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42)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庭渊问:“所有人脚底的情况,你们都记录过吗?”

捕头:“记录过。”

“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

问的问题如此专业,让捕头比较意外,此人看着年纪不大,办案经验却感觉挺丰富的,一时间对庭渊也多了几分好奇,他看着柔柔弱弱风一吹就能跑,想不到面对这凶案现场,竟然毫不畏惧。

情况庭渊已经了解透彻,随即他从捕头手里接过布袋套在了脚上,进入案发现场。

血迹已经凝固在地面与桌面上,桌边一共四个位置,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进出口便是房门,而闻人政坐在进门东边的凳子上,在他右手边位置后多走两步便是床,屋子并不大,因此可以藏身的地方并不多。

闻人政的身后是一个柜子,用来放衣物的,旁边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应当是供住客梳妆用的。

屋内的东西倒是齐全,让庭渊没有想到。

他来到尸体旁蹲下,对仵作说:“把你验尸的手套给我一副。”

这些手套多数是用动物的皮缝制,做工粗糙,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庭渊也不好挑剔什么,接过戴上。

仵作看他这模样,问道:“小公子莫不是还懂得验尸?”

庭渊:“略懂一二。”

他们做刑警的,虽不能与专业的法医相比,但基础知识还是要了解的,如果这些都不了解,如何能办好案子?

闻人政身上盖着白布,白布之下身躯赤/裸,庭渊掀开白布,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头上发丝里也是一点不落地检查了一遍,接着开始查看死者的指甲缝,口鼻,耳朵,随后是背部。

一圈看下来,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仵作看庭渊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也是惊奇,这公子看着年岁并不大,却能如此娴熟他们验尸的流程,连他也是不曾想到的,想他在这个年纪,看了尸体都发怵。

庭渊本人对这些尸体没什么感想,倒是这具身体扛不住。

都是他强力压制,才能保持镇定验尸。

对于验尸他也是只知皮毛,应付眼前这具尸体,倒也是足够了。

这里是古代,也没有现代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死法。

仵作问:“小公子看出了什么?”

庭渊道:“一刀毙命,伤口深约一厘,长约两寸半,从左前颈至左后颈,前浅后深,割断了左侧大动脉致死,因此血才会留得这么多,这个案发现场有很大的问题。”

捕头和仵作都有些诧异这小公子连这都能看出来。

稍微习武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个现场是有问题的。

仵作:“小公子说说看。”

捕头也很好奇,想听听这位公子的分析。

庭渊道:“无论是从正面还是背后割喉,割断大动脉血液都应喷溅,现场的地面过于干净,因此可以断定,凶手比死者个头要高,站在死者对面,以极近的距离和极快的速度在死者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抹了死者的脖子,地上并没有大量的血迹喷溅,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血液喷溅在凶手的身上,且凶手并没有在割断死者脖子的瞬间就将刀挪开,这才没有造成大范围的血液喷溅。”

刀口堵住了死者被割断的脖颈处的伤口,阻止住了血液的喷溅。

曹县令此刻再看庭渊,哪还有刚才的质疑心思,这简直就是珍宝,和哥舒说:“哥舒县令这位知交好友可不简单。”

哥舒早就见识过庭渊破案的能力,只是浅浅一笑。

粮肆工人道:“我这就回去取粮票和账册,拿来给大人过目。”

庭渊对一旁的小兵说:“辛苦小哥跟着跑一趟。”

那小兵跟着粮肆工人回粮肆去取账册和回收的粮票。

庭渊对飓风说:“辛苦你带着这些玉器师傅去将所有的官员院子看一遍,查看有哪些东西的价格格外地离谱,再将官员的档案全都调出来给我,我需要推算你们一共拿过多少年俸,减去他们一年开支,另外请所有兄弟们再辛苦一些,将所有院子再翻一遍,找到他们的账本或者是买卖物品的凭证。”

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只要是大件或者是超过一定金额,双方都会立下字据作为凭证,一式两份,担心日后扯皮,因此大部分人家里的银钱进出比较大都会有账册。

那么核算账册就是最好最直观的办法。

飓风爽快答应下来,“好,我再带人去找一遍。”

没过多久,飓风将庭渊所有需要的东西全都给他搬进了县丞的院子,又给他搬出了一张桌子,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他摆好后才带人去搜查庭渊所需要的东西。

伯景郁问庭渊,“可需要我帮忙?”

这些册子太多了,不容易翻找。

他能够明白庭渊想查什么,自然也就会计算这些东西。

没用多长的时间,两个人就将所有东西都算清了。

凭借官级以及为官的时间算出他们的年俸可以算得分毫不差,再根据档案记录家里是做什么以此来判断是否有足够的银两可以平了家中物品价值的账,如果有非常明显的超出年俸和原生家庭本身的财富,又说不出来这些东西的来源,那就只能说明存在贪污受贿的情况。

结合飓风给他们找回来的账目,明显许多官员都不具备拥有这么多财富的条件。

这些官员的夫人几乎都没有几个出身是商贾,便与伯景郁所说的婚嫁观念能够对得上。

虽说这个世界没有严格地按照士农工商定死阶级,但鄙视链是客观存在的,做官的瞧不起商贾,商贾瞧不起农户,农户瞧不起做工的,上层的官员瞧不起下层的官员,大富商瞧不起小掌柜,农田多的瞧不起农田少的。

官户结亲要么同是官户,要么是书香世家,整体都是往上走,提升自己的阶级,而非向下兼容,出身官户的女子嫁人为妻都不屑与那些出身商贾家的女子走动,九成以上的官员都不会娶商贾家出生的女子为妻。

也正是因为这种鄙视链的存在,春熙城这些官员的夫人都是出身官户或者是书香世家,官户如果没有不正当得利,没有赏赐,凭借他们的年俸也能够攒下资产,基本得在年俸上打一个折扣,远远超出自己年俸肯定是不正常的。

再者朝廷有规定,吃官粮的官员直系亲属不可以在其任职地大量地购买房产及田地等资产,除非本身就是商贾世家,避免有人从中低价变卖房产地产或者是收受贿赂。

伯景郁跟着庭渊一起核验,核验完了他自己的心中有数了。

庭渊将资产明显不正常的官员全都挑了出来,与伯景郁说,“很明显这些官员的资产是有问题的。”

伯景郁很赞同。

他们这边算完,那边派出去的人也都回来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刘家出来后,庭渊一直没有说话。

杏儿问:“公子,照此说来,假扮晏七娘报案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庭渊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当然也不能就此断定,这附近住了不少女子,若是有女子不想与此扯上关系,随后谎报自己是晏七娘以此来遮掩自己的真实信息,避免凶手将来讨债,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这么一说,杏儿觉得也是。

这毕竟事关人命,女子屡次惨遭杀害,谨慎一些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周围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报了晏七娘的名字,这难道是巧合吗?”

众人都在思索。

庭渊道:“未必是巧合,晏七娘从前是在戏班子唱戏的,伶人在多数人心里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业,如今她又与人为妾,容易让人轻看,便是些腌臜事推到她的身上,旁人也很少会去质疑。”

杏儿叹了一声,“我看七娘还挺好的,若是家境好,谁会送自己的孩子到戏班子学艺。”

戏班子打小练功就苦,还没有工钱拿,小的时候由戏班子养着,长大了赚的钱得给戏班子,把钱还干净了才能算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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