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媳妇(69)

叶芽已经刻意忍羞纵容他了,现在听到这话,她伸手就在他胸口拧了一下,大傻蛋,连晚饭都没吃就睡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

“别闹了,你要是想要,晚上再给你……”她想挣脱,他却不肯,她只好埋首在他宽阔的胸口,闷声道。

温热的气息吹拂赤-裸的胸膛,引起一阵酥麻,薛树越发不舍,一边解她的肚兜一边压着她抵在他的那处,轻轻蹭动,“我现在就想要!”

叶芽也想的,担心了那么久,现在能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她真想任由他亲她摸她要她,感受他的温度他的热情,可惜现在时机真的不对。

她搂紧他的腰,脸贴在他急剧起伏的胸口上,小声说了一句。

薛树瞪大了眼睛,他把她往后推了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叶芽逃避似的低头,却正对上他不知羞的那物,只好闭上眼睛胡乱点头,又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好好换衣服,我就说话不算数了!”

“我换我换!”薛树快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晕了,抱着叶芽亲了亲,生怕她反悔似的,抓起毛巾走到一旁,老老实实地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盯着双手捂着肚兜的她,“媳妇,你也快点擦擦吧,千万别生病了!”

叶芽犹豫片刻,想到自已那毛病,也顾不得他在不在场了,背对他脱衣擦拭,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回身,就见他乖乖坐在那里擦头发呢。

还挺听话嘛,她满意地笑笑,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站在他身后帮他。

两人收拾完毕,一起去了灶房。

薛松和薛柏正坐在北门口说话,见他们出来,两人顿了顿,又继续聊了起来。

大黄卧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它身上的毛发有些乱,应该是擦过了,几处严重的伤口不知被谁包扎了起来,歪歪扭扭地打了结。它似乎很不习惯这样,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却没用牙齿撕扯,想来也知道那是为它好。

叶芽让薛树放桌子,自已去掀锅盖,把熬好的姜汤盛到盆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汤盆走到矮桌前。上头已经摆了四只大碗,她放好汤盆,俯身在薛树旁边坐下,给每人都盛了一大碗:“大哥三弟,快喝点暖暖胃吧。”

她却不知道,刚刚这三兄弟都不约而同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弯腰从锅里舀汤,她放好汤盆后抬手捏她细白的耳垂,她表情认真地将大碗递到每人面前,最后温柔地笑着跟他们说暖心的话。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习惯了大大咧咧地生活,而这个被他们捡回来欺负了的小女人,却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们,给他们从未享受过的细心照顾。

薛松和薛柏同时低下头,端起碗吹了吹,慢慢吸了一口冒着白气的姜汤。随着那顺着喉咙涌下去的热流,一种淡淡的却深入骨髓的情感,也悄悄融入了他们咚咚跳动的心,沉入底下,渐渐生根。薛树呢,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的媳妇,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门外暴雨越来越大,哗哗作响。门内的一家人一边喝汤,一边轻声说着话。

喝完了,大概是气氛太好,叶芽没急着收拾桌子,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听三兄弟聊天。以前薛柏回来太晚,大家吃过晚饭就各自睡下了,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的,悠闲自在。

“大哥,这狼大概能卖多少钱?”薛柏往后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挂在柴棚里的灰狼。

“狼肉的话,明天送到张叔那里,大概能卖十两左右。狼皮不急,等我好好收拾,晾干硝皮,也能卖个十几两。”这笔账,薛松在回来的路上就算好了。上山打猎,很多猎物的皮都能卖点钱,小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后来还是张叔告诉他,硝制的皮毛价更高,并介绍他去跟一位中年丧子的老师傅学了两个月,掌握了这门手艺。不过因为他没有卖身当学徒,那老师傅特意声明,在对方辞世之前,他不能自立门户,跟人家抢生意。

“这么多钱啊,那我要给媳妇买好看的花布做衣裳!”薛树咧着嘴道,讨好地看向叶芽。

叶芽哪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红了脸,尴尬地看着薛松,“大哥你别听他瞎说,我的衣裳够穿了,还是好好攒着吧,留着三弟将来赶考用。”或是请媒婆替大哥说门亲事也行,只是这话她不敢说。

薛松刚要说话,薛柏已笑道:“二嫂不用管我,赵先生说了,要是我明年能考上廪生,以后他的藏书认我借阅,有了书,我以后就没有太大的花项了。”其实赵先生还说了,要是他能夺得案首的名次,他会出面向万山县县学作保举荐,免了他在县学读书时的食宿费用,但他现在只有信心考中廪生,就先不多说了,若来年真侥幸中了案首,到时候也算是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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