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的手指，修长而毫无血色，“我看重的是那个为了目标能牺牲所有的下属，不是这个自爱自怜的人。”

夜荇一向稳健的步伐顿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我送回了房间，盖好被子。

我靠在床上，看着他离开，轻咬拇指，“好麻烦，爹爹，你再不回来，我就和别人跑了。”想念与悲伤，抿了下唇。

又过了几日，那个人才上门，他脸上的悲哀更重了，浑身有种希望破灭了的灰白。

“我求你，帮帮我。”他见到我，双目一亮，身上忧郁的气质，那种温柔包容一切的气息有些微微变了。

“想得到就必须付出。”我摸着手中的茶杯，“改变命运的代价不是每个人都付得起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阻碍。”泪水从他眼中流下，他抖着双唇，拳头紧紧抓住衣摆。

我脸色一变，看着门口，夜荇也察觉到了，戒备地站在我身后。

“因为你们不够强大。”我看着门口的君子渊开口道。

现在的君子渊虽是永生不灭的人皇，但是身上的灵力仿佛被什么阻碍一般，并没有那么强大。

“你，到底是谁？”君子渊抱住浑身因悲哀而颤抖的爱人，眯着眼看着我。

异界

我不禁失笑，现在的我，到底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没有爹爹的九弦还是完整的吗？

君子渊有些戒备地看着我，“我们之中没有你这个人，但是你确实是我们的一员。”他说的隐晦，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是吗？现在重要的是，你真的有实力承受逆天的代价吗？”强大如默苍也要付出那样的代价，更何况现在的君子渊呢？

“你怎么知道？”君子渊咬牙看着我，问道。

我淡笑不语，总不能告诉他我来自未来吧，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我怕他小心眼以后记仇，我现在可没有爹爹的保护。

绝对不承认，这样半吊着他会仍我更有报复的乐趣。

君子渊看了看我，直接抱住怀里的人往外走去，“我会再来的。”

“记得付茶钱。”说完，我就示意夜荇在他们身后关上了店门，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君子渊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弱呢？

难道是维持人界的事情吗，但是爹爹和那个便宜老妈并不会这样啊，便宜老妈沉睡多年，但是妖界也没有因此而出什么状况啊。

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人界和其他两界相比到底多了什么呢，甚至灵气也不多于其他几界啊，这里的人也并不像其他两界那样长生。

我摸着下巴的手停了一下，眼镜眯起，原来如此，怪不得，君子渊会这样，生老病死轮回，这是他对这个人界最大的恩赐，也因为这个原因，自身的力量消耗太多。

生老病死，君子渊你还真爱这些人类啊，那么多追求长生不老，难道不知道，死亡才是最大的恩赐吗？无尽的生命，强大的存在，羡慕着死亡，君子渊，这些人类怨恨死亡，怨恨着让他们死亡的人，不断地想成仙成魔只为求得长生，你觉得你这么做值得吗？他们的自私真的值得你为他们付出吗？

魔界与妖界没有死亡，只有消失，没有轮回，只有一世的生命，这些事恩赐吗？还是说，只是默苍他们根本不爱或者不在乎的结果吧。

“公子。”夜荇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眯了下眼，收回自己的情绪，点了下头。

“没事，最近会有贵客上门，注意点。”他会来吗？既然这个时空，君子渊还存在，那么默苍呢？会不会也存在，会不会，认识我呢？

夜荇也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带着担忧地看着我，我轻笑，不管什么时候的默苍，只能是我的，也只能爱我。

如果他变心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我宁愿毁了他，就算是现在没有记忆的他也不行。

“是的，公子。”夜荇的眼神微闪，又变成原来的样子，恭敬地说道。

我没有等到默苍，先等来了我那个便宜老妈，织颜，这个时候的便宜老妈还是一副少女的样子，红火的莲花在她额心，趁的她天真中带着点娇艳，“哎呀，你和苍长的好像啊。”

她看见我很惊讶地喊道，君子渊像是刚发现这一点，也开始仔细看我，虽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多了几分怀疑。

我挑唇一笑，满不正经地说道，“说不定，我是他的私生子呢，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呢？”

织颜睁大了眼镜看着我，说道，“不可以，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