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媳妇(58)

不过,她听管家婆子们说过,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一群女人看不惯另一个女的,觉得她配不上某个好男人,偏偏那个好男人就是喜欢对方那个调调,就像现在,她有些反感夏花的任意执着,没准儿大哥反而会觉得她很痴情呢!

她举起手里的荷包看了看,随手放在炕头,晚些大哥回来,她直接交给他就是了,她就是个帮忙的,想那么多干啥,如何处置这荷包,大哥自有决定。

可她没想到,第一个看到这荷包的不是薛松,反而是吃完晌午饭来找她玩的春杏。

“二嫂,这个荷包是你缝的吧?”

春杏盘腿坐在炕上,双手捧着叶芽忘了收起来的荷包反复把玩,“这蝶看着跟真的似的,竹子也好看,二嫂,你教教我呗?”她嬉笑着凑到叶芽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听说夏花她娘以前学过一种苏绣针法,闲时绣的绢帕荷包等物拿到镇子卖,比一般的要贵上好几倍呢。她只跟着娘亲学过村里最简单的绣法,没见过那等罕见的好东西,可二嫂这个就绣的很好看,要是她学会了,以后能多挣一点钱呢!

但凡女人,都有点攀比心思,叶芽也毫不例外,此时听春杏夸夏花,她心里就冒起了酸水儿。

她将荷包从春杏手里抢了过来,扯谎道:“不是,这是我上回去镇子捡到的。”

春杏听了,肩膀顿时塌了下去,想想也是,二嫂住在后山,哪里会这么巧的针法?

看她那可怜的小样子,叶芽忍不住笑了,故意拉长声音道:“不过……我会更好的,你要不要学?”

她是笨,不如旁人心思手巧,可架不住她遇到了好师傅。

孙府绣房有两个有名的刺绣大家,一个精通苏绣,一个专攻蜀绣,她被调过去的时候,苏绣师傅嫌她笨,只让她做些分线的零碎活计,后来不知怎么的,她被蜀绣师傅看中,把她叫到身边,问了几个问题,便正式拜了师。

当然,师傅会几十种繁复的针法,她只学会了四五种,可与夏花那种最简单的苏绣针法比,她有信心,她的绣活会强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附赠有爱小剧场:

某一天,叶芽给傻树和老三缝了个荷包。

老大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弟弟戴着荷包在他眼前晃悠,默默告诉自已,不急不急,很快就轮到他了。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荷包迟迟未到。

那晚再次轮到他侍寝,闷骚的他还是不好意思开口,最后,等到叶芽在他强势的攻击下陷入迷离时,他终于忍不住咬她的耳朵,“我的荷包呢?”

叶芽浑身软绵绵,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什么荷包?”

老大眸色一暗,良久才道:“没事。”本欲偃旗息鼓的,却因为这一句话,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眼看天快亮了。

叶芽终于被折腾的受不住了,侧脸贴在墙壁上,声音绵软无力:“明天就给你缝。”

老大在她身后偷笑,紧紧贴着她,用力向上一挺……

(好吧,自已脑补姿势,算是肉了吧!!!)

☆、29晋江独发

薛柏这一天都过的神思不定。

他坐在学堂靠窗的位置,坐姿端正,看似专注地望着立于前方的灰衫男子,听着赵先生抑扬顿挫的讲学,可只有他知道,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于脑海里一幕幕缠绵而炽烈的画面,他不想想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已。无论他做什么,走路也好,读书也好,练字也好,那画面牢牢地盘旋在那里,挥之不去。

他懊恼地握拳敲了敲额头,薛柏啊薛柏,她是你嫂子,她为你缝衣做饭,她为你照顾兄长亲人,你怎么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亵渎她?

不行,哪怕一个念头都不行!

恰在此时,赵先生点了他背诵一段文章。

薛柏迅速收拢心神,于起身的短暂功夫忆起该篇,淡然而答,声音清朗如雨打玉盘。

赵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了其中几句话的含义,听他对答如流,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经此一番提问,薛柏总算归了心,再也不敢胡思乱想。每年五两的束修,一年入学堂读书十个月,一天便是十六七文铜钱,容不得他浪费。

申初,讲学结束,薛柏收拾好纸笔,同交好的几位同窗打过招呼,径自沿着通向镇北的街道往回走。

大抵是闲散下来,昨晚的梦又不依不挠地闯了进来。

细白如玉的身子,羞若海棠的脸颊,氤氲似水的眼眸,扭动挣扎,迎接缠绕,真实地好似真正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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