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不能崩(157)

皇帝:“好,既然如此,朕与诸位爱卿同去,若真有用,也算是为广闻司正名。”

保皇党们纷纷附议,随后他们这些人便跟着皇帝一块,浩浩荡荡朝着广闻司去了。

广闻司真的无用吗?

怎么可能,只是对保皇党而言,广闻司收集的那些消息不过是拿来给金银司卖钱,又或是协助嬴戚私下收买官员或网罗罪名打击政敌用的。

都无法拿上台面来说,又如何能让他们觉得“有用”。

杨司主得知陛下携众臣前来,连忙出来接驾,后问清来意,便引他们去了储纳楼,还说道:“储纳楼储藏天下消息,由二十三人负责打理,他们擅书擅记,每日都要将录入的消息看遍,可以说是无所不知,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随意提问。”

杨司主说这话的时候,一行人才踏进储纳楼,他们都被楼中的景色所震撼,随后才有人问道:“无所不知又如何,是能帮着打仗,还是能让百姓吃饱肚子?都不能,且每日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建在皇宫之中,这是要置陛下于何地!”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皇帝等着嬴戚的人反击,谁知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属于女人的轻笑。

那笑声既浅又淡,只是楼内旷阔,回音又大,这才会被众人听见。

刚刚说话那位大臣吓了一跳,随即高声喊道:“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储纳楼内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传来声音:“装神弄鬼谈不上,不过是觉得你刚刚的话可笑罢了。”

第70章 继母·19

说话的女人自然就是楚言。

今早嬴戚便问过她是否要进宫去广闻司, 楚言说自己会去, 还问嬴戚为什么这么问。

嬴戚只说:“没什么, 只是今日广闻司会有些热闹。”

楚言虽不干涉朝堂,但也知道朝中的局势,便又问:“需要我躲躲吗?”

毕竟她无官无职,也不是广闻司中的人, 仅仅因为是嬴戚的夫人,便可随意进出广闻司, 听起来是有些没规矩。

可嬴戚却说:“不用躲,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便有了刚刚那一阵轻笑——既然嬴戚说她做什么都可以, 总不至于她连笑都不能笑吧。

而且楚言也不是光会给人添乱, 她坐在高处的阶梯上,合起手中的卷轴,开口说道:“去岁千机营奉旨到茗山剿匪,那群匪徒占山数年早就挖通了地道, 若非广闻司得到消息传给千机营,只怕大军最后不仅一无所获,还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前年边境动乱, 也是广闻司安插在境外迁溪部的暗桩冒死送出消息, 这才让云州一带提前得知了迁溪部派细作来烧三大粮仓的计划,保住了粮仓,还抓出了通敌叛国的安将军。

再说早些, 五年前闽侯大逆, 仅因嬴大人拒婚便要挥兵都城, 丝毫不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那时候也是广闻司提前送来叛军动向,才能让千机营有所防备。且这些年来金银司贩卖广闻司的情报,得来的钱财充归国库,但凡有地方闹灾,也都是先挪得那一份,每一笔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账目详略也是金银司一份,内务一份,户部一份,大人又怎么能说广闻司不能帮着打胜仗,不能让百姓吃饱肚子,还说它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呢?”

“这……”

不仅是先前那位大人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其他不少人——包括皇帝在内,都是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只知表象不知内情,更别说广闻司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了。

为防他们事后反应过来参嬴戚故意隐瞒不报,楚言还加了一句:“嬴大人心系陛下,不愿让世人只知三司不知陛下,忍痛埋没了广闻司那些无名功臣的奉献,却不想也因此让广闻司被诸位指责无用。说来也是嬴大人的过错,不知嬴大人……可曾后悔?”

嬴戚还是那副死样子,说得冠冕堂皇:“陛下为君,我为臣,自当事事以陛下为先。”

至于隐瞒的正真原因是为了不功高盖主,还是早就谋划好了今天,要借此机会进一步剪掉保皇党的羽翼,那就只有林辜和嬴戚他们自己知道了。

皇帝自小不受重视,后来更是被扶做傀儡,虽这几年被大好局势养出了几分野心,可终究还是个什么便信什么。

明明来之前想好了一定要废掉广闻司,如今见嬴戚向他行礼,说出那些话,就又开始犹豫,竟还真的觉得嬴戚是为他好,不仅轻罚了嬴戚的隐瞒之罪,还要为广闻司洗刷冤屈,气得那一个个保皇党几欲吐血。

今日之事传出,主流的声音都是赞颂陛下圣明、嬴戚愚忠、广闻司有大用,以及部分大臣闭耳塞听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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