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303)

男人们经常在狩猎时被袭击。

狼很聪明,也很记仇,尤其是一个群体一块记仇,男人们没少吃过亏。

“你们打狼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经验?”

大家不懂就问,乖乖道“什么叫经验。”

“经验就是……你们跟狼兽打了这么久,觉得打它哪儿,它最痛?”乌罗知道他们很聪明,便简单地形容道,“就好像女人们做箩筐,总有些方法更省力气,你们抽蚕丝,总是卷起来成个球比散在地上更容易收拾,这些都叫做经验。”

大家有些模模糊糊地摸到了门槛,不过还不太清晰,几个男人摇头晃脑了下,倒是默若有所思的,他跟琥珀都领悟得比别人快。

垒力跟狼兽打过不少交道,狼兽不只是一窝,而是一窝窝的,大概二十来只形成一个群体,隔得较远的地方还有一群,它们互不干扰,各有狼王。连山部落附近也有不少狼兽,只是离得比较远,几乎成不了气候,垒力低头想了想,他回答道“狼兽的头很硬,打了没有用,要打后面。”

后面的意思就是头之后的身体,乌罗以前听过一句话,叫铜头铁尾豆腐腰,说得就是狼,看来这里的狼兽差不多也是一样的。

每个动物都有自己的缺点,去狩猎的男人有大概的经验,却不能完全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乌罗让乐站起来,模仿着狼兽的样子,这可就苦了乐了,他又没见过站起来的哈士奇,哪里知道狼兽站起来该是什么德性,因此畏怯地抬手摆腿,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把肢体往哪儿摆放,很是苦闷无助地看着乌罗。

这让乌罗只好亲自出马,帮他摆个姿势出来。

乌罗从柴火堆里找了根细木棍出来准备当教鞭,打算看谁在他的课上偷懒,就让他们了解下什么叫“教不严,师之惰”,可惜得是大家都兴致盎然,比吃饭还有劲头,一时竟挑不出下手的,只好继续认真教课。

“这里是狼兽的头。”乌罗敲敲吼吼兽的头骨。

“这是吼吼兽的。”琥珀试图纠正道。

乌罗叹气“我知道是吼吼兽的,你现在先当它是狼兽的头——这里是狼兽的前肢,这里是脖子,这里是腰,这里是后腿,这里是尾巴……”

这次乐又跪了下去,像只静静站着准备行走的狼兽,而不是被强迫用后腿站起来的哈士奇。

“我们见到的狼兽通常是这样,它在等待时机袭击我们,如果你准备攻击它的话,那要攻击哪里?”

这次大家七嘴八舌地什么答案都有,一片杂乱无章里甚至还有人喊“打头!”

我给你掰头!

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讲,前面都有实验生说了打头没用了!

“谁说的打头?”

乌罗不动声色地说道。

很快就有不知者无畏的年轻人出来以身试险,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男人们没有犯这样简单的错误,其中甚至还有小酷哥,这让乌罗觉得很痛心。

“你们把手伸出来。”

几个小孩子还不知道世间的险恶,就乖乖伸出手掌来,乌罗挥舞起教鞭,简直是堪比旧日支配者,无可名状者,挥舞的青藤之主等等由人为杜撰的恐怖(不)存在。还没等几个孩子反应过来,细木棍已经抽在手心里热热地发疼了,小酷哥吸了口冷气,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挨打了。

“刚刚垒力说了什么?”

几个孩子垂着头道“狼兽的头很硬。”

“既然很硬,你们为什么还要打头。”

有个步子还站不稳的小孩子缺了颗大门牙,说话漏风,龇牙咧嘴地笑起来“我们的拳头,更硬!大人们说了,不要害怕兽厉害,我们比兽更厉害!”

我看你们这是在作死!

还会用恐惧击败恐惧啊?

乌罗挑挑眉头,冷笑了声,又抽了他们两下,小酷哥哀鸣道“我没有说话,为什么也打我。”

“你们一块儿犯错,当然要一起惩罚。”乌罗心安理得道,“我问你,痛吗?”

小门牙哭丧着脸道“嘶嘶——痛。”

这说话风格有蓝鸟的味儿了,幸灾乐祸的大人们不由得看向蓝鸟,他也是啼笑皆非地坐着,于是开口道“我这时候,要帮忙狡辩吗?小英这样讲话,跟我很有关系的?”

“是解释。”婕笑盈盈地纠正他,“是没有关系。”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于是蓝鸟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乌罗也有点憋不住了,他敲敲炕床,严肃道“认真点,上课呢,你们几个小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吗?”

“不听话会挨打?”小门牙——哦,不,小英沮丧地说道,“大人,真难懂。”

“错了。”乌罗说道,“是肉抗不过鞭子,它打你会疼,你打它,它却不痛不痒的,如果狼兽的头比你的拳头更硬,那你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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