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不能崩(191)

楚言想了想,道“那就让她晚上睡我这。”

穆易抬眼看向楚言,神色讶然。

一盏倒是好些,本来他就比穆易还要盲目听从楚言的话,更别说楚言之前一系列的操作,他已经把三喜脑补成了千年难遇的绝世大美人,不然他们少爷为何如此小气,连看都不许别人多看一眼。

一盏直接去安排,穆易则是难得在和楚言共餐的时候食不知味起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饭后穆易没走,在楚言这里逗留到天黑才回去。走时,被一盏临时教了不少规矩的三喜穿着一身才换上的新衣裙,纱巾遮脸,不甚熟练地向他行了礼。

穆易神色淡淡没有理会,直到屋门合上时,他听到楚言吩咐三喜把床上多准备的一套被褥铺到榻上,才稍稍缓和了神色,回了自己的屋子。

三喜听到楚言的吩咐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出身乡野,并没有世家贵女那种即便长辈在场,来了外男依旧躲躲闪闪的羞怯,更何况她如今是楚言的丫鬟,她虽不曾入过高门大户,但也听人说过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是有丫鬟守夜的,因此在楚言另外给她分了睡觉的地方后便放下心来。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气还是格外的糟糕,楚言一行不得不在平康镇多待一天。

楚言伤了脚不好外出,便在屋里待着看书温习,三喜则是继续上她的临时丫鬟培训班。

到了下午,雨雪稍停,一盏外出办事,三喜便去了楚言屋里伺候,不过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坐在炉子边的矮墩上煮茶,因为实在闲着没事,她拿出了随行婆子给她的针线,用那双向来只会烧火做饭喂鸡砍柴的手,学着做起了精细的绣活。

穆易也待在楚言屋里,看些杂书打发时间。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盏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名原本该在京城的管事,原来顾尚文先前在京城给楚言备好的宅子在几天前意外走水,被烧了,一众下人不知怎么办是好,只能让管事去江州报信,谁知正好就和上京的楚言等人一块因为雨雪滞留在了平康镇,还在街上遇到了一盏。

“烧了”楚言装出惊讶的模样,不敢置信地反问那管事。

然而那管事是顾夫人选去京城的人,骗谁也不可能骗楚言。

“这可遭了。”楚言苦恼。

顾尚文为了不让她在考前惹事,没让她带太多钱,因此无论是重新修建,还是重新买间宅子,钱都不够。

租间宅子倒是可以,但为了保证日后花销,租的宅子也必然好不到哪去,因此只能写信让家里给她送钱了。

楚言纠结一番,开始给家里写信,让管事替她捎带去江州。

但是楚言知道,这封信送到顾尚文手里,她依旧没办法拿到钱。

因为原剧情里就有这么一段,说是顾尚文提前托人给顾宴备了京城里的宅子,不曾想那间宅子在顾宴入京路上意外走水被焚。

顾宴写信回家要钱,却因为顾皎月正好在顾尚文耳朵边讲了一件趣事,说有不少外地来求学的青年才俊泥陷江州繁华,为了向家里讨钱花,故意编造些意外的事故,谁知钱没讨来,反倒把爹娘急得跑来了江州,被人在画舫抓个正着,闹了不小的笑话。

顾皎月说者有没有心不知道,反正顾尚文听者有意,特地叮嘱了派去送钱的下人,让他确认顾宴没撒谎才给钱,偏那下人是个嘴巴不严的,说出了此事,气得顾宴不肯把钱收下,真就只用手头不算多的钱在外头租了间便宜宅子来住。

顾宴的生活水平因此直线下跌,后来顾宴春闱没考好,也是因为屋里窗户漏风,让她着了凉。最后顾宴抱病上场,直接就在考场上晕了过去。

落榜后顾宴死倔着不肯回江州,准备在京城待三年再考。

正巧这时顾夫人的兄长奉命归京任职,于是顾宴就暂时住到了舅舅家里。

顾宴的舅舅可是个妙人,后期顾宴为官为相,为了报答舅舅曾经的收留,没少拉着自己舅舅一块捞油水,两人堪称狼狈为奸的典范

楚言想按照剧情走,所以她准备入京后就和穆易断了联系,免得穆易知道她的处境,非要给她安排住处,阻了她的落榜之路。

晚上楚言睡下,垂落的床帐把床铺围得严严实实,三喜坐在榻上,就着微弱的烛火缝衣服。突然烛火晃悠了一下,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从后面捂住了三喜的嘴巴。

三喜被吓的踢了一下双脚,把放在榻上的针线篮子踢到了地上。

捂住三喜嘴巴的人连忙在三喜耳边低声道“是我。”

三喜听到熟悉的声音,果然停下了挣扎,并在捂着自己嘴的手松开时,低声唤道“袁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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