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189)

叶广学指使门下御史再上弹章,弹劾太子治家无方。御史上了本章没两天,被发现了一系列的问题,贬谪远方,死于途中。

于元济咬舌头:“东宫可真狠!”

郑靖业笑道:“哪里是东宫狠?燕王狠才是真的!你只管好京城风纪,现在啊,咱们可不能有破绽。”

李幼嘉是京兆尹,于元济是执金吾,颇抓了几个犯禁的人。结果不过是交一笔不多的罚款了事。刑罚也分案值大小的,偷个一千块,可能拘留,偷了一千万,大牢伺候,如果只是摸了人家一块钱,骂一句也就算了。这就是区别。

郑靖业用这样的行动向大家表明,只跟东宫有仇,你们的那些破事儿,我懒得去管!

一来二去大家也都明白了:咱又不是太子,过一点格那是讲究,不是想造反。一齐看热闹,打太平拳,当然也有趁机投资的、打击报复的,好不热闹!

郑靖业说燕王狠,也只说对了一半儿,狠的是燕王他妹荣安公主。荣安公主嫁了范大余的儿子范长捷,范大余被个脸盲症给捅死了,皇帝也没有再添一新宰相。范大余的政治遗产被瓜分,燕王系抢到了不算小的一块。

郑靖业太小心了,这是荣安公主的评价:“居然不会趁胜追击!器量太小!”

荣安公主与她的前辈公主一样,对于皇室乱事总是有兴趣的。郑靖业开头,叶广学上阵,荣安公主也迫不及待地小试身手,她暗令范大余系把叶党御史给坑了一把,激得叶广学系跟东宫也对立。

叶广学是魏王岳父,东宫怎么会不脑补?

荣安公主在承嘉殿里笑得志得意满:“阿娘不必担心,我们如今且安坐。”

沈贤妃对女儿道:“你也不要得意,得意必忘形,忘形必有祸。”

“女儿明白的。”

这一次的礼仪之争,终于使皇子之间的矛盾完全展露在了世人面前。晋王系还把皇太子之长子给弄出宫外:广平郡王十六了,再住在宫里实在不像话。

皇子们争了起来,郑琰的禁足令被解除,跑到私宅看看李俊有没有再次到她家偷酒。郑、顾两家里的某些人,终于能够背着她商量一些与她有关的事情了。

一老一小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静默半晌,老的那一个先开口:“如今你还想娶她吗?”

小的那一个没有立刻回答,定定与老的那一个对视,面瘫状开口:“为什么不?”

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家还是遵守着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国家也以法律的形式保障了这些习俗的执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商人不得衣帛”的执行率还高。儿女婚事,可不是男方乐意娶,女方就上赶着要嫁的,长辈们还是要商量一下的。

池脩之的父母已经挂了,能够对他的婚事有发言权的也只有顾益纯而已,池外婆都不算的。郑琰的父母还都在呢。

例行开会。

杜氏是反对意见比较重的一个:“我知道阿琰是有主意了一点儿,池家小郎君也是个好孩子。只是……他父母亲族都不在了,”就差说这货命硬了,“且不说阿琰还小,就是那位小郎君,年纪也不大呢。他府上的两位尊亲可不是好相处的人。”

一打听就知道,池家外婆和舅妈,也是麻烦的存在,这事儿连池脩之的保证都不能听。杜氏很明白,那一边尤其是池外婆,是骨肉血亲,仅存于世的唯一血亲,对婚事没发言权,也不住在一起,可如果她满心不乐意——这是很可能的——杜氏也不会让女儿去受那个罪的。

关于这个,顾益纯也无法保证,保证了也没用,这一点庆林长公主就很能理解杜氏的想法。郑家儿子娶世家女也没什么,媳妇过了门就算是自家人了,怎么都好调教,女儿是到别人家里去的。池家虽衰落,就怕那俩破亲戚还带着世家习气挑剔人。晚辈对上长辈,郑琰在辈份儿上吃亏。

顾益纯忍不住吐槽道:“她有主意可不是一点儿。咱们还能再找到一个能叫阿琰看得上的人么?”

就算不知道郑琰跟郑靖业谈过什么,昭仁殿里的事儿还是瞒不住人的。要不然他们开个P的会啊?不就是怕越长越凶残,长大了没人敢娶么?君不见池脩之已经从观察中的候选人之一变成了开会讨论的对象了么?正好有个冤大头肯娶,看看合适就默许了吧。

郑靖业一直没说话,他也在权衡利弊。这么点儿就敢筹划着收拾太子,前不久还亲自出了手,再长大一点儿,搞不好比萧家女儿还难嫁掉!哪样的一家子到她闺女手里在,收拾起来都不会太难。难的是……她闺女愿意嫁么?想到自家冰雪聪明的女儿要是给个呆呆木木的丈夫生儿育女,郑靖业自己都一身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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