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背后的妹砸(99)

想她白得得还在得一宗的时候,一年够水准让她出席的宴会不会超过五个,方寿山这种她都懒得来。要不是她急着赚灵石,而最近又只有这么个宴会勉强够格,白得得也不会来这里。

因为有容舍在,白得得跳起舞来就有些不自在,首先心境就达不到天魔舞的要求,所以一开始在座地诸位修真界大佬也就随意看看,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彼此聊天唠嗑上。连容舍也没往白得得那边看一眼。

这怎么可以?!白仙子虽然也觉得卖艺很不好意思,但是被人这样忽视,那就是奇耻大辱了。必须得给这些人狠狠留个印象才行。

女人下意识里总会想展现自身的魅力,白得得虽然家风“严肃”,但也会有这种孔雀本能,因此她的天魔舞开始渐渐走形。

南草在旁边看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说以前白得得跳天魔舞算是天仙舞的话,那么眼前这一支就真的成了天魔舞。

无比魅惑。

这是真正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南草的呼吸渐渐粗了起来,而场中那些大佬,定力稍微差一点儿平日喜好女色的,就着了道。有那清醒的大佬,看出了一点儿不对劲,脸色一沉心里就开始低估这不只是谁安排的桃色陷阱。

可是清醒的未必就能一直清醒,否则天魔舞在千年前就不可能那么出名,“天魔”两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白得得其实自己是不知道她跳的舞有什么效果的,魔由心生,偏偏这只“魔”还懵懵懂懂,一派纯真的天真。老男人最无法抵抗的大概就是这种鲜活。

那白云城主方寿山中年丧妻,至今未娶,并不是没有春心,而是眼界儿有点儿高,一直没寻到合适的。眼前这墨眼红唇的白得得不知怎么就投了他的心思,像是老房子着了火,需要极其克制才能没当场出丑。

不过渐渐白得得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她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血液似乎开始沸腾,有无数的蚂蚁从她的肌肤上爬过,引起种种颤栗。问题是白得得在男女之事上从没开过窍,她就是现场看妖精打架都没有感觉的人,此刻的陌生感让她极其害怕。

白得得虽然没开窍,但好歹常识还是有的,她脑子里开始转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主要是推测自己是在哪里着了道,可想来想去都想出个所以然。

而此刻,场中诸人皆有些许失态,有那定力差的直接就将旁边斟酒的侍女拦在了怀里,欲行那丑恶之事。白得得看得一愣,再往容舍投去一瞥,却见他目含冷光,就像一尊无情无欲的道尊一般坐在椅上。

那“无情无欲”的一眼,仿佛当头棒喝敲在白得得头上,她才意识到应该是天魔舞出了岔子。

可是已经走上歧途的天魔舞并不是白得得喊停就能停的,如果此时是阴阳交替之时,她还能借由吐纳灵气来沉寂本心,但偏偏现在白得得一点儿灵气都吸纳不了。

白得得急得不得了,她可不是来跳“艳舞”的。这若是被她爹娘知道了,她娘非打断她的狗腿不可,实在是太堕落了。

何况白得得也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害人,因此她不得不狠了狠心,将自己混沌海里这两天刚开辟出来的一点儿灵气用了出来。

因为混沌海里住着阴阳修容花,这货是个无底洞,连白得得的生命本源都被消耗了,所以白得得的混沌海一直是一片灰色,没有任何可以开田的象征,也就是一直都处在种灵境的最初阶段。

但自从修炼天魔舞之后,白得得每日两次吐纳的灵气大大增加,好容易才在那片灰海里点亮了一颗直径比头发丝还小的亮点,现在却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阴阳修容花从混沌海里反哺阴阳气给白得得,白得得也静下了心,她前些日子一直在用天魔舞辅助吸纳灵气,可还从没试过以自身阴阳气而运转天魔舞,这样一想也十分新奇,她自己又忘我地痴迷了进去。

一曲《天仙舞》毕,四周鸦雀无声。

白得得站在台中行了礼,南草就端着那笸箩往众人面前走去。每一个在笸箩面前的人就仿佛提线木偶一般,乖乖地掏出了所有的灵石。

在场的客人可都是大佬级别的,没有一个没有乾坤囊的,打开乾坤囊就往里倒。眼看着南草那笸箩都装不下了,方寿山直接就将乾坤囊送给了南草。

除方寿山之外,其余的人还有更离谱的,连身上的腰带都接下来给南草。南草看着那魂器倒是很想要,可是这东西不好销赃啊,太容易泄露身份,所以只好拎出来又扔回给那老头。

只南草走到容舍跟前时,容舍也没吝啬,直接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扔给了南草。南草心中一喜,以为又得了一个乾坤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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