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576)

可还得见,为了共建鄢郡的美好未来嘛!祁家已经没什么能为了,池脩之只是要借祁氏当一块牌坊而已。

池脩之如果是啼笑皆非的话,祁耒就是悲愤交加。爹被气病了,妈被气得寻死觅活,坑爹的是池脩之他老婆还拿祁家全家威胁二老不准老,尼玛她还得逞了,现在老两口儿唯恐自己出个什么毛病被认为是故意作对,然后以此为借口打击祁氏。祁耒俩哥哥被池脩之参成了个白板,家里十几个侄子也不能幸免地受到了打击报复,如今只剩下一个侄子在蒋进贤的“庇护”下苟延残喘。

祁耒是放低了姿态过来的,王家家主是他表哥,先为他说了些好话,再引见他。祁耒一进门就很恭敬地长揖:“见过府君。”他的卖相还是不错的,四、五十岁的年纪,已经蓄须,胡须都略有花白了,修剪得十分整洁。

池脩之颊上一红,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尼玛隐约还能看见两个小小的笑涡。我勒个去,梨涡浅笑,要不要这么妖孽?池脩之伸出双手虚扶一下,声音里带着丝不好意思:“先生不要多礼,快请坐。”

装X这门绝技池脩之在行,眼下装的那叫一个羞涩腼腆,那叫一个不好意思。大家忘了吗?在池府君还是池小朋友的时候,是怎么残酷对待对他抱了深切期望的父母的?你想让他做什么他就不做什么,跟你对着干,非暴力不合作。

如果刚到郡的时候池脩之是这样一副弱受相,只好被人欺负,被欺负得翻脸,那就是个喜怒无常、阴谋狡诈的小人。他现在把人干翻了,又来羞涩,只能让人喷血。来求和的祁耒、当中人的四姓家主,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啊!

池脩之越羞涩腼腆,祁耒就越想呕吐。强忍着想抽飞这个披着弱受皮的鬼畜,祁耒道:“谢过府君。”即使是求和,他坐着的时候也是直着腰的,世家的修养,无时无刻不体现在方方面面。正要开口说以前不及拜见,是因为家中一直有事,今日才来,还望府君不要见怪。

池脩之抢先开口了,和气地问道:“听夫人说,令尊令堂皆有不虞,眼下如何?”

祁耒更悲愤了,我爹娘是你气的,你老婆还带人上门诅咒了一回,你还好意思问!忍气吞声道:“谢府君关怀,韩国夫人所赠皆良医,家父家母已然痊愈。”说到最后,未免忍不住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池脩之装听不出来,颊上一红,继续不好意思地笑:“是我的不是了,该早为延医的,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令兄之事,我也是无奈,让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秉公而办,更不能辜负圣恩。幸而府上因祸得福,得享天伦,还望先生莫要怨我才是。”他还装上瘾了!他要是个丫头,一准儿已经梨花带雨了。

祁耒只能说:“不敢。”他本准备了一肚子的外交辞令,这会儿已经完全用不上了。

池脩之又非常软糯地跟祁耒说了一堆的话,不外是:“我来了这里,虽户籍不在,也与诸位是乡邻了,诸位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郡衙张榜求贤,府上知道了么?府上是鄢郡名门,必有贤才的,可愿来考试?”

前一句话祁耒当池脩之在放P,后一句他也有些犹豫,最后道:“儿郎们自是有心进取的,近来家中有些小事,未必时间凑巧,在下还要回家禀告父亲。”

池脩之也没有难为他,只是惋叹:“可别误了时候啊!”

剩下的时间里,宾主也算相谈甚欢。池脩之抛了个饵,也算是示好了,祁耒顾不得计较他的立场问题,再者,池脩之的颜那是相当正的,就算知道他在装,也很难发得起脾气来。

送走了人,池脩之还向四姓家主卖好,一副柔软可怜圣母小白花的样子感叹:“经此一事,只盼大家能齐心协力,助我把鄢郡治理好,方上不负圣恩,下不负黎庶。唉,这样和和气气的可真好,也不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我最怕得罪人了。”那叫一个忧国忧民,那叫一个委曲求全,那叫一个深明大义。

四人不由交换了一下眼色,真想问一句:府君,今天您吃药了吗?

府君心情很不爽是真的,老婆回娘家去了,一去就得住上大半个月,临走给他布置了任务:趁现在还算清闲,把三年规划给老娘写出来!尤其是整修境内水利、交通的计划!池脩之凄风苦雨抱着个笔杆子写计划,越写越悲愤,写着写着他就变态了,变态着变态着他就报复社会了,不幸撞上枪口的祁耒,就悲剧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池府君一直就一副弱受的样子,跟以前的冰山冷漠鬼畜渣完全不是一个人!直到郑琰回来,饱受惊吓的一群人,无不泪眼汪汪,欢迎的态度真挚又热烈: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被府君折腾成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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