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242)

乌罗对纺车没有任何研究,找了下书籍,一时间也翻不到相关的手册,见它还算简单,就干脆自己上手实验。

丝线球就在山洞里有不少,乌罗是部落里极厉害的巫,他想要什么,大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因此管线的堇连问都没问他要做什么用,就将三个大线团给了他。

这些蚕虫各个又大又胖,能抽出许多细细的丝,她们用不了许多来编织跟缝补,只是见着又习惯抓回来,再说里头的蚕虫稍稍用油煎一煎,也很好吃,于是就留有许许多多的线。

乌罗拿线团时瞥过一眼,少说有二三十个大线团。

纺车摇起来吱吱呀呀地叫唤,绳轮通过线而随着乌罗的手转动着,手中被拉长的兔毛筒被抽出一根根纤维,拉长延伸成线,他看着纱锭被带动,只觉得神奇。

一直以来,乌罗看着电视剧跟许多小说里写如何纺线,以为线是连在那个圆形转动的木架子上——他不懂得这些部件的学名叫做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乌罗还试图将线缠到最大的圆轮上,后来摇动手柄后才发现,这个滚轮是拿来转动锭子的,一旦圆轮开始转动,那根锭子就会一起滚动,只要在外面较尖的地方套上一根管子,把线卷在上面拉长,就能够纺出线来了。

所以手摇纺车真正缠线的地方并不在那个巨大的圆轮上,而是在小小的锭子上。

只不过这样做纯兔毛的线未免太过奢侈了,再来也过于粗糙,于是乌罗加入蚕丝后再度转动起纺车来,又将成型的三团小兔毛线合为一股,这样拧出的线总算跟他认知里在店里贩卖的毛线相似了些。

只不过半斤兔毛经不起这么折腾,乌罗看着眼前这一团毛线,不无忧愁地想道“就这点产量,怕是织个围巾都够呛啊。”

“乌——乌——”

小酷哥在外头咚咚撞门,往日里乌罗并不锁门,他们一推就能进来,今天因为摸索兔毛的解决方法,就将门关上了。小孩子的生命里压根没学过敲门,他与安安不一样,安安能敏感地察觉到门带来不言而喻的抗拒感——在这点上,女人似乎更敏锐一些,而小酷哥只会疯狂蛮牛冲撞。

“行了。”乌罗急忙喝止住他,“别把我插销撞塌了,我来开门。”

小酷哥搬着一堆砖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门,惊奇道“它刚刚怎么不能开啊?”

“因为我关上了。”

乌罗平淡地说道,他正在将自己试验出来的毛线缠成团,至于砖块,之前就已经有过烧陶的经验,砖头的成功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便应道“你去把东西搬过来就好了,码在角落里。”

“这要怎么做啊?”小酷哥没有太充裕的心思去管被关上的门,最近的春雨细绵如丝,轻飘飘压在身上,像层薄薄的雾,他带着凉意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在角落里,看他的手法显然是之前已经大概用砖头玩过搭积木了,这时满怀期待地想看着乌罗怎么使用。

“其他的呢?”乌罗将毛线齐齐整整地码在箩筐里头,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你等会有没有空?”

小酷哥对学习新知识甚为激情澎湃,他才不认为烧个砖头就算是新知识,便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乌罗,诚恳道“有空,很有空。”

“行,那就帮我把砖头全搬进来。”乌罗点点头,“等会我教你盘炕。”

他将纺车跟兔毛线都放到了地下一层去。

南方造床,北方盘炕,是因为两边气候不同,南方湿冷阴潮,做架子床有助于空气流通,不易受潮;而北方干冷,屋内屋外是两个气候,因此需要盘炕温暖整个房间。

乌罗分辨不出这是在哪一块,不过从气候判断,算不上非常湿冷,也谈不上相当干燥,因此盘炕并不需要太多手艺,他只是要一张能在春冬时足够温暖的床而已。

炕基本上最少得有两米长,乌罗按照自己的身高比又加了一条胳膊的距离,将小酷哥一块块搬进来的砖头放成一个粗浅的长方形,靠墙那一面也垒上,否则火一烧,那墙壁就没了。炕有许多结构,有些书里介绍写用砖建起小墙,小墙形成烟道,再在上面覆上砖头与石板,坎坷不平处覆盖一层泥抹平,这样就做完一张炕床了。

等到泥干后直接可以铺上被褥或者席子使用,如果里头空间足够大,就不需要一直扒拉灰烬。

这倒并不是很难,盘炕后来能发展成不同的手艺,是根据之后的建筑物不同所更改,或者是对质量有所要求,可是乌罗这木箱子一样的房子,还要什么自行车,直接盘就是了。

外头飘着细细的春雨,乌罗让小酷哥趴在地上把砖一块块垒砌在地板上,最底下一定要放平放稳,不然地板也直接没了。他自己则出去看了看,刚准备挖点泥回来,就发现陶屋里还有造砖的泥剩下,里头已经糊满了草杆的软筋,就提了两筐泥回去当水泥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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