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45)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没干过的事情却认下了,一定要上京,那肯定是希望上京之后刑部再审,他再将案件和盘托出。

天子脚下,刑部官员想要一手遮天绝无可能,闻人政一定是认为他所查的一切,只有到了刑部才有可能被妥善处理,他身上的冤屈被沉冤昭雪,所以他认了,不要任何人为他翻供,目的就是上京去刑部。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谋被识破,根本没能走到京城,没能将自己的冤屈带至刑部,便已经在路上惨死。

既然已经说起这姚家姑娘,倒也不用辛苦地满村子跑,伯景郁问巧娘,“这姚家姑娘的家住在哪里?”

“她家已经没人了,一家人全都死了。她从衙门回来就上吊了,留下一封书信指认闻人司户奸污她。接着她家里人便去了衙门报案,闻人司户闻讯而来直接被衙门的人给捆了,隔了几天他们一家几口就全都死了。”

伯景郁听他说起姚家姑娘家里的事情语气十分平静,问道:“就没有人觉得其中有问题吗?前脚姑娘刚上吊自杀,后脚家里人就都没了。”

巧娘:“或许是她给孩子下泻药的报应,又或许是她污蔑闻人司户的报应落在了自己家人的身上,反正不会是闻人司户干的。”

官员据实回答:“晏七娘那边看过三人后,无一人她相识。老婆婆那边指认了陈汉州,她说眉眼之间有些相似,但不能确定自己当日所看指认就是陈汉州。”

事发距今已有十四日,若无明显特征,想要辨认出那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能完全确认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伯景郁道:“那日/你们也与报案的女子打过照面,你们可觉得三人之中有你们所相识的女子?”

官员道:“我与杨成飞都一致认为那日我们所看见的女子,应该是由陈汉州假扮的。”

“几分肯定?”

“六分。”

“行,去查晏七娘所说的与她有仇的这些人,看看其中有谁是与陈汉州相熟的。”

“是。”

官员退下后,杏儿有些惊讶地说:“怎么会是陈汉州,明明依照情况来看,郎季春才是最有可能的人。”

陈汉州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杏儿觉得难以置信。

庭渊道:“有时候会有些不足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就比如洛玖彰和李蕴仪之间的婚姻,外人只知洛玖彰说一不二,却不知他娶李蕴仪是被强迫的。外人只知道洛玖彰包了云景笙,李蕴仪是因嫉妒云景笙抢了她的位置才对云景笙下狠手,却不知李蕴仪与洛玖彰之间并无夫妻之实。”

很多事情真的不一定就是表象看到的那样。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日,官员的记忆也可能存在偏差,所以他们的指认只能作为辅助性的证据,破局还是得从晏七娘的身上开始。”

杏儿不明白,问道:“为什么晏七娘才是破案的关键?”

庭渊解释道:“先前我和景郁分析过,凶手刻意提及晏七娘的名字,应该是有一定原因的,现在我们就要从晏七娘得罪过的人中,寻找出蛛丝马迹,看看晏七娘与凶手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杀人的凶器是一把短刀,安排人去搜陈汉州的家,当然了另外两个暂时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他们仍是本案的嫌疑人。”

伯景郁道:“那就让惊风和赤风带人去搜吧,他们两个做事更细心一些,曹禺现在有的忙,我们从夜戏坊抓了那么多人,那些为妓的人身上的事情要了解清楚,短时间内他肯定是抽不出时间的。”

庭渊点了点头,“可以。陈汉州家,我亲自去吧,去和他妻子接触接触。”

庭渊看向惊风和赤风,叮嘱他二人,“你们要记清楚,上门搜查时,一定不要提及是和连环杀人案有关。”

两人齐声道:“是。”

“那就还是依照今日抓捕他们的由头,盗窃?”

庭渊细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转念想到了夜戏坊,又想到城中被抓了一大堆人,心中生出一计,“这般,你们上门之后改口,就说他们也去夜戏坊里头嫖了,看看他们的妻子怎么说,如此也好查证他们的性功能是否正常。”

招是个损招,但是对付这种人,损招未必不管用。

随即赤风问:“那我们是连夜行动,还是明日再行动?”

“连夜。”

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趁着今夜这件事的余温,别等着明日一觉睡醒,他们脑子都清醒了,就不好诈口供了。

杏儿道:“公子,我能跟赤风一起吗?我也想参与搜查。”

平安道:“我也想去。”

惊风看向平安:“那这样,你跟我走,杏儿跟赤风,如何?”

平安道:“我没意见。”

众人看向庭渊。

赤风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惊风也同意带着平安,去问话搜查,也不是什么大事。

庭渊觉得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总归这些事情他们要想干这一行,那都是要学的,点头许可:“那行,你们注意安全,搜查的时候仔细些,打听消息的时候多和邻居聊聊。着重调查上个月二十六号,他们都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父亲?”

“兵权掌握在我父亲手中,堂兄没有多少日子,我父亲再一死,朝中便只剩下舅父与荣灏,彼时荣灏年幼,舅父刚掌权,朝中权贵不服,京中一乱,他们便可趁机夺取西府。”

西府是胜国粮仓,不能丢。

侥幸逃过一劫,伯景郁心中毫无庆幸,更多是后怕,险些胜国就因他陷入巨大的危机,对于糕点一类的东西,他本能地从心底抵触。

得知背后的故事,庭渊也能理解伯景郁,“那下次准备一些水果或是糖带在身上,也能顶饿。”

伯景郁温柔应下:“好。”

庭渊想起方才在庄子里伯景郁从杨成忠屋里拿了一个信封,问他:“你对杨成忠是有什么旁的怀疑吗?”

“说不上来,据我对西州的了解,这样的图腾不一般,我想拿回去问问许院判,或许他知道。”

许院判出身西州,是西州土生土长的人,又出身官家,想来是要比杨三爷知道得多一些。

庭渊:“西府有大量的西州人,你们对此不担心吗?”

西州本就有反叛的心思,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将他们彻底消灭,这样的心思至今必然还存在,而今西府大量农工来自西州,若这些人想要在西府搞事情,那也不难。

“担心肯定是担心的。”伯景郁将随身佩戴的刀卸下来放到身旁,避免刀柄打到庭渊,“西州确实有叛军,同样也有我们的子民,叛军不肯臣服是他们的错,普通的百姓没做错什么,对于从西州过来的每个人都会严格查验,陆路关口与海陆关口边缘都有重兵把守,任何兵器都不能带入西府,若真在西府搞事情,这么多官兵倒也不怕镇压不了。再者每一位来西府的农工路引上都有担保人,若他们真的反叛,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担保人也要诛九族,早些年是有不少叛军混入西府,自从启用路引担保制度后,这种事情连年减少。”

庭渊觉得伯景郁这么说也有道理,西府别的不多,人是绝对够多,西州过来的人想要在西府搞事情也确实不容易。

马车回城时,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马车停在城门口,陈县令从马车上下来,转来伯景郁和庭渊的马车,站在外面问:“大人,您是与我一起去县衙审讯,还是回客栈?”

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撩起帘子陈县令说:“明日我们再去县衙。”

庭渊中午就吃了一碗高汤面,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要是换作别人,伯景郁肯定是去县衙,庭渊不行,他需要休息,也需要赶紧吃点东西,饿着他伤了身体不好养回来。

陈县令:“那下官就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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