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媳妇(90)

叶芽无力地推他:“下去,重死了……”声音娇娇弱弱的,还带着情-欲的沙哑和餍足。

薛树赶紧支起身子,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嗯……”那物溜出她的洞口,竟又带起意料之外的摩擦,叶芽耐不住哼了一声,羞恼地瞪了侧躺在身边的男人一眼,随后忍着身体的不适,捞起木盆里的帕子,拧干,背对他擦了擦身下。

薛树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皮越来越重。

等叶芽再躺下时,身后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她愣了一下,转过身半撑着胳膊看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个大傻蛋,还说不累呢,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摸了摸他的脸,俯身轻轻啄了一下,靠在他怀里重新躺下。

她想睡觉,可那里还有点麻,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这个家伙,在山上忙了一天,刚刚还能坚持那么长,要是他白日里啥也没干,那得折腾她多久啊?

她又羞又恼地戳了戳他的腰,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大手覆在她胸口,捏了捏,又不动了。

叶芽看着那只大手,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浮起浅笑。其实这样被他眷恋着的,也挺好的。

到底是累到了,没过多久,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欢好只是个梦。

但它终究不是梦,因为除了他们,还有人也参与了其中。

薛松静静地立在灶房门口,脸对着闭合的木门,月光只照在他宽阔的背上,照不见他的面容。

他不知道自已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他沿着河边走了很长很长,长到他不该烦躁的心终于静了,他才缓步归来。他想推门而入,可就是那抬手的一瞬停滞,让他听见了那边的动静,前一刻还平静如水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他不想听,他想进去睡觉,以后她依然是他的弟妹,他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可她的声音轻而易举俘获了他,让他无法迈出一步,只能煎熬地听她低低地唤着“阿树阿树……”

☆、40晋江独发

薛松的生活一直忙碌又充实。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没有考虑过男女情-事,一来他没有功夫考虑那些,二来他整日在山里奔波,很少有机会与适龄的女子打交道,他接触过的姑娘里,比较熟悉的春杏是他的堂妹,剩下的就是夏花了,那个他与之没说上两三句话的同村姑娘。

因为知道自已与夏花没有可能,所以他很理智地将她视为路人,不去关注不予回应。

但轮到她时,为什么他就做不到那么理智了?

他和她的可能,比他与夏花的可能更小,根本就没有。

她是二弟的媳妇,是他的弟妹,他连动心都不行。

奈何有些事情是他无法控制的。

就像那次受伤,闭眼感受着她轻轻柔柔的小心碰触,他无法不心暖意动,他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他们对不起她,他想要挣钱让她过得好一些,弥补他的纵容和二弟的强取。

就像那次吃饭,她亲手给他盛了蛋羹,嘱咐他多吃点,他无法不惊讶紧张,惊讶于她的体贴照顾,又因为一时目光在她身上的过多停留而紧张,怕被她发现,怕被三弟发现。

就像那次下地,她熟练地拔草干农活,笑着给二弟串老扁儿,他无法不好奇,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那么白手那么细,难道是个千金小姐?可她又好像什么都会做,任劳任怨,倒似是做惯了的,十分矛盾。她的身世和她的来历,都成了扎在他心底的一根刺,想拔又不敢碰触,他怕哪一天,她就像来时那般突然惊骇地消失了。

还有那个深夜,她在二弟身下细细娇喘,一声一声飘进他耳里,他无法不口干舌燥,他很想很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她……

就因为那么多的无法控制,当他发现他开始不自觉地偷偷看她,当他发现他开始渴望甚至奢求她也会像关心二弟那样关心在意他时,薛松觉得,他不该继续受那陌生的悸动左右了。他要驱散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就算最后无法做到,他也要将其埋在心底,不能让它影响他的生活,影响她和二弟的生活。

月光如水,缕缕凉意涤去了身上的燥热,他推开面前的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他还要盖房,还要种地,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忙,只要他不再看她,一定能做到的。

如果因为夜晚太寂静,人们总是容易生出感触,那么天亮了,大家也会自动恢复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薛树神清气爽地抱柴刷锅,叶芽洗好手坐在桌前揉面擀饼,薛松早早去旁边挖地基了,薛柏背靠山里红树干,在树荫下安安静静地看书。大家都做着自已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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