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假哥哥再爱我一次(77)

她身子往下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和耳机,插好耳机后,随便划出来一首歌单,将其中一只白色耳机递给薛昔。

薛昔看了她一眼,刚要接过去,她就抬手塞到他的左耳里。

轻柔的音乐瞬间流淌出来,伴随着鼓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心跳上。

这是上一世周忆之从来没有和薛昔一起做过的事情。

他们没有一起做过的事情太多了。

这一世像是来填补遗憾的一般。周忆之实在太感激能够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盖着羽绒服,抱着薛昔的胳膊,歪倒在椅背和他身上,闭上眼睛,小声说:“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薛昔抬手将她脑袋抬了抬,让她靠得更舒服点:“嗯,睡吧。”

周忆之就这么睡过去了,只觉得周遭虽然嘈杂,车子虽然有些颠簸,可盖着羽绒服的身体暖融融的。

前面两人实在太吵,薛昔拉了拉两人的领子,抬手对他们“嘘”了一下,两人立刻安静了点。

薛昔抬眼看了眼外面的天光和晨雾,将周忆之左侧的车窗窗帘轻轻拉上了。

阳光被遮住,只剩下一点余温,折射进来落在周忆之的眼睫上。

袁枚玩了会儿手游,扭着脖子朝后面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薛昔微微侧着头,视线落在周忆之的睡颜上,他手里拿着书,但他好像一页未翻。

袁枚忽然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怪怪的,但是说哪里怪,却又说不出来。总之,不太像是兄妹关系。

但她随即想起来,周忆之好像也根本没说过两人有兄妹关系啊。

第35章 炙热

大巴车在景区山下停下来。

周忆之身体猛然前倾, 前额被薛昔用手抵了一下,薛昔在她耳边道:“到了,还困吗?”

“这就到了?”周忆之刚醒, 还有些含糊。

她摘下耳机,从车窗朝外看去。

雾气在车窗上凝结了一层白雾,她伸手擦了擦。

整座山压满了大雪,白茫茫一片,天寒地冻中竟显出几分圣洁干净的意味。

车上的同学纷纷沸腾,拎起行李就蹿下了车, 打算徒步沿着积了雪的台阶走去酒店。

带队的老师拿着大喇叭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但话还没说完, 最先跑下车的学生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了。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带队老师无奈地摇摇头。

周忆之缠着手里的耳机线, 瞧着车上的人挨个挤下去, 全都生龙活虎的样子, 哀叹一声:“不是说得在路上开两个多小时吗,我怎么感觉才睡了五分钟就到了?”

薛昔侧身让后排的人过去,正伸手去拿包, 闻言, 轻笑道:“我提前问过了, 车子待会儿要从另一条路开上山上的酒店去的, 你不想爬山的话,可以继续待在车子里休息一下,十几分钟后等司机回来,和车子一块儿上去。”

周忆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道:“行, 正好偷会儿懒。”

薛昔将包又放了回去,只拿出保温杯, 倒了一杯,递给她:“渴了吗?喝点儿水。”

周忆之捶了捶发酸的膝盖,摇头道:“不喝了,我怕待会儿要去洗手间。”

薛昔点点头,又将保温杯里的热水倒在空的矿泉水瓶里,热气敞上来,看起来很暖和,他递给周忆之:“那暖暖手,车子上暖气关了,把外套也穿上,别冻着,我下去和司机还有带队老师说一声,问一下车子从哪条路上山。”

周忆之看了他一眼,双手接过瓶子,掌心里传来温热。

白雾冲着脸颊和眼睑,湿漉漉的,让人精神不少。

她脑中闪过两个字:人/妻。

薛昔站起来穿外套,头顶触及车顶不得不微微低头,一低头就看见周忆之望着他,眼底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他不由得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周忆之忍住笑,连忙住脑。

她道:“只是很后悔,觉得哥哥你很体贴,不知道上辈子我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这还是周忆之第一次说后悔,不是愧疚,而是后悔,仿佛上一世只是错过的一个夏天而已。夏去冬来,不曾动心的动心了,失去的都回来了。

薛昔回了句“胡说什么”,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等察觉到时,他咳了一声,迅速压了压嘴角,伸手揉了下周忆之的脑袋:“你在车子上等会儿我。”

“嗯,大家好像都走了。”周忆之扭头朝车外看了眼,除了还有七八个学生和带队老师在车子下面商量事情之外,其他同学已经兴奋地冲上了山。车上就开着一盏小灯,后座大部分窗帘拉着,有些昏暗,朦胧的雾气和光线从车窗折射进来。

她拽住薛昔的手:“等下。”

薛昔以为是自己落下了什么,俯身在座椅上探了下,问:“怎么,掉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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