑,着实可悲,着实可恶。”

“你的背后到底有什么,让你不惜杀子也要维护?”

“我已经说过了,这些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们分毫。”

庭渊朝伯景郁摇头,示意他不用问了。

伯景郁不死心,还是想问。

庭渊将他拉出监牢。

伯景郁拽住庭渊,“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

“他不会说的。”

“可这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不弄清楚,我们就不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冷静下来。”庭渊走近,让伯景郁深呼吸,“你太心急了,冷静下来,别被情绪主导。”

他当然知道从贺兰阙的嘴里问出背后有些谁,能够对他们将来踏入西州有很大的帮助。

伯景郁跟着庭渊的呼吸节奏调整过后,心情平复了,他问:“那我们怎么办?”

庭渊道:“为了背后的组织,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杀,这样的一个人,你指望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想知道的东西,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贺兰阙会做出背叛组织的事情,他就不可能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伯景郁轻叹一声,望着庭渊。

庭渊道:“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起码他们与梅花会有关,飓风也派人在一路追踪他们传递消息的暗线,想来也能将这条暗线摸清楚,不说将他们安插在中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也能给予重创,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查案就是如此。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如实地将自己干过的事情说出来。

那些如实交代的,往往都是有所惧怕,或者能够拿捏他们,逼迫他们不得不说。

贺兰阙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干的。

即便是必要的时候,他连自己都能牺牲。

像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不在少数。

他们有他们的信仰,即便在旁人看来他们的信仰是错误的,他们是反派。

冷静下来了,伯景郁的思考能力也回来了。

“你说得对。”

伯景郁取出十两银子给了荣欣月。

庭渊问:“笔墨纸砚你们可缺?”

若是缺,他们可以捐这些,让孩子们可以读书识字的东西。

荣欣月道:“这些都是够用的,每年这些铺子都会将一些残次品低价卖给我们,给这些孩子用,倒也是够了。”

庭渊看她的手十分粗糙,还有些细微的伤口,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官员夫人,若是走在街上,任谁都猜不出她的身份。

他问:“这善堂只有你一个人照顾这些孩子吗?”

荣欣月道:“照顾生活起居的确实只有我一个。”

“那你这有多少个孩子?”

“七十三个。”

伯景郁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孩子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

光是做饭洗菜,七十三人都得做好几锅饭,没有两三个时辰,怎么弄得完?

荣欣月解释:“周边的一些邻居会来帮忙,大一些的孩子可以自己洗衣服,我也会教他们做饭。”

换作是庭渊,他也没把握能够照顾得了这么多的孩子。

“还好,这些孩子都很懂事,他们会主动帮忙分担一些活。”

这些孩子们学会这些,将来离开善堂,能做饭能洗衣服也能照顾好自己。

庭渊觉得这通判夫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伯景郁问他,“若你不找人帮忙,将来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这些孩子怎么办?”

荣欣月道:“若我真干不动了,自会找人帮忙。”

荣欣月还要给孩子们做早饭,两人没在善堂待太久。

出了善堂,找了个早餐铺子,打算吃饱了去衙门找贺兰阙。

伯景郁与庭渊说,“她完全可以多收一点钱,多请几个人,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庭渊却不赞同他这样的想法,“因为你有钱,你的惯性思维是花钱去买别人的时间来为你服务,荣娘娘不一样,善堂里有这么多的孩子,孩子看到什么就会学什么,荣娘娘之所以这么辛苦,告诉孩子们想要什么东西是要付出劳动的,想要穿干净的衣服就要把旧衣服洗干净,想要吃饭就要自己洗菜做饭,孩子们从小就会干活,将来离开善堂,自然也就知道衣服要怎么洗,饭要怎么做,不会饿死。”

这种行为教育意义大于形式意义。

这是伯景郁理解不了的,他出生在帝王家,注定的是自己不用付出劳动,就能够获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他们想要什么,都得靠劳动获取,他们没有伯景郁这样有花不完的钱。

庭渊道:“这就是穷人和富人思维上的差异,穷人想的是付出劳动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富人想的是付出金钱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伯景郁:“没钱她可以多收一些捐赠。”

庭渊笑了笑,轻轻地摇头,“你还是没能理解这个逻辑。”

这不怪伯景郁,而是他的生活层级形成了他的价值观。

“她不愿意多收钱,就是不想让孩子们养成一种不劳而获的意识,以身作则告诉孩子们想要养活自己得靠自己的努力,转头为了让自己不辛苦就多收善款请人来帮她做事情,自己打自己的脸。”

没有缝隙就意味着不存在地道,这个铁箱子是一体铸造而成的。

至此庭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根本不可能有人从这样的房子里偷走东西。

那么仅剩的可能就是东西根本没有进入这个地下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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