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569)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像哥舒琎尧这样的升官路程寻常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之所以让他走内阁,就是想要为他行方便,前朝官员无法干涉内阁政事,内阁捏在君王手里,大臣没有实权,品级与前朝官员无异,只是想通过这种途径尽快将他提上位放权给他,协从当时任监国的伯子骁处理朝政。

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也是顶着压力不得已才这么做,当时先王全凭一口气在撑着,朝堂内外政务全是伯子骁在处理,即便被人诟病,伯子骁手握兵权,力排众议伙同清流官员将哥舒琎尧推举上位。

其中哥舒琎尧的身份也为他提供了不少优势,祖上代代都是丞相,又有青天书院做支撑,他本人当时又是青天书院的院长,在青天书院威望很高,又是新任状元,各种条件集于一身加上先王和忠诚王鼎力支持,这才能走通这一条路。

旁人如今是绝无可能再走通这条路的。

下放的官员四十岁之前能够重返京城的很少,唯一的可能就是哥舒琎尧重返京城。

防风走了个神,等他回神时,张中谕已经朝着刑具冲了过去,拿起砍刀就要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夫人吓得惊叫,往前去阻止。

防风抓起一粒花生米弹出去,打中张中谕的手腕,手里的刀坠落在地。

随即他快速冲过去一脚将刀踢开。

张中谕坐在地上捶地,满脸羞愤,“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我给张家蒙羞了!”

他指着夫人吼道:“你让我如何对得起我的族人,这是死罪啊!”

张中谕难以接受。“这话说得,好似是我故意要毁了你的家庭似的,事情不是你自己做的吗?就没有想过会有败露的一天。”庭渊哼笑一声。

他不仅仅是在说陈汉州,还有陈心鸣和蓝启深。

他们现在有何脸面在公堂之上落泪委屈,埋怨旁人。

哪一件事不是他们自己做的?

庭渊道:“城中连死十七名女子,这些女子的下/体被特殊的工具捅烂,而你就是行凶的凶手,连杀十七名女子,你可有何要辩解的。”

陈汉州凄惨一笑,“大人说多少条,就是多少条,大人想要我死,今日便是我说出花来,不也还是意思。”

“这么说来,你是不认。”

“认与不认,大人不都认为是我做的,那我便认了吧。”

这个态度听着着实让人生气,伯景郁拍响了桌子,“你这厮说话如此颠倒,一副我等手中并无实据,硬要往你头上安罪名的嘴脸,做给谁看?”

陈汉州从趴着变为跪着,“我朝有规定,若无实据,疑犯上堂可不跪,除非犯了死罪,必须要跪。大人一开始便不告诉我犯了什么事,当堂便让我跪下,一跪便是几个时辰,只怕我的罪名大人早就想好了,今日如此,也不过是走个流程,走个过场罢了,只等这一箩筐事儿都被抖出来,坏了我们几家的关系,再将我的心彻底捏碎,往外散播坏了我的名声,不日便可处斩。”

陈汉州顿了又顿,对上庭渊的视线,“且问大人,我的证词还重要吗?”

“倒是我小瞧你了。”屋里所有能砸的都被他砸了个干净。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掐着庭渊的脖子不放。

比起庭渊不搭理他,他差点掐死庭渊,才让他更难受。

昨夜他就不该去找庭渊。

惊风在外头干着急,其他人也找了过来。

所有人现在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知道,伯景郁肯定是不想杀庭渊的。

平日里庭渊咳嗽一声,伯景郁都得关心几句,怎么可能朝他下手。

伯景郁回想着梦里的一幕幕,到底是为什么……

想了很久很久,一遍遍地回想,然后他想明白了。

因为嫉妒,因为庭渊在梦里,把笑容都给了身边那个他看不清的人,却要凶狠地掐死自己。

因为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庭渊。

他对庭渊不是没有感情,他不是不喜欢庭渊,而是非常喜欢。

不知不觉中,他被庭渊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两人朝夕共处,庭渊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出色的人,可他的眼睛就像长在庭渊的身上了一样。

或许一开始他关心庭渊是因为责任,后来就渐渐地不是了,庭渊在查案时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吸引人。

所以他会在意庭渊到底喜不喜欢他,庭渊说不喜欢,他会难过。

其实心里是喜欢的,只是他自己没察觉出来。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庭渊的。

可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和他靠近,他想靠近庭渊,想与他多相处,想让庭渊的眼里只有他。

愿意为他学糕点,不想他与呼延南音走太近,看到他与呼延南音走得太近嫉妒其实是在吃醋。

会默默地记下庭渊的喜好,看不得任何人不尊重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脑子里都是庭渊。

有时候他真的很气人,可有时候他又很好。

他喜欢庭渊的固执,愿意妥协,也都是因为喜欢。

梦里,庭渊掐着他的脖子,梦外,其实他与庭渊的身份对调了,他以为自己是庭渊,而被掐的是自己。

他难以接受梦里的庭渊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他死。

更难接受梦外他自己差点掐死庭渊。

伯景郁蹲下捂住自己的脸,“我到底干了什么,差点亲手掐死了他……”

他要怎么告诉庭渊,我想掐死你,其实是因为我太喜欢你,分不清梦与现实,所以差点掐死你。

这个理由任谁听了都无法接受……

庭渊还有喜欢的人,在原来的世界等他。

他们互相喜欢。

自己的喜欢对庭渊来说反倒是负担。

怪不得他那么想知道庭渊喜欢的人是谁,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伯景郁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想到庭渊昨夜想要与他拉开距离,这一刻,他明白了。

或许庭渊是察觉到了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靠近他。

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庭渊,所以心安理得地抱着他,心安理得地和他躺在一起。

却给庭渊造成了负担。

确实是祸害了庭渊的名声。

即便庭渊喜欢的人不在这里,可一个人对爱情忠贞,又怎么会再与旁人搞暧昧。

他倚着庭渊的布局,反手便将脏水泼到了庭渊的身上。

原是证据实据,如今到了他的嘴里,也都是想冤枉他的。

从登堂到如今不过几个时辰,他身上这桩子丑事不过刚刚结束,转念就能想到这么个法子给自己脱罪,脑子还是好使的。

伯景郁倒是相信庭渊,他敢这么干,必然是有兜底的手段在等着陈汉州。

可旁人不了解庭渊,也都是些个依照流程循规蹈矩办事的官员,庭渊开堂审案确实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走,如今被陈汉州拿了空出,反将一军,倒让他们担忧,真被陈汉州钻了这个空子逃脱了制裁,一切都是白忙活。

庭渊看到陈汉州这张脸,便想起了贾秀荣甩他巴掌时的干脆利落。

“你怎知我手里没有实据呢?”庭渊对身边人说:“将证物呈上来。”

一人用盖着红布的托盘证物呈上来。

庭渊伸手接过,这个小匣子是屋内原封不动拿过来的。

庭渊高高举起,“陈汉州,你真以为我手里没证据吗?”

“这东西一定是别人放进我屋里的,上面又没写我的名字,你如何能够证明这是我的,即便是写了我的名字,也不一定就是我的。”

庭渊问蓝启深,“你们厮混的小院一共有几把钥匙,分别在谁的手里?”

“一共就两把,一把在我的手里,一把在陈汉州的手里。”

蓝启深先前不愿意说,是他不想暴露了自己和陈汉州厮混的事实,如今已经暴露了,便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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