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叫什么？杨林？住哪？”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lily一下子就站住了，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赵天，是她听错了吧？赵天扯了扯领子，“在华生工作？嘿！这赶巧了，你这消息可靠吗？”

又说了几句，赵天就挂断了电话，一把扯过刚才被他推开的那个小姑娘，在她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没成想，这小子还就在手底下呆着呢。嘿嘿，老头子这个打雁的可能还真就让家雀啄了眼。”

“赵老板，你说什么呢？”

“什么？”赵天嘿嘿一笑，掐着小姑娘的脸蛋，“有的事，不该问，就管好自己的嘴，明白吗？”

小姑娘已经被他掐得小脸通红，却也不敢推开他的手。

直到三个人走远，lulu才推了lily一把，“lily，刚刚赵老板嘴里那个人，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吧？”

Lily扯了扯嘴角，“我哪知道？”

“可叫杨林，又在华生工作……”

“行了，这世上重名的人多了去了，快点进去吧，等一下里面那个醒过来，看不到人，可就麻烦了！”

Lulu撇了撇嘴，啐了一口，“真是个没情意的，人家还给了你那么一大笔钱治病，我看，都白费了！”

Lily只当没听见lulu的话，进了包厢，朝着那个醉醺醺的老男人就偎了过去。

等到那个男人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孙领班又领进来两个年纪大一些的坐台小姐，lily和lulu就顺势退了出去。

回到住的地方，lulu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不乐意，也没跟lily说话，自顾自的洗澡休息了。而lily拿着一盒烟，坐到阳台上，一根一根的抽了个干净。然后看了看表，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男人的电话，“喂，赵老板，是我啊，讨厌，这么快就忘记人家了，人家是lily啊……”

赵天那边估计还迷糊着，三句没有两句，可lily对这种情况已经驾轻就熟了，仍然掐着嗓子撒着娇，“讨厌，你都那么长时间没点人家了，人家想你了嘛~还说要包人家，这么快就把人忘到脑后了……”

或许是赵天真的对lily感兴趣，倒是答应了lily下次一定点她的台，lily反倒不依不饶，“你就骗人家吧，人家都看见了，你答应那个雏，给她买一套金首饰！个浪东西，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家生气！我不依，你明天就得来！要是你来，人家陪你玩全套哦，就这么说定了！”

Lily深知赵天的脾性，说完这些，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电池拔掉，她可以肯定，明天赵天一定会早早上门的。

有些厌恶的拍了自己一个巴掌，lily站起身，没想到回过头，就看到lulu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lily有些脸红，恶狠狠的瞪了lulu一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听别人讲电话很有意思啊？”

Lulu不在意的笑笑，走过来一把搂住lily的肩膀，“有意思啊，看着你一脸苦大仇深的对着电话发浪，确实有意思啊！”

“滚！”

Lily捶了lulu一拳，却被lulu拦了下来，“lily，你为了那个杨林，做到这个份上，值得吗？要是真对他有意思，就趁早脱了这个腌臜地方，换个城市，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去，你家里，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老子娘从你身上捞的，也够本了！”

Lily苦笑着趴在lulu的肩膀上，“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他嫌弃你？”

“不是。”lily摇摇头，“是我配不上他。他是个好人，我这个埋汰身子，没得污了他。”

Lulu拍了拍lily的背，像做她们这行的，能遇到个真心待她们的人不容易，天天想着找个好人就脱身过日子。可等到遇到那个人，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说白了，还真是自己找罪受啊！

“行了！”lily抬起头，脸上又挂上了轻佻的笑容，“说到底，我也不全是为了他，赵老板出手那么大方，接他的台，也算不上什么坏事！之前你不是还因为我不打算理这事生我气吗？态度变得倒快！”

Lulu被lily噎了一句，白了她一眼，“行了，赶紧的洗洗睡吧，明天人赵老板大驾光临，别给人家看到一只熊猫等着被宠幸！”

“遵命！”

Lily笑着去了浴室，只留下lulu站在房间里，肩头，还留着lily咸涩的眼泪。撇了撇嘴，lulu打算不再嘲笑lily，而是从衣柜里又翻出了一件睡衣换上。

杨林正在厨房帮赵霞收拾鱼，正刮鳞的时候，一个没小心，刀子就滚到了手指头上。哎呀叫了一声，赵霞回头一看，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