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192)

“我是认真的。”艾美飞快地抢在他前面说。

路易迟疑了一会,慎重地用了一个标准的回答说:“抱歉,伯格先生,虽然很感谢你,但我是异性恋。”

艾美笑了起来,然后他轻轻地问:“这么说,你恋过某个异性了么?异性恋先生?”

路易?梅格尔特教官一直是个可怕的学术帝——即使在他出外勤做猎人的那些年里。

他的好朋友伽尔曾经对他的生活状态做出了如下嘲笑:这家伙是一个可以用故纸堆埋了的男人,如果早生几百年,他甚至可以加入某个吃素研习经书的宗教。可怜圣殿广大需要在他手下讨生活的学徒们,想想吧,一个青春期时期就对朋友们挤成一团看黄色电影和杂志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并且固执着不肯合群的男人,那必须就是个天生变态嘛!

路易有那么片刻哑口无言,随后佯作镇定地点头说:“不多,但是确实有,我想你没兴趣知道她们的名字。”

艾美:“不要紧,我可以等着你编出来。”

路易:“……”

他的眉头难得地有些纠结,梅格尔特教官还不是教官的时候,就因为长得帅,有一大帮不知轻重的小姑娘暗中垂涎过他,只是这家伙实在油盐不进不解风情,给吃的就接着,给情书退换加一张抱歉卡,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纠缠过他——就好像对方不是被身体里的荷尔蒙控制着做蠢事,而是真的……像小说和歌谣里歌颂的爱情一样,非自己不可似的。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无趣又无聊,说话也不讨人喜欢。”路易那一刹那有些茫然地想。

“我……”

他才刚说了这一个字,这时,身边的法阵猛地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一串如同烟花似的火光冲向了天空,已经进入后半夜了,迪腐的尸体横得漫山遍野全是,而这些仍在争执不休的畜生们终于急了。

黑暗生物,尽管它们能在日光下活动,可那毕竟会削弱一部分战斗力,夜里才是永远的战场。

路易一把推开艾美:“非战斗人员退后,离开这里!”

艾美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眼睁睁地看到一条深渊豺巨硕地脑袋挤进了法阵圈里,不过路易的刀还没来得及出鞘,原本只是警戒的法阵圈就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削断了深渊豺的整颗脑袋,然后它很快恢复成了普通豺狗大小,被什么东西拖出去吃了。

艾美木然地伸手抹掉脸上被溅上的血,听见路易头也不回地对他说:“立刻把所有人叫起来,告诉他们准备战斗,最长十五分钟……不,我要求他们十分钟之内整装,带好自己的武器,围着法阵圈背对背准备好,快,别磨蹭!”

艾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大步往帐篷里走去。

卡洛斯看着路易指挥,并没有插话,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握剑的手腕,阿尔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

“你是故意让埃文去画法阵吧。”卡洛斯轻轻地问,“如果法阵是你画的,除非再来一只恶灵人,否则今天晚上绝对能睡个安稳觉。”

“你教给他们一种对付大片迪腐的方法,但是没教会他们该如何选择这块地方,这种嗅觉和触觉,是非要自己亲身感觉一次,才能明白的,另外埃文?戈拉多先生在法阵这方面确实有些天分,细心并且思路清晰,比某些人强。”阿尔多低声说,他眼神柔和地轻声说,“放心,这些孩子是我带出来的,我会把他们一个不少地都带回去的。”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刚接过圣殿,面对着巨大的伤亡一筹莫展的少年了,他领导过更多更激烈的战争,对每一块地形、每一场战事的把握近乎精确。

路易看似指挥若定,却在这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阿尔多一眼,发现这位可敬的前辈对自己轻轻颔首,心里就像是突然安定了下来。

因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定从容,当他站在后面的时候,让人有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一个肩膀扛住的错觉。

卡洛斯却轻轻地皱起眉来,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阿尔多难得没有跟上他的思路,反问了一声:“嗯?”

卡洛斯侧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拢了拢他的衣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在我彷徨、逃亡、远离、流浪、不知何去何从的那些年里,你好像慢慢地变了一副模样……变成了不再需要我保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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