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691)

李幼嘉有些惶恐地接过了重任,兢兢业业地工作,尽心尽力地谋反。

梁横在这个时候,办了一件十分二缺的事情,直接造成了袁大郎的死亡。他试图以让袁大郎参与到御林军的工作中来,掇撺着萧令先“培养自己人”。萧令先以袁大郎憨直,倒也有些动心,因战事已毕,便把袁大郎给调到了御林做一小官。众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加肆意传播梁横“安插亲信”的消息。

接着,萧令先欲令梁横外出任郡守,梁横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叶广学急出一身冷汗:梁横这要是走了,还怎么“清君侧”?死死压着不让他走,宁肯升梁横的官!因战事已毕,太府现在一点也不忙,叶广学上书,请以池脩之升官外出做刺史,让梁横去太府做少卿。池脩之在他二十七岁这年的冬天,收到了刺史的任命,来年春天赴任。梁横欢天喜地地收拾包袱去太府做官。

依附梁横之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平时就一根筋的袁大郎也走路生风,在御林例行的演武之中,惹了弥天大祸!御林作为守卫宫城的武装力量,保持战斗力是必须的,这就需要时不时地演习。袁大郎不幸与郭靖、郑琬成了敌对方,开始只是“争口气”,越打越凶残,袁大郎是战场上下来的,不拼命就要丧命,下手自然就往狠里来。郭、郑二人又是敌方头子,所谓“擒贼先擒王”,何况当年袁大郎初次入军营被排挤的时候,还跟这两人有一点小恩怨。

打到火气上来了,袁大郎不管不顾,以其很能看的吨位,直冲郭靖。郭靖虽然不是草包,也不是什么悍将,哪经过这阵势呢?眼看要糟,郑琬对这个小舅子倒是够意思,很有几分纨绔义气地来抢救,郭靖脸色煞白只擦青了胳膊,郑琬落马,腿跌断了!

窝勒个去!祸惹大了!

但是这是演习啊,不是私斗,也不能因此就把袁大郎给怎么怎么样了,顶多就是降一级,罚点工钱。

可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每一个皇帝,在某些时候都不得不兼职做一回影帝。萧令先哭着探望了郑靖业:“是我对不起太师呀!居然让五郎受了伤。”又厚赐郑琬。

郑靖业肯做那种,辛苦拥你上位,果实被你的新欢取走,自己落一个垫脚石任欺负下场的苦逼老臣么?

你做梦吧!

郑靖业口上答应得好好的,又跟萧令先讨了御医给儿子治病,回来就要收拾梁横、袁大郎。

因他“病”着,不方便直接指挥,行动略慢了一慢,被宜和大长公主抢了先。

第三百三十二章 哭诉

宜和大长公主泪流满面:“我年过三旬才得此一子,交予先帝,未受一丝委屈,放到圣人手里要不是郑郎君,他就要被个贱仆给害了,这般狼子野心的东西,我怎么能容他?他先伤我儿,又伤我婿,就这样不痛不痒轻轻放过,我绝不干休!”

萧令先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答应。苦主郑琬都没说什么了,宜和大长公主来闹腾什么呢?只给袁大郎放长假,又厚赐宜和大长公主。

郑琰从来不知道,宜和大长公主这个印象里的家庭妇女居然这样彪悍!望着宜和大长公主笼满煞气的脸,她头一次觉得,这个家庭主妇也是萧家的女儿,流着彪悍的血。袁大郎本来是要欺负她儿子,结果伤了她女婿,这冤仇比山高比海深,皇帝对她一个字的交代也没有,宜和大长公主炸毛了!

她在宫中也经营了些时日,直接买通了太监,拿出家藏好酒,矫诏赏赐,让袁大郎当场喝了个大醉,然后就抬到掖庭的空地上去了!酒醉入后宫,找死呢吧?

郑琰在兄弟里面跟郑琬的感情最好,早把袁大郎恨得牙痒。在昭仁殿里听说袁大郎“酒醉闯后宫”之后,当机立断,向徐莹进言:“袁某人是梁横的人,机会难得,要是让梁横的人渗入御林,宫廷安危就要看他们的脸色的。”

徐莹听罢也不含糊,她经郑琰之进言,早训了一批打手宫女,赶过去一顿乱棍,直把这“突入后宫”的刺客给打死。

萧令先目瞪口呆,也不能再说什么。梁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这是遭了报复了。”萧令先也拿不出证据来治别人的罪。袁大郎的死,透着蹊跷却又抓不到证据。

为表补偿,萧令先又额外开恩,额外许梁横生母以诰命,朝臣反对十分激烈。叶广学为首的世家一面拿出先前辩论的结果,声称这样违法,一面催促郑党行动,李幼嘉代表郑党,与世家一齐顶住了压力。

郑靖业在病中,只捎出一句话来:萧正乾这会儿大概已经收到了他爹萧菉的信了,他们家的地,被梁横一伙人给“括”了!萧菉本人也已经启程上京,来找萧令先哭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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