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59)

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精制的食盐,大多都是粗盐,粗盐的味道与元素含量相对较为差一些,吃多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乌罗带来的这种食盐就要减少使用的分量。

盐不吃不可以,吃多了也不可以。

乌罗被华拉起来,一同加入了这场对盐的舞蹈,原始的舞蹈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值得称道的动作也只有大甩臂跟弹跳,然后就是围绕着火堆走上一大圈。

看守洞口的男人是不参与的,不过他们会将长矛戳在地上碰撞发出声音来欢呼。

这可能就是最早的音乐与舞蹈吧。

乌罗有气无力地跟着他们软趴趴地做了会动作,好在没有人在意他那小鸡崽一样的舞姿,等庆贺过后,所有人继续开始处理食物。

因为只有几只小动物跟几只巨蛙,处理方面基本上没有乌罗什么事,不过等到了烹饪时,女人就犯了难,只好来找他帮忙。

负责烹饪的女人压根不知道怎么用这个东西,而首领也没办法形容,她只是知道这样珍贵的东西是加在食物里的,可怎么加就不清楚了。

乌罗看了一圈,等心里有个数了,才安排起今天晚上的食谱来。

在肉类不多的时候,部落里为了公平公正,尽量是全部做成肉汤的,不过乌罗可不打算让他们只做肉汤就可以了。这些原始人一旦被开发想法,就会有许多新奇的点子,但要是加以限制,他们也就一根筋地只看一个用途。

肉还是老办法处理,乌罗先教她在肉汤里撒点盐,然后在煎烤的肉上再撒一点。

女人对分量表示怀疑,她不懂为什么只用这么少的一点点,不过既然乌罗这么教了,她便也谨慎地只撒一点点,生怕多一点都浪费了,恨不得精确到几颗。

而乌罗又要了两只剥皮的巨蛙来,剥开鲜嫩的枝条,用里头的纤维沾了沾油,先给蛙肉做个热油按摩,再撒一点点盐,用叶子抱起来后拿绳子微微扎好,再用两片叶子包上一定分量的盐裹住,外头糊上泥巴,放到火堆里盐焗。

“兔,鸟,鹿,猪,都可以这么做。”乌罗对女人说道,对方点了点头,她模仿着乌罗的手法也做了只盐焗叫花兔,只是仍有些忐忑,因此做饭时忍不住偶尔转过头来询问乌罗自己做得怎么样。

平日里做饭都好端端的,怎么加个调味料就不适应了。

乌罗哭笑不得。

等待做饭的这段时间是最无聊的,孩子们会聚在一起打打闹闹,或者先吃发下来的果子,孩子比大人好管一些,他们对大人的态度有极敏锐的观察力,意识到父母与首领都对乌罗相当恭敬后,便对他有天然的信任感,偶尔还会模仿乌罗的行为。

慢慢的,一段时日下来,他们便也学着乌罗的模样开始洗手。

乌罗刻意跟首领要了个罐子放在洞边供以大家清洗双手,后来孩子们会拽着父母一起,就又多添了两个罐子。

罐子的水刻意叮嘱过,一定要舀出来洗,否则洗到后面就会浑浊不清,而水打湿的泥土,在吃饭之后可以给孩子们捏陶泥玩,到睡前再洗一次手,这时候就可以把手放在罐子里洗,第二天起来再将其中的水倒掉。

孩子们懵懵懂懂的,后一条记不太清楚,玩过泥巴后就直接睡了,可吃饭前要洗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外头的细雨飘落在洞口装满水的罐子上,叮咚叮咚,像一首柔和的乐曲。

而烧陶的人们,捧上了一个新的陶器。

这个陶器已不像是平日手工所做的那么粗糙了。

泥条盘筑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烧起来有时候容易漏底,毕竟是条形盘起来的,如果抹得不够匀称,层层缝隙就会变成裂痕。而且,光是用手塑形,则难以控制薄厚程度,有时候在烤干过程里就会出现裂痕,可这个陶器光滑地看上去就像是天然形成的,它更像是一个酒爵,而不是一个杯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烧陶的女人们争前恐后地涌上来与首领和乌罗表达,而小酷哥从中挤出身来,亲热地趴在乌罗的膝头,也不嫌地上脏,他含混而愉快地说道“我,做的。”

那个孔武有力的女人打了他的小屁股蛋一下,啐道“就知道,跟乌,说,这个是大家一起做的。”

小酷哥如同一头小豹子般扭过身去,恶狠狠地露出牙齿来,老大不高兴地说道“这,是我想的。”

他摸了摸那陶器的下方。

乌罗将这酒爵端过来,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他的姿态优美,似乎天生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能用来做什么,众人看得发呆,仪态还未在这片土地里萌生出来,他们只能从乌罗的身上隐隐约约看到礼的雏形,可要看得更清楚,却无法言明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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