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锦(591)


阿雾想了想,将脸贴在楚懋的胸口道:“皇上前些年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坐坐?”
“是。”
楚懋回答得极其爽快,阿雾想抬头去看楚懋,却被他用手死死地箍住头,动弹不得,过了许久才放开手,显然是被阿雾猜中了,有些下不来脸面。在最盛时,他还必须回到玉澜堂,阿雾睡过的床上躺下,才能勉强入眠。
阿雾圈住楚懋的脖子道:“我们再也不分开。”
楚懋亲了亲阿雾的红唇,轻唤道:“阿雾。”
阿雾听着心都软成了水,但是皇帝陛下就是有本事将感动化成绮昵,然后让阿雾痛恨不已。“不行。”
“怎么不行?”
“不是说要带我去吃饭、看杂耍么?”阿雾嘟嘴道。
“也不影响,等会儿我帮你挽头发。”
“不。”阿雾决不妥协,“下午我都伤着了。”
“正好,我帮你上药。”楚懋说着就欺了上去。
阿雾的反抗遭到了极力镇、压,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催着楚懋道:“嗯,你快些儿呀。”这可绝不是阿雾想要楚懋的意思,这是她完全没脸去想外头人看到这辆马车会有什么想法。
半晌后阿雾才娇喘吁吁地坐了起来,捂住脸道:“我都没法儿见人了。”
“谁 知道这里头是你我,你怎么没法见人了?”楚懋揉了揉阿雾胸口那对儿还在颤的玉桃,他也是知道这样稍微有些没有节制,但是自打阿雾开窍后,那真真儿才让楚懋 体会到了什么叫水、乳、交融,什么叫酣畅淋漓。这丫头也不知哪里学的招,极会招人,那腰肢扭着翘臀,太过磨人。哼哼嗯嗯的时候,那声音简直叫圣人也抓狂, 每每楚懋告诫自己要忍住,最后遇到阿雾就都忘到烟消云外了。天可怜见,楚懋觉得自己也很冤枉,这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这等美滋味,加起来也才吃了不到一年 的时间。
尽管朝内朝外都在说子嗣的事情,楚懋自己也有些担心,但是不得不说,阿雾此时没怀上,其实楚懋并不是真的那样失望。
阿雾拍掉楚懋的手,怒瞪着他,“还不快点儿给我梳头。”
“是,娘娘。”楚懋笑道,替阿雾重新挽了发,抿了头。阿雾见楚懋装备齐全,就疑心他其实早有谋算,拧着他的腰问道:“皇上,是不是早就谋算着要这样欺负我?”
楚懋笑而不言,也都怪凌裕,经常吹嘘他的风流史,他极其推崇在马车上头,只道别有情趣。今日楚懋试了试,果真别有意境,尤其是看阿雾敢怒不敢言,又娇又羞,瑟瑟发颤的样子,他就格外激动。
阿雾对着把镜看了看自己的头发,一切看着还好,只是脸色太粉润,眼睛又太水润了,阿雾一把扣住镜子,心里头烦躁极了,忍不住踢了楚懋一脚,“都怪你。”
等马车停在“园外园”的时候,阿雾总算是见得人了。楚懋替她戴了帷帽,这才抱了阿雾下马车。
园外园的菜品和南曲并称双绝,都是阿雾喜欢的,他们家的小点是专门从南广请的师傅,非常有特色,阿雾喜欢那虾饺包。
园外园的赛黄鹂是唱曲的台柱子,想点她的曲儿,提前好些日子就得来定,楚懋携着阿雾想做一回凡人,依照规矩,半个月前就差遣李德顺来定了赛黄鹂的局,且不许他泄露身份。
阿雾品尝着用澄粉做皮包的虾饺包,白里透粉,又鲜又滑,拿楚懋打趣她的话说,那就是阿雾的样子。另一边耳朵也是极致的享受,赛黄鹂的确赛过黄鹂。
“我为你梦里成双觉后单,废寝忘食,罗衣不奈五更寒,愁无限,寂寞泪阑干……”
阿雾听着正有滋味儿,却听外头有人喧闹。
“去把黄鹂儿给爷叫出来,爷办差在外,好几个月没来看她了,她一准儿想死爷了,甭管里头出的多少的价,爷都三倍给他。”
阿雾听见这声音眉头一皱,楚懋则是眉头一挑,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笑容,像是在看好戏似的。
那赛黄鹂却仿似有些惊慌地看了一眼阿雾和楚懋,显然是在为外头的人担忧。
那外头另一人声音十分低,听着像是在陪好话,想来该是老板。
阿雾又听得先头那一人道:“这里头的人什么来头,这京里头谁不给你凌爷三分薄面,今日爷可是请了不少贵客,就等着黄鹂儿,你要是不进去,就让爷自己进去撕撸。”
那里头赛黄鹂听见了,刚好一曲唱完,她放下琵琶冲阿雾她们行了礼,“外头的客人吵闹着两位贵人了,请容黄鹂出去将那人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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