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85)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再者目前我们来西府追查闻人政的死,闻人政与粮食有关,我们对粮食的关注本就要远超常人。”

他这么说,伯景郁觉得也有些道理。

只是现在还未真的查到闻人政的死,就已经查出了这么多事情,继续往后查闻人政的死,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多少东西。

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我这样的身份,都对这背后的势力感到毛骨悚然,可想那些普通的官员在他们的威压下,都遭遇了什么。”

作为胜国仅次于荣灏的人,他无疑是尊贵的,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面对中州,他感觉这背后有一只大手,将整个中州的天遮盖了起来。

庭渊能做的也就只有陪着他探寻真相,他没有上帝视角,中州官场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他也无法推测出来,“做好最坏的打算。”

伯景郁长叹一声,“若荣灏知道这一切,只怕心里会更难受,养出这么一群东西出来。”

庭渊:“幸运的是你还想管这件事。”

若伯景郁是个草包王爷,什么都不管,不为民生,只顾自己享乐,那对于老百姓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来到这个世界,身处封建王朝,庭渊能够想象到这个世界会有多黑暗,权力之下的百姓生活能有多艰苦。

能想到和亲身体验是两码事。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不是草包,即便所做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益,可最终获利的是百姓,他们没有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舍去百姓的利益。

庭渊不知道胜国的君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此时站在他身边,为百姓忧心的伯景郁,改变了他对封建王朝权贵的认知。

若说之前他同意跟随伯景郁遍巡六州是哥舒用书籍和学院扩张换来的,那么此刻他站在伯景郁身边则是自愿的。

虽然他们有着不同的阶级,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成长环境,可如今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那就顺着闻人政这条线查下去,若官场腐朽,最终遭殃的是百姓。

庭渊本着这里的百姓不是他要守护的百姓,一直不愿意融入这里,一直在俯瞰众生,一直觉得自己是红尘看客,从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一个拯救世界的大人物。

即便是现在他的想法主体仍旧没变,他不想入朝为官,也不想成为什么名留青史的大人物,从前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封建糟粕,政权应该被推翻,百姓应该当家做主,在这个世界生活久了,见了百态,想法也有了一些转变。

无法做到跳过思想解放的过程直接得到结果,比起他认为百姓应该当家作主,封建政权不该存在,当下百姓最需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百姓想要的只是吃饱,穿暖,父母健康,孩子快乐可以有书读,将来能考取功名跨越阶级吃上管家的饭。

百姓并未觉得自己在被权贵压迫,他们默认了阶级的存在,甚至底层的百姓根本不关心谁是他们的君主,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那么这个君主对他们来说就是好君主,就值得他们追随。

作为一个现代人,以看待中国几千年政权更迭历史变迁的眼光来看待这个朝代的情况,想当然地以自己的视角和看待事物的眼光认为他们在被压迫,被剥夺平等的权利,被剥夺读书的权利。

可若不解决百姓温饱的问题,生死都成了他们当下燃眉之急,又怎会有人去追逐理想,追逐学识。

即便是如此,庭渊仍没有想过要做拯救万民于水火的那个人,他知道自己擅长什么,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能做多大的事情。

他道:“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代天巡狩,但你想要为百姓做事的这份心是真的,我会尽我所能地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不放弃百姓,我就不会放弃助你。”

一路走来,伯景郁始终觉得他和庭渊之间有隔阂,但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隔阂消失了。

伯景郁看向庭渊,这个并不比他大多少的少年,身体柔弱得一阵风刮来他都站不稳,内里却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庭渊:“从前我是为了和哥舒的约定助你,现在开始,我为天下的百姓助你。”

伯景郁看庭渊的眼神无比坚定,他的心中更是充满力量,望着远方农田里丰收的稻谷,他道:“我定要将中州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要让西州的百姓不必背井离乡也能够吃得起饭,让中州的每一位踏实肯干的官员不受威胁,敢于放开手脚去为百姓做事,争取让每一位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

“贪官也好,污吏也罢,我要让他们统统现出原形!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着伯景郁慷慨激昂的言辞,庭渊想,这或许也算求同存异的一种体现。

刘全看这人步步紧逼,又与王爷相识,能借走王爷最心爱的宝马,身份必然不低,若真是惹火了,去了衙门,那还真就不好收场了。

他道:“那行,你可以跟我一起进账房,但账房里的东西不可以随便动。”

“那是自然。”

伯景郁回身拉着庭渊一起。

刘全看他还要带个人,说道:“你能去,他不能去。”

伯景郁不干:“为什么他不能去,你看他像是能对你们做什么的样子吗?”

刘全:“……”

“只能一个人跟我去。”

伯景郁毫不退让,“那我还是去报官,我又没说不赔你钱,你这层层规矩阻拦我是什么意思,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想坑我的钱。”

刘全的头都要炸了,怎么就招惹了他们,就不该财迷心窍地答应让他们在茶棚歇脚,要是不答应,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他并未想过要坑伯景郁的钱,只是想算个准确的数目,和伯景郁理索赔罢了。

谁料这人这么难缠。

眼看着这时间也不早了,他道:“好,那就你们两个。”

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通过一步步地试探,已经得出了结论,他们不想报官。

要不然不会因为伯景郁两次报官威胁,他就乖乖地妥协。

伯景郁又道:“你得让人安排把我的马给洗了。”

刘全:“……”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行。”

刘全朝手下说,“找人给这公子把马洗了。”

其中一个手下说道:“这马我们可不敢靠近,万一再跑一次怎么办?”

看着是挺温和,可突然间就发狂冲进田里。

伯景郁与刘全说:“那就让我的手下去洗。”

刘全也只能同意。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折腾过,这都叫什么事。

伯景郁坚持要跟刘全来账房,是想知道他们账房的位置,打算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账房,看看他们过往的账目。

进多少粮食,出多少粮食,一笔一笔的账房先生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最终账房先生算出需要赔偿的银两是三百九十八两,他特地计算了一遍给伯景郁看,伯景郁也认可他的计算,在赔偿的金额上达成了一致。

庭渊觉得伯景郁也很倔,喜欢什么都憋着,这教育方式,真的和他父亲一样。

老王爷怎么教育他的,他就要来怎么教育念渊。

晚上睡觉伯景郁与庭渊说:“你不能这么放纵,总让他哭,以后遇到点事,就哭哭哭,扛不起事怎么办,哭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哭就一定能解决问题了吗?”庭渊说:“有些情绪,一定是要排解出来的,憋在心里憋出毛病了怎么办,哭是抒发情绪很好的办法,何况他才四岁,本就是爱哭的年纪,这么小你不让他哭,是违背人性本能,小孩子最重要的是要让他学会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且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第345章 瘟疫横行

第5章

以前庭渊觉得伯景郁若是带孩子,肯定是很有耐心,并且很温柔。

现在看来,他不是温柔那一类的,而是严厉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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