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815)

郑靖业手上不这么多人不假,可他会借鸡生蛋!

次日朝会,郑靖业把司州缺员严重这一问题正式摆到了桌面上来让萧复礼和众臣一齐商议。李神策对于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是一点意见也没有:“正该严惩,以正视听,以儆效尤!使知国事非儿戏!”冷冰冰的语气听和人牙根发凉——那是他亲戚呀,如果他穿越了,一定是个虎妈。

“苦主”都没意见了,别人更不好吱声了,惩罚意见通过。接下来就要讨论补充缺员岗位的问题了。萧复礼对于这事也比较着急,早熟的小孩子对于政事有着比同龄人更深刻的看法,也认为这件事情很上紧。想来大军开过,地方官员又要搞接待,又要安抚境内人民,还有可能要组织征发民夫为军队服务,同时还要与军方进行交涉,还要保证田间劳作与日常断案等等政府工作,满员的时候都未必忙得过来,何况现在还缺了人!

萧复礼在郑靖业通报了严峻的形势之后,一改往日旁听的作风,添了一句:“众卿有何建言?”

韦知勉出来说了难度:“司州艰险,若是好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弃官而逃了,选官尚在其次,难在能够使人愿意长处司州。”

说了等于没有说!李神策暗道你就是个二货,遇事没担当,就别怪人家不把你当回事。出列奏道:“司州之难,战也!以前司州也没有听过有逃官的事?若一战而克虏,何愁无人肯久居?要择不畏艰难之士方可。”他把困难的范围给缩小了。

李幼嘉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呢吗?也出列道:“逃官当严惩,以儆后人,以作榜样。”

这就更废话了。

萧复礼的一个习惯就是“外事不决问郑相”,他一点也不含糊地问郑靖业:“郑相公可有以教我?”

郑靖业也不拿大,捧着个笏板出列,手笏上写着要点作提,郑靖业脱稿讲话的水平也很高:“李神策所言在择人,李幼嘉所言在用人,此一而二二而一之事。于今京中集天下仁人志士,国家不愁无人可用,择其善者而用之则可。又,当申明制度,奖罚分明、令行禁止。国家本就有考核办法,于弃官一事亦有明文规定,只不过时人重‘潇洒’反以不知轻重之辈为风流气度、名士风范,简直一派胡言不知所谓,分明是助长不义之风!如今当重申之,凡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

萧复礼点头道:“善。”

楚椿被郑靖业这个焚琴煮鹤的口气给刺激到了,但郑靖业占着道理,只得从另一方面下口:“如今司州官员缺了几十,有主有副,是要上任就能任事的,书生们先前对政事一无所知,如何能任事?”

嘿!你可真配合!郑靖业就等这一句呢,继续说出了他的办法:“考!考试!”

萧复礼对考试一点也不陌生,他现在还在做着崇道堂的旬考试卷哩!李神策是知道郑靖业招考相府僚属的办法的,略一寻思,便问:“可是如同相公招考相府属员之法?”

郑靖业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李神策道:“相公每每招考不过区区几人,可以从容考察,如今所缺既多,时间又少,又不容有失,又该如何避免不得其人?”

郑靖业处置政务的经验比李神策丰富多了,他对李神策这样实干的人态度也比较好,耐心地给予了解答:“当然是专职专人!辟如一地之主簿,只考主簿所需知之事——此乃事急从权,适合做主簿的,日后有升迁,未必就适合所有官职,待战事过后,如有升迁,再重新考核。至如主官,须得曾为官之人方得报考,以免新手上路,不知所谓。全国县令本就是十年一大考,也差不太多。”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本就该能者上、庸者下,不能凡事光靠有个好爸爸!

李神策道:“事有轻重急缓,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郑靖业的招考方案得到了很快的通过,但是具体细节还需要商议。比如李神策就提出来,一次缺的人太多,如果全部招满,难保有质量不过关的奇怪产品混进去。郑靖业的答复是:“定下规准,合格的才授官,不合格都不受,宁缺毋滥。所缺之员,张榜天下,或今秋或明春再考一次。”

韦知勉很敏锐地查觉出了这其中的危险,强调:“这本是事从权之举,仅限司州一地战事平后,还要重新考核。”又指许多出身不太好的人,不懂礼仪,又不太守规矩,“营营苟苟,不知所谓。”

李神策瞧不上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儿,公务员招考的危险他也看得出来,但是他觉得,世家如果再不上进,迟早被淘汰,现在趁着大家还有些实力,何妨一争?就当来了许多免费的陪练了!世家占着这世上最好的资源,自幼读书,家里叔伯兄弟都是官儿,耳濡目染,这要再考不过人家,趁早找块豆腐撞死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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