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245)

起火了?

没可能啊。

别说是雨季了,就算是平日里,木墙没有什么易燃物也不容易着火才对,再说最近又没有雷。

“走,我们出去看看。”

乌罗拍拍还在凝视那两个小碗显得有些恋恋不舍的小酷哥,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外出帮忙,还没等他们俩迈开步子,门忽然被人撞开,插销最终没有逃脱它悲惨的命运,彻彻底底地从门框上脱落,沉闷地掉落在地上,被一脚踏碎。

琥珀慌张地挤在白连身后,手中还高举着一个陶罐,威风凛凛地怒声道“乌!你没事吧?!”

这场景让乌罗的心脏顿时停跳了一拍,他矜持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拽着小酷哥,迟疑而缓慢地回答道“如果你不把手里的东西砸下来,那我应该就没有事。”

“你这里起……”琥珀刚解释到一半,见着他们俩还悠哉悠哉地站在房间里,里里外外也没有起火的痕迹,只有一个怪里怪气的泥巴开口在烧着火,一时间瞠目结舌,慢慢道,“外面,在冒烟。我还以为,火烧起来了。”

大家都是见过木头烧起来的模样,在雷霆与雨水过后,他们刚回来就看到乌罗的屋子上忽然冒出黑烟来,用来照明的火把并不亮堂,只能映出黑漆漆的烟雾来。

所有人还以为是屋子里面着火了。

“我造了个烟囱,生火去烟。”乌罗平静道,侧过身指向灶台,“不是起火了。”

琥珀这才走进来,她晃了晃,恍然大悟道“这样是暖和一点,不过,在陶罐里生火,不就好了吗?”

“容易裂开来。”乌罗不想跟她解释长篇大论,更何况炕床还没有真正建好,他可不想跟刚刚的小酷哥似的,琥珀也上去一人留一边屁股印。

琥珀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她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乌罗这才看见琥珀背后还背着满满当当的食物,有几颗果子掉在地上了,她恐怕是刚回来看到烟囱隐约透出的火光与烟雾就去找陶罐打水冲进来了,心里不由得一暖,温声道“没有事,我只是做了些新东西,还不知道好不好用。”

他蹲下身来将地上的果子一颗颗捡起来,重新放回到琥珀的背篓里。

“吃饭吧。”

“噢。”琥珀点点头,她将手里高举的陶罐放低下来,双臂稍稍松懈力道,又快快活活地往外走去了。

乌罗刚吃饱了,没打算去蹭食物,而是打算去骚扰他们吃晚饭,就去底下拿上装了兔毛线的篮子往外走。而小酷哥刚吃了肉,一直捂着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嘴巴里的肉香会飘出来,因此不管其他人怎么跟他说话都不开口,默揽着他,见他怪里怪气的模样,不由得皱皱眉头,拉着前进几步,拍了下乌罗的肩膀“乌,小酷他牙齿痛。”

“什么?”乌罗看着小酷哥滑稽的表情,忍俊不禁道,“没事,要是牙痛,待会儿拿点盐抹上去,给他止痛。”

如果牙痛或者是牙龈红肿,在没办法去找牙医的情况下,用盐止痛是个确实可行的好办法,只不过不是什么情况都能治,只是暂缓痛楚罢了。

他这会儿这么说,纯粹是调侃下小酷哥。

默无声地点点头,像是提着小羊一样地将小酷哥提在腰间,飞一般冲进山洞。

琥珀对毛线有些好奇,探头看了几眼,不过因为外头还飘着雨丝,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等进入到山洞之后开始准备晚饭了,才好整以暇地向乌罗发问“那个线,是什么?”

“是兔子的毛。”乌罗将篮子拿到两人的面前,坐在干草上将线团抓出来给琥珀观看,较厚实的线在手掌上缠缠绕绕,摸起来有种不同的触感,细卷的纤维略有弧度,他解释道,“我还加了点蚕丝进去,这样会更韧一点,做成了毛线。”

琥珀有些惊讶“兔子?它们的毛?”

乌罗点了点头。

“可是,有什么用?”琥珀迷茫地看着这捆显然精美得多的绳索,不太明白,“草不可以吗?”

乌罗竟然无言以对,他沉默片刻,在木棍里挑挑拣拣了两根出来,还好高中那会儿女生们对织围巾开始感兴趣时看过两眼,还算会点手艺,不过也就仅限于起针跟来回,要他钩针或者是收尾,那就完全没办法了。

主要是因为起针是打个活结,这一点让他印象深刻。

乌罗起了十个结,稍稍推了下眼镜,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些东西虽然非常粗浅,但是完全不是他一个男人接触过的活,唯一的印象只在冬天母亲跟人唠嗑时手里毛线针跟翻滚的线团,她会把这两样东西装在帆布袋里去跟邻居闲聊,一旦靠上墙壁或是坐在椅子上,那两根毛线针拿出来之后,出门时还胖乎乎的线团回家后就差不多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老长的围巾或是毛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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