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不能崩(69)

宁三闻言,也是满眼的惊恐。

怒火中烧的宁夫人瞬间清醒,她稳下心神,看向先前还和她客套的李夫人。

李夫人也不蠢,立刻便道:“既然簪子被宁四姑娘找到了,那也是件好事。”

一句话,就把宁鸢故意藏楚言的簪子,说成了宁鸢捡到了楚言的簪子。

宁夫人也笑着:“是啊,也不枉大家找了这么久,就是叨扰了府上,心里过意不去,听闻府上三公子考了功名,过几日便要外放并州?正好我有一远房表侄,在并州做生意的,地方上也熟,我去信一封,让他多帮着令公子识识路,免得初来乍到不留神,置办府邸时被无良商贩给骗了。”

听着像是普通的搭把手帮个忙,可谁人不知并州临海,交通便利,因此多与他国通商,最是商业繁荣,自然水也深。

能有地方上的人带着探路,也能避免新官上任被人糊弄。

这么一份礼,李夫人自然不会推拒:“那可真是谢谢宁夫人了。”

堪堪将此事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楚言头疼欲裂,却还是强撑着精神听完她们客套,又听宁夫人与紫衣姑娘说了会话,得到紫衣姑娘许诺,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这才跟着宁夫人还有宁府的人一块,提前退席回去了。

回到宁府,宁鸢被宁夫人带去老太太那里,楚言让香玲去探听情况,还没等来后续,楚言就发现自己的头疼可能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太刺激,而是因为自己病了。

为了好看能撩人,故意穿着轻薄的衣裙出门,有这样的下场,似乎并不是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情。

楚言给自己灌了几口热茶,然后掐着手指算了算,之后的剧情就是女儿节,宁鸢在庙里救了重伤的秦王。

这段没多少她的戏份,病一场,似乎没什么问题。

楚言想着,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楚言睡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并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宁府因为宁鸢闹成了什么样子。

她偶尔醒来也是在喝药的时候,每次喝了药都会问一问时间,听着日子离女儿节越来越近,病痛缠绕的身体也越来越难受。

有时候她也不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了,混沌的脑子经常会想起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且还都是有关女儿节这段的。

女儿节这天带家中女孩儿去附近庙里求庇护是本朝的习俗,不巧的是在这一天,秦王也去了庙里,不过他不是去上香的,而是奉皇帝命令,去庙里探查情况的。

谁知那寺庙不仅有古怪,还藏着不少高手,秦王露了踪迹被高手重伤,为了躲避追杀,他不得已闯入了思过室。而在思过室里待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女儿节这天被宁夫人关在这里罚抄经书的宁鸢。

楚言记得,宁鸢为了照顾受伤的秦王,还向宁夫人请求,说想在庙里多待几天,多抄几天的经书修身养性,实则是日夜不休地看护重伤的秦王。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女儿节这天,喝了药睡去的楚言做了个梦。

梦里她口渴极了,嚷着要喝水,可等冰冷的杯沿凑上来,她又想起了白日里香玲喂给自己的苦药汁,于是习惯性地扭头,躲开了贴上自己下唇的杯沿,死活不肯喝。

几次之后,那杯子终于不再凑上来了,可她实在渴得厉害,就又闹着要喝水。

最后,一抹微凉贴上来,温热的吐息间,有什么撬开了自己的唇舌,将甘露似的温水,哺入自己口中。

温水滋润过刺痛的咽喉,楚言从梦里挣扎了出来,缓缓张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十分熟悉,且满是担忧的眼。

闻奕?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他应该受了重伤,在庙里才对。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楚言这么想着,再度闭上了眼。

于此同时,和原剧情一样找了借口留在庙里的宁鸢端着汤药,走到了床边。

此刻床上还躺着一个重伤不醒的男人,那男人一身黑衣,面容因失血过多变得格外苍白,在男人昏迷的时候,宁鸢搜过男人的身,并在男人怀里找出了一枚小小的私印。

一想起那枚私印上的内容,宁鸢端着汤药的手便有些抖,因为上头写的乃是当今陛下的名讳。

关于皇室,宁鸢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自家大姐姐的未婚夫是秦王,还知道秦王与大姐姐感情很好。

有道是臭味相投,想来秦王也是大姐姐那般难缠可恶的人。

一想到皇帝的弟弟和自己的姐姐一样的招人厌烦,宁鸢便忍不住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

第二天楚言醒来,总觉得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便在喝药的时候问了香玲一句,确定宁鸢昨晚留在庙里没回来,这才放下心,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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