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背后的妹砸(246)

白得得在心里大喊了句,“我的妈呀”,容舍这是疯了吧?就这么大剌剌的走了过去,生怕人看不见他怎么的?

可容舍就是那样光明正大地走了过去。那俩侍女估计是见他这么光明正大,也就没慌张。

白得得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容舍走到两侍女跟前,那俩都没有任何反应,再然后容舍轻轻地拂了拂袖子,那俩就闭上眼睛往后倒了去。

亏得容舍眼疾手快地一手扶了一个,让她们靠墙站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她们就好像钉在了墙上似的,远远看去,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来。以为这两人还在尽忠职守呢。

白得得满脑子里都是问号,现在却又不能问容舍,可差点儿没被憋死。

进了院子,离葛半仙的汤池就只有一墙之隔了,白得得不由得有些紧张,容舍侧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白得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修为低就是受气啊,为了怕被葛半仙发现,他们毕竟连心跳都控制得十分平稳。

白得得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屏住呼吸,这才跟着容舍继续往前无声无息地走去。院子里现在倒是没有别人了。

根据天眼的显示,葛半仙正躺在墙后的汤池里闭目养神。而他的衣服则就随意地堆在旁边一块石头上,离他非常近。可见葛半仙是个警惕心极强的人。

白得得心想糟糕了,这怎么可能从葛半仙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把他衣服偷走啊?这计划根本行不通,她侧头看向容舍,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容舍摇了摇头,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衣服的方向,这是示意她去拿衣服。

白得得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完全不到。白得得觉得还有待商量时,却见容舍突然纵身而起,直接越过院墙飞入了汤池中,她心中骂了句,作死啊?!不过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记得容舍进来之前的交代,披着容舍先才给她的那空白画纸就冲进了院子,眼疾手快地从葛半仙手里抢走了他的乾坤囊。

这是真的“抢”走的。因为葛半仙在发现容舍的那一刹那就暴起了,一边朝容舍攻去,一边伸手隔空取衣裳。

好在白得得离得近,她又提前根据天眼看到的画面锁定了乾坤囊的位置,最终以半截指头的领先优势从葛半仙手里抢走了乾坤囊。

然后瞬间躲入了容舍给她绘的画里。

白得得紧紧捏着乾坤囊,脸色一片雪白,虽然容舍一路走过来吩咐了她不少事情,但是并没将计划全部告诉她,只是说如果她不听他的,他立即转身就走。白得得被逼得发了誓,容舍才饶过了她。

可是白得得万万没想到的是,容舍的终极计划居然是牺牲他自己。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从葛半仙手里活命。白得得有些不知所措地将头埋在了膝盖了,因为哆嗦而牙齿上下磕碰着。她在想这都是她的任性才害了容舍,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把容舍拉进来了,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然后白得得再一想到容舍乃是得一宗的宗主,他这一死,她可怎么交代呢?换一次宗主就是一次动荡,她爷爷已经是孕神境修士,不会再管理俗务,连三脉的事务都渐渐交给了白宏一,更不提接手宗主之位了。所以得一宗表面下的暗流估计又要涌动了。

白得得后悔得恨不能把自己的头敲碎了。

不过在她还没把自己的头敲碎之前,白得得感觉有其他人已经快要把她给敲昏了。或者说有人正握着她所在的画轴在敲打。险些把她颠得发吐。

“还不出来啊?”

如果没听说的话,这声音应该是容舍的没错啦。白得得几近欣喜若狂地从画里闪了出去,一抬头便看到了活生生的容舍。

“你没死?!”白得得惊喜得连姿仪都不顾了,一把就抓住了容舍的领子。恨不能亲自检验一下是真人还是幻象。

容舍衣领被白得得拽着,不得不低头,抬臂不客气地掰开了白得得的手,“没死。”

白得得喜极而泣地道:“太好了。”不然她还真不敢回得一宗去见她爷爷和其他弟子了,刚才想到从此就要一个人流浪江湖,自然是悲从中来,现在可算是好了。

待白得得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就开始好奇地问,“宗主,你怎么从葛半仙手里逃脱的呀?”

“我没落在葛半仙手里。”容舍道。

白得得疑惑地道:“可我亲眼看见的呀。”若非容舍吸引了葛半仙的注意,她怎么可能把葛半仙的乾坤囊抢到手?

容舍也懒得跟白得得费唇舌解释,只拿出一只木刻人偶,白得得便眼见着那木偶渐渐成了容舍的模样。

白得得看看那人偶,又看看容舍,这人会的“旁门左道”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儿?再仔细看木偶人,白得得不得不承认,眼前两个容舍,她都有点儿分不清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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