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雄虫今天也在直播做饭[虫族](91)

作者:知让 阅读记录

简简单单吃过一顿便餐,在修竹的店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宋云辛的通讯仪突然响起。

他拿起来一看,是雄父宋严。

宋云辛估摸着是星河水韵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回到家没看到他俩在找他们呐。

他接起电话,却不料宋严一开口就给他怔住了。

“那只闹事雌虫的身份搞清楚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见他接起电话后神色异样,凌舒不禁问道:“怎么了?”

宋云辛挂断电话:“雄父说,那只闹事的雌虫身份已经查清楚了,问我们在哪儿?”

穆暃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这么快?”

宋云辛点点头:“那我们回府吧。”

考虑到他们都是孑然一身出来的,修竹于是又站起身说:“要不我送你们一程?”

虽然镇国侯府离修竹的咖啡店并不远,宋云辛有时候散步多走一会儿都能到。但今天情况特殊,凌舒有伤在身,宋云辛不想让他太过劳累,而且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然成了公开的秘密,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修竹也就无需再回避什么,便大方接受他的好意:“又要麻烦你了。”

修竹利落地收拾了一下店里,又尽职尽责充当起临时司机的角色。

很快,宋云辛一行便回到了镇国侯府。

星河水韵那边看来已经处理妥当,知道他要回府,连陈伯都早早地候在了门口。

见他们从悬浮舱上下来,陈伯躬身:“世子殿下,凌少将军。”

待穆暃和修竹也进门后,才小走几步跟上宋云辛:“侯爷和凌将军在客厅等着您二位。”

“凌将军也来了?”宋云辛看了眼凌舒。

陈伯:“是的。”

“好,我知道了。”

他们快走几步来到客厅。

“雄父,凌将军。”

“侯爷,雌父。”

“回来啦,你们去哪儿了?小舒的伤没事儿了吧?”宋严回头,发现还有两只雌虫跟在宋云辛和凌舒身后,“还有两位贵客,快请进。”

“侯爷,将军,”穆暃忙打招呼,顺带汇报了一下自家将军的伤情,“您放心吧,将......啊,少将军的手没事儿。”

宋严和凌冽同时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

身为一介平民,修竹还真是不适应这种官场的称呼,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穆暃喊:“侯爷,凌将军。”

毕竟是凌舒最亲近得力的下属,凌冽对穆暃倒还略知一二,但另一位,就完全不认识了,只对着他微微颔首。

作为一家之主的宋严,自然有立场搞清楚这位来客的身份,遂毫不避讳地问宋云辛:“穆小英雄上午倒是见过了,这位小公子是?”

“他是我朋友,叫修竹。”

“哦哦,修小公子,请坐请坐,”宋严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修竹来,“修公子是在哪个部门高就?”

修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我开咖啡店的,侯爷。”

“开......”纵然是向来老谋深算的宋严,此刻也没顾上表情管理,茫然地看了看宋云辛,“开咖啡店?”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家这娇惯纨绔的小雄子会交到一位平民朋友。

宋云辛担心修竹不自在:“您别管这个了。”

他招呼好修竹跟穆暃坐下。

“先说说那只雌虫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应家余孽?”这是宋云辛最关心的问题。

正打算抿口茶的宋严顿住:“什么?什么应家?”

宋云辛松了口气,看来不是蓄意报复。

“那他是?”

宋严皱了皱眉:“说来怪可笑的,你们,听说过茅元明吗?”

“茅元明?”宋云辛低喃着这三个字,好熟悉,在哪听过,他目光不经意扫过修竹,突然灵光一闪,“茅元明!”

“是那个因为殴打雄虫而被判死刑的......”

修竹补充道:“康诚集团开创者。”

“对。”宋云辛肯定到。

这还是当初凌舒身陷囹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去修竹的咖啡店散心时听过的故事。

“啊,我好想也有点印象,”穆暃歪着头回忆。

凌舒好奇:“你也知道?”

“将军您不知道吗?当时在网上闹得还挺大的吧,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呢。”

凌舒摇摇头,他很少关注军事和美食以外的新闻。

宋云辛便耐心地跟凌舒讲述了“茅元明事件”的整个过程。

凌舒听罢后,同样不理解:“今天的事,跟茅元明有什么关系?”

这当然也是在场其他虫好奇的。

“这只雌虫,叫茅承弼,是茅元明的孩子。”

“所以呢?”在座的除了凌冽依然一头雾水,“他袭击凌舒的目的是?”

宋严叹了口气:“是对这个社会的反抗吧。”

“茅承弼是一只精神力等级只有C的雌虫,在他们那种商业大家族里,像他这种平平无奇,毫无天赋的雌虫是最不受重视的,自小也是看惯了世态炎凉,遭尽了冷眼。”

“偏偏他是茅元明膝下唯一一只虫崽,于情于理,茅元明都是那个冷冰冰的大宅院里,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存在。”

“即便茅元明能力超群,凭一己之力创造了康城集团,还将其发扬光大,成为行业顶尖,但他仅仅是一只雌虫罢了,婚后所有的财产和名下所属,以及创造的财富,按照法律通通由长孙尧支配。”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脱离虫族环境成长的宋云辛

,听到这不由生出一种窒息感,那种全无保障孑然一身无所依靠的窒息感。

“后来茅元明不就出事了嘛,当众殴打雄虫,直接死刑。”宋严看了一眼凌舒。

“茅元明死后,茅承弼就改了自己的姓氏,离开了长孙家,自此跟长孙尧断绝了关系。”

宋云辛胸口闷闷的,他看了眼凌舒:“所以,他袭击凌舒是因为......”

“从小一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茅承弼心理早就扭曲了。”

“因为他雌父的事情:雌虫殴打了雄虫,就该获死刑这个认知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茅承弼便继续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

“可不巧前一阵,小舒打应琮的事又在网上闹得虫尽皆知。”

“偏偏最后小舒不仅没被判死刑,还无罪释放了。”

“茅承弼的世界观崩塌了,他觉得这是不正常的,自己雌父死得不值,而犯了同样错误的小舒......”宋严顿了顿,看了眼凌舒和宋云辛和,才接着道,“他认为小舒理应给茅元明陪葬。”

宋云辛恍然想起,早上茅承弼在拿着匕首发疯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结合现在宋严盘问出来的前因后果,能辨别出他当时说的是“凭什么”。

在场的其他虫面面相觑,良久,宋云辛才忿忿地说:“明明是他雄父设计害死的茅元明,凌舒和他雌父都不过是这个病态社会制度下的受害者,他不与弱者站在一边就算了,怎么还能反过来加害同样无辜的凌舒?”

宋严警觉地扫了眼其他虫,出言警告:“注意你的措辞!”

宋云辛屏息,压抑住心里的愤慨:“他难道不应该去找长孙尧讨回公道?”

修竹叹了一口气:“像他这种从小就被笼罩在长孙尧威压之下的,大概早就失去了反抗他的勇气。”

“在上位者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而面对与自己处于同等地位,甚至境遇不如自己的群体时,就立刻摇身一变,成为凶残毒辣的施暴者。”

“媚上欺下,既是可怜的受害者,更是可憎的加害方。”修竹冷哼一声,“真是讽刺。”

“但一点不值得同情。”

宋云辛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自始至终,茅承弼都不敢攻击自己,哪怕袭击凌舒失败,他失去理智转移目标后,优先选择的攻击对象,也是两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花童——他对上位者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